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羽紧盯着乌鸦哥手中的枪。
虽然身负降龙伏虎这一术法。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脱离碳基生物的范畴,能不能抗下枪击,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枪支的威力和震慑力的影响下,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肾上腺素在快速分泌中,紧张中的梁宗羽,也奋力催动着灵明神目,能量自太阳穴中汇流而下,双眼放射出精光,瞳孔不断放大。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梁宗羽,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的枪口,试着分析,枪口子弹的走向。
随着灵明神目能量不断运转,眼睛越看越集中,脑海中也不断想象着他的手枪会怎么打。
然后,在梁宗羽的视野中,顺着那枪口,他看到了一道道的轨迹线,随着不同的的轨迹在幻化成了视野中的实线。
这是?对方可能开枪的轨迹?一瞬间,梁宗羽意识到了什么。
他当机立断,将降龙伏虎运行到最大程度,同时身子迅速下压下来。
整个人四肢都伏在地上,像田径运动员起跑动作一样,紧接降龙伏虎的劲力全部集中在腿上。
双腿爆炸性地一蹬,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
“啊,你别逼我。”见梁宗羽有所动作,乌鸦哥吓得大喊起来。
手中枪朝向梁宗羽就要摁下扳机。
在他要摁下的那一刹那,梁宗羽眼中的线条再次变动,他四肢一撑,整个人凌空跳了起来,避开了视野中的那条线。
乌鸦哥手指一摁,然而手枪却摁不动,他没开保险。
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梁宗羽已经窜到他身前,右手一挥。
乌鸦哥手中没开保险的五四手枪,便被打飞了出去,撞到墙上。
乌鸦哥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和眼前的男子。两腿一抖,立刻双手抱头蹲地。
见他那么老实,梁宗羽也没为难他,手臂一挥,打脱臼了一条腿,让他跑不了,就没再管他了。
这回,值班室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除了某些躺在地上,咿呀喊疼的声音之外。
翻了一下值班室里面的东西,手铐,自己来的时候就被拷过。果然,这里还有存货。
十几个护卫,把他们手连手,铐在了一起,成一串儿。这样,就算电晕的人醒来,也跑不掉了。要是一伙人一哄而散,他还真不确定,一个个都能追上。
只留下了乌鸦哥、和另外一个雄哥。只有两个人的话,他可以确定自己能看住他两跑不掉。
一盘水泼在了脸上,被乌鸦哥连续的巴掌中,雄哥终于从昏迷中幽幽地醒了过来。
看到了旁边一瘸一拐站着的乌鸦,和手中把玩着五四手枪的梁宗羽,他马上明白了当前情况,高举双手过后脑勺抱头。
在梁宗羽的示意下,两人开完了囚场的灯,一时间灯火通明。
梁宗羽押着两人来到第一个囚笼房间。
“开门,放人出来。”
枪口下的两人,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门。
梁宗羽从值班室,找了几个还没坏的收集,打开了摄像模式。
铁笼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笼子里面的人。看到有人想拉他出来,笼中人惶恐地挣扎着,“我不出去,要干什么,我要死了。”
待他出来后,才看出来,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已经瘦骨嶙峋的样子了,浑身上下布满了新的旧的疤痕,估计没少被打“保龄球”。
第一个囚客,叫袁世远,原本是陈村里的村医。被关在这里已经将近一年了。原因是因为他曾经去举报过,陈广盛的采砂场。
原本规划采砂地是在下游的,但是沈广盛可不管这些,上下游都采。然后上游水位下降,导致地下水位也下降,袁世远家里的水田都存不住水,变旱地了。
于是就找到村委,要村委管管。然而并没有人理睬,他就一路写告发信,给乡里、给县上。
然后上级把信访处理提交一级一级往下发,让下级处理后再反馈回来,陈德林知道后,让陈德旺赶紧处理。于是陈广盛就把他拉来这里了。
然后上报,处理完毕,事主情绪稳定。
一其他在囚场的只管几个月,袁世远的告发,差点动了陈广盛最大的收入来源,于是为了警告其他人,就一直没给放出去。
第二个囚客,叫周朝荣,跟莫运平一样,因为老爸生病,借了陈广福几十万,不一样的是,没治好,人没了。
当时陈广福就找到周朝荣,叫他上医院去闹,能讹几个算几个。没想到周朝荣不同意,他觉得老爸患的是绝症,治好了是意外之喜,人没了也在意料之中。
不能每个人去医院,都让人起死回生才行吧。
但是陈广福火了,觉得他花的是自己钱庄的钱,所以才这么不上心。
再加上,周朝荣在老爸头七后没多久,就出国打工去了。陈广福更是怀疑他不想还钱,所以才逃国外了。
于是用周朝荣家人来威胁,给他打电话,逼他回来。周朝荣本来就是在外国打工的,哪能自己想什么时候回去,就能回去的,拖到了春节才回来。
一回来,就被抓到囚场来了。陈广福的意思是,现在好多欠钱庄的人,看了网上那些网贷公司破产后,都以为自己也能赖着不还,所以必须抓一个进来立立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欠钱的就是大爷啊。
第三个囚客,叫金满堂,也是一个开捞沙场的老板。就是今天被“遛狗”的大老板。刚进来没到一个月,第一次吃到保龄球、扎马步、遛狗三连套餐。
原来是在其他县区的,生意做大了,想拓展一下原材料场地。
他过来之前,都打点好县里面的关系了,该招呼的也都招呼了,营业执照、许可证什么的也办下来了。
兴致勃勃地来到义安河,结果有人告诉他,要捞沙还要跟本地老板陈广盛报备过,得人家同意后,还要按船上供。
他听后也没在意,一是觉得自己上面关系都打点好了,村里面的地头,能有多牛逼的人,到时候随便送点钱打发一下就完了。而且现在还是法治社会了,打不了报警强制执行,他还敢拦着自己不给捞沙不成。
二是看到陈广盛要的上供份额也太多了,按照份额交了以后,他也就剩点辛苦钱了,还要担着船舶维修、销路其他等等的风险,划不来。
就没搭理陈广盛。结果就是:陈广盛也没再找他谈,直接等他来义安镇的时候,找了一伙人绑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