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找到沈墨？」李牧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眉头紧锁。「可他……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
秦风的目光冷峻，握着晶体的手微微用力。他低声说道：「无论他站在哪边，他都知道些什么。这是唯一的突破口。」
李牧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此刻已经别无选择。
校园的夜晚格外寂静，阴冷的风穿梭在空荡的走廊里，卷起零星的落叶。秦风和李牧绕过教学楼，朝着沈墨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希望他还在那里。」李牧低声说道，眼中透着不安。
秦风没有回答，他的心也悬在半空。沈墨曾在他们调查的过程中提供过关键的线索，但他的种种行为却总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到了办公室门口，里面却漆黑一片。
「没人？」李牧低声问。
秦风摇了摇头。他轻轻推开门，门没有锁，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声。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设如往常一般，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办公桌上放着几本打开的笔记和一盏台灯。唯一不同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李牧皱起眉头。
秦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本摊开的笔记本上。笔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秦风拿起笔记本，翻看起来。
「这……是关于‘神明日’的记录！」秦风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惊讶。
李牧凑过去一看，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每年的“神明日”仪式，包括献祭者的名单、仪式的步骤，甚至还有“神明”显现的描述。
「这些人都是……被献祭的吗？」李牧的声音微微发抖。
秦风点了点头，翻到笔记的最后一页，却发现那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群身穿黑袍的人，他们站在一座祭坛前，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冷漠。站在最中间的，正是沈墨。
「他果然参与过！」李牧惊呼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警觉起来，将照片和笔记本迅速藏好。
门被推开，沈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们怎么在这里？」沈墨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秦风没有退缩，直视着沈墨：「我们想知道真相。」
沈墨沉默了几秒，随后走进房间，将门关上。他缓缓坐在办公桌后，目光阴冷地扫过两人。
「你们想知道什么？」沈墨问道。
「关于‘神明日’的仪式，关于你在其中的角色。」秦风冷静地说道，目光直逼沈墨。
沈墨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你们比我想象中走得更远。」
「别转移话题。」李牧忍不住开口，「我们知道你参与过仪式，还有那些献祭者的事！」
沈墨的笑容逐渐消失，换上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他盯着秦风，沉声说道：「你们知道的，远没有你们以为的多。」
沈墨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厚重的书籍。他翻开书页，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
「‘神明’并非真正的神灵，而是一种存在于人类恐惧中的实体。它无法直接伤害人类，却能通过这些恐惧获取力量。」
「所以你们通过献祭来维持它的存在？」秦风冷冷地问道。
沈墨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止是维持它的存在，也是为了维持学院的稳定。如果不献祭，它将以更可怕的方式索取。」
李牧听得目瞪口呆：「所以你们用学生的生命，换取这所谓的‘稳定’？」
沈墨没有回答，他的沉默显得格外沉重。
秦风盯着他，语气冰冷：「张妍在哪里？」
沈墨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低声说道：「她还活着，但如果你们想救她，必须阻止仪式的完成。」
「怎么阻止？」秦风追问。
沈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古老的地图，上面标记着校园地下的通道和“禁地”的位置。
「这是通往祭坛的路径。」沈墨说道，将地图递给秦风。「但我要警告你们，那里的危险远超你们的想象。」
「我们没有选择。」秦风接过地图，眼中满是决然。
沈墨盯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低声说道：「希望你们能成功。」
秦风没有再说话，他和李牧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夜风凛冽，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沈墨站在窗前，目送着他们的离去，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虑。
「你们真的能打破这一切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