按照姜尘的估计,一百瓶血肉精气的量,可以凝煞成功。
事实也差不多,血噬袋吞噬了相当的血灵砂矿石后,凝聚出一道青炎血煞。
这只是开始,血噬袋能承载的青炎血煞数量是八十一道。
所以,姜尘给血噬袋喂了更多血灵砂,使其的数量达到上限。矿洞中出现了这么大的空块。
祭炼成功后,血噬袋变得神异不凡。
其一、青炎血煞,可辅助修炼血魄魔光,也可作为攻伐手段;据皮革上的传承记载,威力不俗。
其二、淬炼血肉精气,这是原有的功能,只是更加强大了。
其三、收纳之能,可以将其他事物收入袋中,用青炎血煞炼化。内藏空间,其中开辟出差不多一百立方大的空间,也可以用来储存物品。
其四、自由变换大小,大可至三丈,小则在一掌之内。
其五、可以飞行,这玩意可以空中飞来飞去,还能带着人飞,但是速度不快,还没姜尘跑得快。
“也该出关了,去参加木老神医的归乡宴。”
掐一个印诀,猩红光焰中,姜尘踏着血噬袋,从洞口飞了出去。
……
翠竹峰坊市,茗香阁。
许多修仙者都在此处汇聚,姜尘也经常来此。
倒不是说茶好喝,只是这里不收费。
茗香阁一楼,是坊市中少数几个不收费,就可以在里面休息的地方。
此处聚集着许多的散修,小道消息灵通。
“木老神医竟也落到如今的地步。”茶楼中,一名满面沧桑的中年人,发出了深深地叹息。
一戴着斗笠的人耳朵一动,起身来到中年人的对面:“这位道友,有礼了。”
对方抬头,也是微微稽首回礼。
“在下刚刚听到道友提及木老神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沧桑中年人瞪着眼睛道:“这么大的事情,道友竟然不知道!”
斗笠人微微点头:“道友可否为我解惑?”
沧桑中年人有些迟疑:“这……”
斗笠人说道:“掌柜,上一壶雪绒灵茶。”
沧桑中年人面上浮现笑容,畅快说道:“此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坊市里的人大多都听到过。我这里的消息,却是最真实的。
事情要从木老神医的儿子木昭铭说起,这木昭铭是水系上品灵根,也算是修炼界中的一个小天才。
只是这修行之路何其难,岁月蹉跎,眼瞅着木昭铭将近四十岁,修为在练气六层巅峰无法突破。
本来以木昭铭的天赋,静心打磨灵力,总有一天能突破。
可是,他等不及了。
四十岁前不突破至练气后期,几乎没有筑基希望了。
木昭铭野心极大,奔着筑基去的,只能铤而走险,借用外力突破。
搜集了三副破障丹的药材,又请咱们坊市的炼丹大师许大师出手,替他炼制破障丹。
为此,木昭铭耗尽了家财,连自家的药坊都抵押出去,向道之心坚定,可算是孤注一掷。
天不遂人愿。
许大师开炉三次,全都失败,一颗都没有炼制出来。
木昭铭气急败坏,去找许大师质问,反被打成重伤。
木老神医前去求情,这才救下木昭铭一命。
此时,木昭铭被打废,木老神医年老体衰,木家资产也耗尽,修仙界已没有木氏父子的容身之地。
木老神医也只能带着儿子,回凡间去度过残生了。
只是木昭铭得罪了许大师,众人怕许大师记恨,这归乡宴也没人敢去,啧啧!”
斗笠人听了,沉默良久:“多谢道兄解惑。”说完后,起身离开了,朝着坊市深处,归乡宴召开的地点群英楼走去。
群英楼张灯结彩,楼上挂着大红条幅,上书:恭贺木老神医归乡大喜、仁心妙手渡厄济难之类的喜庆词语。
木老神医身穿崭新道袍,梳理得体,一副喜气洋洋的精神面貌,站在门口迎客,只是许久不见有一个客人进去。
斗笠人是一个一纹豆兵神将,姜尘早先派豆兵进入坊市,打探消息,摸清楚内中详情,见到这一幕也是感慨不已。
他却没有打退堂鼓,虽然群英楼门前冷落,时不时还是进去一个人。
那所谓许大师,自己也不认识,对方也不认识自己;堂堂一个大师,因为一件小事记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透明灵农,想来那大师没那闲工夫。
姜尘无求于人,前面也有许多来客为掩护,倒也不用顾忌太多。
姜尘一路紧赶慢走,很快到了坊市,来到了群英楼下。
“木老神医,有礼了。”
姜尘将请帖递了上去。
“小友快请,里面坐,宴会马上开始。”
木老神医神色间充满真诚,让一个小厮领着姜尘进去,他仍在门外迎客。
进入院中,有宾客稀稀疏疏的落座,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灵饮。
“小子,姜兄弟,这边,在这边。”
姜尘正在四处打量,忽然听到熟悉的叫喊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猥琐老头,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拿着灵饮,吃的嘴上手上都是油,拿着食物的手在空中摇晃招呼。四周之人都面色不满,充满鄙夷,躲之不及。
“乔道友!”
正是姜尘以前的邻居,采药为生的乔老头,他近处还坐着另外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有一个姜尘也是认识的,是郭晨德郭道友。
姜尘给小厮说道:“小哥,我那边有几个熟悉的朋友,我去那边落座,你不用招待我了。”
小厮离开,姜尘去了乔老头一桌。
“哈哈哈,老夫就说,姜道友绝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就算他发达了,还是认我这个穷邻居的。”乔老头哈哈大笑,朝四周人炫耀。
姜尘眉头一皱,总觉得这老头意有所指:“乔道友此话何解?”
乔老头嘿嘿直笑,不慌不忙地喝了杯灵饮。
郭晨德说道:“姜道友,您现在可是百巧阁温少的座上宾,身价高贵,能来参加木老神医的归乡宴,实在难得。”
百巧阁?温少?座上宾?姜尘惊诧,我在家老老实实种地,什么时候成了温少的座上宾,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正要发问,忽然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惊悚地转过头,对上一个可怕的眼神,怨毒无比的眼神,面貌遮在一块黑布之后,当他注意到这个眼神的时候,那个人飞快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