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成打起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继续睡着了。
周也沫无语了,他怎么还不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下午2点45分!
周也沫拉起他的双手,拉他出床单,只见春光乍泄在她眼前。
喷张结实的胸肌乍泄在眼前,依旧只裹了一件浴袍。
周也沫脸红心跳,整个人都惊呆了。
全身发软无力,双手也悄然放下他的手。
“嘣”一声……
郑源成上半身重重的掉落在地板上,而下半身还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巨痛猛蚀而来。
郑源成睁开眼,撕牙裂嘴,“哎呀……我的腰啊!是谁啊,把我摔在地上!”
他边说着,边忙从地板爬起来。
他瘫躺在床上,用手用力的按着疼痛的腰,两滴眼泪不小心滚落。
周也沫捂住眼睛,“醒了?”
郑源成蹙眉,“…嘶…”
周也沫转过身去,背对男人,“你赶快穿上衣服,三点钟要到公司签约。”
郑源成钻心的疼痛扑面而来,“是你把我摔到地上的?”
周也沫摇头,“是你自已摔下床,与我无关。”
郑源成抿着唇,抚摸着疼痛的腰部。
“我自已?不可能,我一向很好睡姿。”
周也沫脑机一动,扯入其他话题,“你怎么睡在我房间,还不赶快起床!你赶快穿上衣服,要回公司签约!”
“我的腰很痛!你帮我穿一下!”
郑源成没好气说着,他的腰真的闪到了,动一下都很疼!
“嘶嘶……”
周也沫听着他嘶嘶的疼痛嘶叫声,心慌意乱。
她立马走到他眼前,拿起被子给他盖上。
下午三点签约时间快到了。
周也沫想了又想。
她拿出手机来,打给温晓辉,“晓辉,在哪里?”
“我在房间,你到了吗?”
温晓辉打开房门,却不见她,“怎么不见你?”
周也沫思来想去还是不让温晓辉知道郑源成在她的公寓内,毕竟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该让其他人留宿在她的房间。
“我有点事要忙,你先跟丽悦到一楼,司机在一楼等你们,你们先跟司机到公司签约。”
温晓辉失望,“好。”
周也沫接着打电话给刘东亮。
周也沫,“等一下有一男一女到一楼,你接他们,男:温晓辉,女:刘丽悦。先接他们回公司,带他们找总经理。”
刘东亮,“好的。”
周也沫继续拨打电话,电话的那头秒间接通电话。
郑俊浩,“沫沫……”
周也沫,“总经理,你跟他们签约。我有点小事需要处理,晚点到。”
说完,未等郑俊浩回应,她已挂电话。
郑俊浩脸黑了一地,把事情交代给副经理罗锐处理,直觉告诉他,郑温言依旧在沫沫房间。
他拿起手机,车钥匙瞬间往电梯飞奔。
周也沫拿起晾晒的男装衣服,拿起铁打酒。
走到楼梯处停在那里几秒钟。
“来就来吧,不怕!”
一鼓作气,周也沫一手拿着男性衣服,一手拿着铁打酒往阁楼走去。
快速地走进他的房间,不,是她的房间,是她周也沫的房间。
快要气炸了,好好的床被一个大男人占用!
周也沫把衣服扔向还在疼痛的郑源成,“你穿上衣服!”
郑源成勾了勾唇,瞬间又抿紧唇,腰伤疼痛感越来越强。
“……你爸的衣服太粗糙了,我穿着不舒服。那边那个床,睡不着。”
周也沫气愤瞪了他一眼,“但你也得注意场合,这是我的公寓!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郑源成拧紧眉梢,声音沙哑,“对不起。但我的腰被你弄伤的!你要负责!”
周也沫心虚地反驳着,“你的腰不是我弄的,是你自已摔下床。”
郑源成有气无力,冒着冷汗,“你骗谁啊!我睡姿从来都是很好,从小到大没有摔过一次!”
周也沫蹙了蹙眉,“那也无法证明。”
郑源成拧眉,脸色痛到狰狞,“太痛了,你赶快过来帮我穿衣服,我得去看医生。”
周也沫捂嘴偷笑,“你好痛吧,嘻嘻……活该,谁叫你睡我的床!”
周也沫把铁打酒放一边,拿起上衣,缓慢给他穿上。
郑源成痛苦发出嘶嘶的声音,“嘶嘶……”
周也沫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
郑源成气炸了,“你再笑一声,试试!等我好了,你就惨了!”
