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项枫渐渐远去的背影,青丘蕙绮的心就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缠住,满是纠结。
她感觉自已的双脚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死死拉扯着,那股力量似有形又无形,让她忍不住想迈步跟上。
“前方应该还有那比红雾还厉害的结界或生物,身死道消会在一瞬间。”
项枫的警告声从远处传来,青丘蕙绮那刚刚鼓足勇气想要抬起的脚步还没落下,那红雾中的恐怖遭遇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将她的勇气淹没。
只要一回忆起在那红雾之中的经历,青丘蕙绮就不由自主地浑身瑟缩起来。那红雾,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吐出的瘴气,浓稠得几乎要凝固,折磨她几度昏死,如果没有宗门给的防护秘宝,她早已在红雾的腐蚀中连骨头都没有了。
在红雾里,她感觉自已像是一只迷失在黑暗深渊的孤舟,周围是无尽的死寂与绝望。每一丝红雾都像是冰冷的刀刃,腐蚀她的肌肤,带来钻心的疼痛;那股邪恶的力量,像是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灵魂,不断地啃噬着她的意志。
那种绝望,如同附骨之蛆,深入骨髓,是她此生都不想再次触碰的恐怖滋味。
就在秘宝的灵力耗尽,自已即将死去时,遇到了项枫,是项枫拿出珍贵的小还丹将她救治好,并带她走出红雾结界空间,可以说没有项枫出现就没有现在的她。
青丘蕙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项枫远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只要一个眨眼,就会永远失去他的踪迹。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牙齿不自觉地轻咬着下唇,囔囔念叨着:“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啊!”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一片羽毛飘落,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期待。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在给自已打气,然后从空间戒指里将项枫给的一块时空玉石拿了出来,准备捏碎瞬移出天渊世界。
曾经在多次濒临死亡的绝望之下,她也曾拿出时空玉石,但是这能沟通天地之力的时空玉石虽然被她捏碎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办法她只有凭借着自已的强大求生欲,苦苦支撑着。
此时她也不知道项枫给的这块时空玉石管不管用,但是此时她对天渊已经完全恐惧了,再也不敢深入半步。所以这次她必须出去,这次在捏碎玉石之前,她又忍不住朝着项枫离开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眼里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有对项枫深入险境的担忧,有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就像一团乱麻,在心中纠纠缠缠。
随着玉石被她用力捏碎,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向她席卷而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已已经出现在了天渊边缘。
看着眼前的天渊,青丘蕙绮仿若一个从黑暗地狱逃到光明世界的囚徒,重获新生一般。
这一场历练,简直就是一场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掉的噩梦。若不是项枫用自已的肉身和强大的修为拼命抵抗,冲破那红雾结界并且机缘巧合地发现了她,恐怕她现在早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在那红雾结界中被撕得粉碎,魂飞魄散了。
一想到这里,青丘蕙绮的目光又缓缓投向天渊深处,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项枫那帅气的身影。那身影就像一束耀眼的光,照亮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忽然就像失控的小鹿一般,急剧加快,“怦怦怦” 地撞击着胸腔。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晕,那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她的思绪变得有些纷乱起来,像是一群被惊扰的蜜蜂,在脑海里嗡嗡作响,又像是有无数只小鹿在心中乱撞,每一只小鹿都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涩与慌乱。
此次天渊之行,虽说没能得到什么珍贵的宝物,可毕竟是保住了自已的性命。而且在那红雾结界中,她连续三个月运用灵力与那可怕的红雾对抗。这三个月里,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争,她需要全神贯注,调动身体里的每一丝力量。
不过,也正是这艰苦的对抗,让她自身的境界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提升。之前一直卡在化丹境初期,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突桎梏。如今,这桎梏已经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如同有一把打开房门的钥匙,她就能顺利地突破到化丹境中期了。
远处在北极之地与天渊边界那些专门历练、捡漏的修士,看到有个女人从天渊出来,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围拢过来。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一个个眼神贪婪,犹如饿狼一般紧紧盯着青丘蕙绮,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青丘蕙绮冷眼扫过去,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她发现这些修士大多都是化丹境以下的修为,心里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她将自已化丹境的气息释放出来,那强大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海浪,瞬间就朝着那些修士席卷而去。
在强大的威压下,那些修士就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青丘蕙绮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她祭出自已的清绮剑,那清绮剑在她的灵力召唤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仿佛在响应主人的召唤。她轻轻一跃踏上剑身,就像一只轻盈的飞鸟,眨眼间就朝着青花门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