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营帐中只剩下了耶鲁图和探子,看到眼前这女人如同过家家般毫不费力的挣脱掉了绳子,皆惊愕的瞪大了眼。
眼见着绳子断裂,身边也无一丝可以束缚的东西。
两人都带着一丝警惕,生怕下一秒这女子飞起来直接用武力将自已杀死。
虽然两人武力值自认为还不错,可是他们两个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给挣断了。
麻绳他们从前就试过,几头牛同时分岔路跑,都没能把一根麻绳扯断,这力量,简直武力值巅峰了。
然而对面那女子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从自已的储蓄袋里掏出了一把稻米。
眼神里带着询问:“你们刚才说要的可是这个。”
探子看到小蘑菇手里的粮食,警惕心依旧不减,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过去,示意让稻米放到他手上。
可这个时候小蘑菇却把手给收了回去。
那两人见她有动作了,瞬间第一反应就防备起来。
然而小蘑菇只是感觉掏出来的稻米太少了,还不足以熬出来一碗粥,又从自已的储蓄袋里连掏了好几把。
边掏边说:“我给你们粮食可不是白给的,一会儿你们吃完以后回答我一个问题,不配合你们知道后果的。”
探子知道小蘑菇的武力值,连连点头,先稳住再说。
耶鲁图虽然黑着脸,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两人把小蘑菇的稻米给熬出来了一碗粥,粥熬好后,香气溢出,扑面而来。
这一碗粥探子给耶鲁图端了过去,耶鲁图满心期待,当喝下去的时候细细品味,等待着身体的神奇变化。
……
……
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不是喝的还不够多?他又使劲的吸溜了几口,直到碗里都见了底。
粥是美味的,但是停了一会儿,又感受了一遍,还是任何感觉都没有,刹那间,耶鲁图感觉自已被欺骗了。
双手紧紧握着,青筋暴出。
“来人,将秦文才带上来,让他好好解释解释!”
耶鲁图咬牙切齿的一句一句的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是。”外面守候着将士领命离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押着一个人过来了。
秦文才还在不停的叫嚣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功臣,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押送的士兵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使劲的压制住不停挣扎的秦文才,到了主营,直接在耶鲁图的授意下一个踢腿将他踢倒在地。
跪倒在地的秦文才感受到自已受到了极致的侮辱。
他红着眼抬头看向耶鲁图,凶狠的质问道:“为什么要抓我,还要以这种方式羞辱我,我回去一定会向父亲说明你的所作所为,让他禀告大皇子!”
“呵呵。”耶鲁图冷笑了两声,“你还要先告状,真是好大的脸,做过这么多错事,不知道反省,还在这里痴人说梦。”
耶鲁图将刚才的过程说给了秦文才听,还将喝过的粥的碗底给他看。
但是秦文才不相信,若真的没效果,那自已岂不是什么消息也没得到,没了作用。
他分析着,突然大叫起来,他指着小蘑菇,“我知道了,肯定是她拿的稻米不对,这稻米根本就不是陈国那边的,只有那边的才会有这种效果。”
小蘑菇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再次从储蓄袋里拿出了一把稻米,“我这稻米能保证是从陈国仓库拿的,我这边还有证人呢。”
探子听到这就知道点到了自已,也跟着证实道:“是的,将军,从她出现到跟着我回来,我亲眼看着一直跟着我,根本没有去过别处。”
耶鲁图松了一口气,正色道:“秦文才,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她?”他露出一丝癫狂的微笑,“那就是你了,你在说谎。”
“你吃了肯定是有效果的对不对,但是你忍住了,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你有变化。”
耶鲁图皱着眉头,看着秦文才疯癫的模样,看样子是在乱咬人了。
他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出了营帐门还能听到他的叫嚷:“你肯定是心虚了对不对,只有心虚了才会把我这么快就拉走。”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这回营帐里恢复了安静,幽幽的声音突然传出。
“我说稻米粥也喝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她一脸天真的问,但是谁也不敢小看她。
“您问,您问。”探子瞬间反应了过来,忙开口,惹到这位不高兴了那就遭了。
小蘑菇见有了应答,立马开问:“我想问你们见过一个人没,中年模样,留着胡须,一副很和蔼的样子。”
耶鲁图和探子听了这话,均无语的扯扯嘴。
这形容,这长相,完全就是大海里捞针一样。
上战场的人何其多,去掉年轻人,还有很多中年年纪的人为了糊口也加入了军队。
这去哪里给她找描述这么宽泛长相的人。
探子斟酌了开了口,生怕惹到这位主,“那个,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什么更具体的特征吗?比如哪个地方有痣或者说有胎记什么的。”
小蘑菇使劲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感觉自已说的够具体了啊。
正在这时,外面一声十万火急的信件送了进来。
耶鲁图连忙接了过来,这是加急的信件,肯定是有非常急切的事情,没有顾得上其他,连忙拆了信件阅读。
随着看的时间越来越长,耶鲁图原本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一抹喜悦涌上心头。
看完之后,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收兵。”
探子一脸疑惑,看着将军要把信件给烧掉,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喝止。
“等等。”
耶鲁图只觉的眼前一花,信件瞬间被一只嫩白的手给夺去。
眼见着手上没有了信件,而那封信件正稳稳当当的在那女子手上,两人一下子慌了神,难道这女子想要窃取机密?
可是只见小蘑菇拿到信件的第一件事不是摊开来看,而是仔细的闻着信封的味道。
良久才叹了一声:“这有姐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