周也沫急忙捂嘴,“……”
郑源成嘶嘶地叫,“嘶……,帮我穿衣服,我要去看医生。”
周也沫捂嘴强忍笑意,点头。
郑源成蹙眉盯着她,“你敢再笑一次看看。”
周也沫强忍着笑意摇头,“……”
她一把将衣服扔给他,“自已穿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郑源成拧眉,“这就完了?”
周也沫转身背对他,脸色发红,她可清楚他啥都没有穿。
“自已穿上去!”
郑源成低眸痛苦的看着衣服,“能穿上来,根本就不用你。”
僵持不下,周也沫最终苦笑着妥协。
“这……好吧!我来吧。”
郑源成弯腰都成问题,根本无法动弹。
周也沫走到他身旁,侧弯着腰,双手一把拿着衣服,闭上双眼想给他穿上衣服。
郑源成眯着眸子,前凸后翘的曲线近在眼前,栀子花香溢进鼻息。
周也沫在被子里,用力地向他的腰臀部拉扯上去。
郑源成紧抓着床单,“嗯……”
痛并快乐着,老婆第一次给他穿衣服。
周也沫蹙眉,“很痛吗?”
郑源成抿紧唇,“痛。”
痛也值得了!
周也沫蹙眉,“我也没用力气。怎么就痛了呢?”
她连忙一把被子掀开被子。
郑源成紧抓着床单,“你在想什么?赶快给我穿衣服。”
周也沫脸色发红,“我,我找其他人来。”
“你难道不怕别人知道,不怕你男朋友知道我在你房间吗?”
倏然,周也沫立马反应过来,紧闭着双眼,摸索拿起长裤上衣,给他穿上。
郑源成暗哼,“沫沫,你住手!”
周也沫只觉得羞死了,“不是故意的。”
郑源成强忍着疼痛,“我还想你是故意。”
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他还想活着,还没有真正爱过她。
周也沫摸了摸把脸,脸已布满汗珠,头发也湿了几分。
郑源成抿紧唇,勾了勾唇,“帮我擦涂一下铁打酒。”
周也沫拿起铁打酒,走到他的身旁,“你腰闪到哪里?”
郑源成指了指右边的腰,眸色变深。
周也沫一把掀开他的上衣,用力往胸肌方向拉。
郑源成溢出一层薄薄的汗,“嘶嘶……好痛,你轻点……”
周也沫见他痛成这样,莫名有点心疼,拿起药酒倒到手掌里,“我帮你揉揉腰伤。”
郑源成抿紧唇,脸色红润,“好。”
周也沫轻柔地将药油倒到他的右腰上,一双修长细腻的玉手,揉着伤痛的腰部。
“痛,要叫出去。压抑是很辛苦的。”
郑源成紧抿着唇,半眯着眸子,“…嗯…”
郑源成狭长的眸子半眯,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她,喉结滚了滚。
见他停止了疼痛声,周也沫继续倒了药酒到自已的手掌,又轻柔地倒到他的腰部。
郑源成轻呼出声,“痛……嗯……”
周也沫忍不住偷笑,“哈哈哈……活该!以后还敢不敢,乱睡别人的床吗?”
她慢慢地揉捏他的腰部,继而加大力气揉捏,让药酒的药效尽快渗进骨头里。
郑源成紧抿着唇,呻吟出声,“痛啊……沫沫……”
郑源成闭着眼眸,光滑细腻的指腹从腰部传来阵阵酥麻的药香,秒间腰疼反应更强烈了。
“活该!有客房不睡。”
周也沫反复七八次的揉捏他的腰伤处。
汗水淋漓,紫色衬衫被一滴滴汗水所渗透,透露着丰润的春色。
郑源成心狂跳,“沫沫……”
周也沫抬眸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郑源成强烈的反应让他下意识紧抓着被子,紧闭着眼眸,热汗直冒。
“对,太疼了。……沫沫,不用了!”
与此同时,在楼上,灰暗色调的晋维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里。
李皓羽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他仍然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地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向浴室。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进入浴室后,他打开淋浴喷头,让冰冷的水流冲击着自已的身体,试图洗去昨夜残留在身上的酒精味道。
他知道,自已已经沉醉了整整一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沫沫不喜欢一蹶不振的人,她喜欢聪明能干,身体健康的弟弟。
李皓羽再次强忍着剧痛,擦干身上的水滴,吹干头发,安静的躺在床上,他必须尽快调整好心态,不能输给郑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