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信徒越来越多,他们开始自发的汇聚,开始为我建立神国,那时的我被索取了太多力量,陷入了沉睡之中,并不能够阻止。”
“当我醒来之时,神国已经建成,大量信仰的力量向我涌来,我与信徒的联系越来越深,甚至与这座神国完全绑定在了一起,我再也斩不断这联系,也离不开这。”
“后来我才知道,神明一旦与信徒产生了联系,便不可逆转,神国的建成更是会将双方绑定在这。”
“信仰既能成为神的力量,也能牵扯住神。”
“只是……对不起这座城原来的居民。”
明明是神,却像鸟儿一样被囚禁,神国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不仅是信徒的,还是神明的。
百闲不可置信,“所以,这也是其祂神明选择陨落的原因?”
这是什么鬼设定?
昏瞧见百闲那表情,摇摇头,叹息一声,“其祂神明的原因我不清楚。神并不是万能的……我向往自由,只想在最后好好看看大陆的风景,却没想到,这一停留……”
却是永远的以后……
百闲轻声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她声音轻柔的像风,卷走忧思。
“愿望?”昏低喃,“也许是像旅者一样……”
另一边萨日朗与符云刚结束一轮的战斗。
萨日朗捂着胸口咳出血来,目光怒视着符云,“你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之前都在戏耍我吗?”
“不对,这力量……你是多年前那个逃走的孩子,城主的孩子!”像是察觉到什么,萨日朗拧紧眉头,一脸不可置信。
符云淡漠的面容上眉头微挑,“哦?看来你也是当年的人,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你是哪位?”
“你当然不会知道……可惜当年没能亲手向你父母报仇,不过正好,今天就算是豁出命,我也要杀了你,来祭奠我的族人。”澎湃的力量从萨日朗身上涌出,开始汇聚于他手中的剑身。
“你是萨魂族人?”符云微微蹙眉,“你们一族算是咎由自取,况且你们灭族一事算不到我父母头上。”
“咎由自取?幼儿难道不无辜吗?凭什么那一脉干的坏事,也要落到我们这一脉上?如果不是你父母要追查,那些赏金猎人能找到我们一脉?”萨日朗脸上既是悲凉的自嘲,又是无能的怒吼。
“你觉得无辜,是你不知道你那一脉获得了什么。多说无益,你站在你的立场,我站在我的立场,也不用争个谁对谁错,如今萨魂族已灭,如果你能从我手中活下去,从今往后我就当没看见你。”无形的力量开始环绕于符云身侧。
“好大的口气,你还当你是当年的小少爷?”
萨日朗嗤笑一声,劈剑向符云砍去,这一剑,耗费的是他灵魂的力量。
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强大的气流,但这只是这座城一小处的战场,星火与守卫队的战斗,反抗者与神使的战斗,仍在持续着。
小草被压下,白色的石板变了颜色,棕色的泥土变暗,红色的河流流淌开来。
问笑拉开五喜躲过一轮的攻击,却与一道熟悉的身影相对,二人目光皆是一愣,又错开半晌。
“五喜,你去找克里大叔。”
“问笑姐,你呢?”
“我不要紧,你快去……”
五喜看了眼对面那人,神色踌躇,终还是咬牙离去。
“姐姐……”
问音神色复杂的凝望回去。
问笑嘴角扯开,又合上,在她决定要回应时,一道身影从问音身后走出,那熟悉的身形,让她瞬间定在原地。
天空中,神踏着步,睁开了祂的双眼,力量向另一位残缺的神壳击去,震动的力量,让天空与大地为之一颤。
邪神本能的力量在另一位神明不断攻势的力量下,差点溃散。
嘶吼声从邪神的躯壳中发出,祂开始本能的吸取周围所能获取的力量。
“啊——”
汇聚在一起的深渊者当中,有一位深渊者宛如被抽干了一般,化成躯皮,又消溃于尘埃。
“啊——”
又一位深渊者步入后尘。
“啊啊——”
有的深渊者见此,身躯颤抖,隐隐开始后退。
“不要——”
“跑什么!为邪神大人献上力量是你们的尊容!”
力量更强的使徒拦住了地位更低的暗使,他们的力量,灵魂不断在被抽取。
“大人,邪神大人好像开始不受控制。”一位使徒走到为首的深渊者旁低语。
“再祭献完一轮就扯,不能全载了,这次是我们没算好,要吸取这次的教训。”
吸收了灵魂和力量的邪神躯壳又开始能聚,祂这次学聪明了,佯装一招,绕到后方。
“什么鬼!”百闲惊呼一声,紧张地看着向她越来越近的邪神。
她这是又被盯上了?
“不用担心。”虚影拍了下她肩膀安抚,却见手一下子穿过,尴尬一晃而过,祂赶忙缩回手,当无事发生。
一道光链拦着邪神躯壳,昏的神躯又在这瞬间挡住邪神,更强大的力量从昏的体内爆发,刺眼的光芒伴随着攻击向邪神袭去。
百闲抬手挡住光芒,“这力量怎么比之前还强?你藏拙了?”
“不,这是信仰的力量……”全部的信仰力量。
林克里抬头看向天空,感觉体内有开始溃散开来,眼睛下意识闭上。
“克里大叔!”
五喜惊恐的声音传入耳边,伴随而来的还有身后的刺痛感。
林克里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熟悉的身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巫马将面罩摘了下来,满脸可惜,“本来还以为你蛊惑你到结束,没想到你只是看了那力量一眼,我种下的荆棘之花就溃散了,该说不愧是神明吗?”
“原来是你……”林克里的目光开始溃散,“但……为什么,我们不是同路人吗?”
“谁跟你是同路人,我们可始终不在一路上。”巫马讽刺地大笑,笑得既猖狂,又邪恶。
五喜呆若木鸡的站在那,身躯颤抖,“你不是巫马,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