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仙洞的外围,一场关于生存与智慧的对话悄然展开。
余彩承,那位曾与陈川有过短暂交流的女修,此刻目光凝重,望向了被众人给予厚望的李四。
她的话语,带着对未知的谨慎与对现实的深刻洞察。
“李兄,我心中有两点疑惑,望能赐教。”
她的言辞,如同洞中的微风,轻轻拂过,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李四,这位被众人视为领头羊的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坦然回应:“余道友,直言无妨,我们之间无需遮掩。”
“既然李兄愿意解答,那我便直言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李兄曾言,我们离开升仙洞后应迅速远遁。”
“但,诸位道友,我们是否考虑过,两大宗门的强者正守候在升仙洞之外。”
“我们尚且能洞悉此局,他们,那些身经百战、见识广博的老怪物,岂会毫无察觉?我不敢奢望我们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
“此乃我心中第一重疑惑,而第二重,便是针对李兄你。”
“从你先前的言谈中,我们得知你有一位卓越的好师父,对于修仙界的内部,你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既然如此,你为何选择将一切告诉我们?就算要告诉我们为什么是见到那俩人之后,你真实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余彩承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对方的内心深处,她期待着,从这位领头羊口中,能获得一个足以说服所有人的答案。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携带着过往与未来的沉思在她面前响了起来。
“师父用自已的行为告诉我,修仙界,弱肉强食,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
他的话语,如同兵刃锋利而冷冽。
“但有一事我需澄清,我的师父可不是好人。”
“他曾意图夺舍于我,最终,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随着话音落下,周遭的温度悄然下降,蓝色的冰晶从他脚底蔓延,如同生命的低语,述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是?你已经觉醒神体了?”余彩承的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不错,若非觉醒神体,我又怎能躲过那场精心计划?”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带着岁月的沉重。“三年前,我的体质觉醒,那正是师父意图夺舍的时刻。”
“我,自幼孤苦伶仃,饱受欺凌,直至那年冬日,师父收留了我,给予我食物与关怀,我以为,那是命运的转折。”
“然而,十六岁那年,他露出了真面目,因寿元将近,选择了最阴暗的道路———夺舍”
“他,以邪术为引,屠戮无辜,用上千名孩童的鲜血,布下了换血大阵。”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我体内,潜藏着神体。”
“夺舍的本质是重生,一旦成功,原先的一切功法,记忆、乃至神体,都将消散,这时新的神体便会诞生。”
“但这术有个缺点,那就是只能夺舍凡人。”
“至于道友的疑问,我可以坦诚相告,我并非心胸宽广,亦非善男信女。”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证明,即便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人性的光辉亦不应熄灭。”
“我的每一次抉择,都是对自我的回应,它们在证明———我还活着。”
“至于为何直到遇见他们二人才分享计划,那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而今,我已有应对之策。”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如炬,凝视着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哎呀,道友,有何妙计,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王武急切的催促,话语中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
“对啊,形势危急,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当三附和,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
余彩承则轻声制止:“别急,听李兄说。”
面对众人的期待与催促,他终于开口,不再卖关子:“既然各位信任于我,那便听在下一言。”
“我们当前的遭遇,是战不能胜,逃无处遁,而破局的关键,就在先前的那两位金丹修士身上,若他们出手,我们便有逃生的希望。”
张三欲言又止,却被巨汉及时制止。
“我知道你们的疑惑,但这也仅是计划的一部分,接下来,才是关键。”
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二人必会出手,原因在于血武宗。
“血武宗的少宗主,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他深宗门内的弟子多是被迫加入,于是给每人一颗血立丹,以此掌握他们的生死。”
“试问,身为金丹强者,他们会甘心吞下这颗丹药吗?———答案,不言而喻。”
“李兄,你这借刀杀人的策略,风险未免太大。”
余彩承担忧的开口,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
“或许,我们可以投靠青羽宗,他们自称正道,至少能为我们提供一时的庇护。”
“不,你好像理解错了,我这不是借刀杀人,而是借刀自保。”
他斩钉截铁的回应,并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青羽宗的弟子令牌,抛于地面。
他用手指着那块令牌,声音冰冷而坚定:“你的想法过于单纯,我的师父,正是青羽宗的弟子。”
“何为正道,何为魔道?不过是虚伪君子与小人之间的较量罢了。”
“正道之人,背地里暗算你;魔道之人,光明正大的杀死你,两者都不是什么善类。”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进去只有送死的份。”
他跃上身后的巨石,激情四溢,声音如雷贯耳:“各位,此局已开,惟有前进,或是死亡。”
“出洞之后,我们必将面临追杀,但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诸位,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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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外围的另一端,叶炎与陈川的对峙如同两股洪流的对碰,悄然展开。
叶炎倚在巨石上,凝视着陈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已经苏醒,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是如何避开我的五行战阵的?”他的语气锐利,但疑惑难掩。
“我那战阵范围广阔,理论上,你已经被困其中,为何会出现在我背后?”
“说你蠢,你还不认?”叶炎毫不犹豫的回应。
“我已经说过,我是一名体修,你的战争确实将我困住了,但下方的防御太于薄弱。”
“或许,你换个对手,已经赢了,但面对体修,那种大范围的防御力根本不值一提,体修惧怕的,是集于一点的攻击与防御。”
“显然,你的实战经验不足。”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一个。”
他的眸子如鹰隼,紧紧锁住陈川。
“你为何从一开始就紧紧盯着我?”
“你长得好看呗!”陈川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否则!我会踢爆你的蛋蛋。”他的声音冷冽,伴随着威胁。
“踢爆我的蛋蛋?好可怕呀!”陈川故作惊恐,随即又道。
“如果你非要知道我为何盯着你,那还不是因为你太丑了?”
伴随着一声怒吼,叶炎一脚踢向对方的要害,这疼的他在地上不断翻滚。
“木之恢复。”绿光笼罩陈川全身,原本痛苦的他渐渐平复。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被我踢傻了?”叶炎冷语道。
“我笑你的右腿,不是原装的吧?使用起来一定不习惯,而我的右手,现在完好无损,与先前无异。”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自已凭借着治愈能力,无论你如何攻击,我都能快速恢复,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信息,别痴心妄想了。”
叶言冷笑:“你的确可以自傲,但别忘了,你同样会感到疼痛,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踢。”
“恢复。”
“踢,踢,踢………”
“恢复,恢复,恢复……”
短短一上午,陈川的蛋蛋被踢爆了972次,但他始终没有说出对方想听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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