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
王面凝视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蹙。
“是神明的气息！她，她居然还有‘神墟’？！”
漩涡和其他‘假面’小队众人的眼眸中此刻充斥着震惊，昨天月鬼被林雨泽暴打这件事，他们曾一度认为是月鬼太菜。
亦或者是被林雨泽的美色所迷惑，以至于无法下手，可月鬼并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此刻，他们才恍然大悟。
这位仅有‘池’境的多神明代理人，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妖孽！
数十天前，只有‘盏’境的林雨泽仅凭‘万雷寂影’这一个神墟，便能与陈牧野他们重创‘川’境鬼面王。
紧接着又越级单杀两位‘池’境‘信徒’，还与林七夜联手击杀了恢复到全盛时期的鬼面王。
然而，自那场变故之后，林雨泽因未能救下赵空城，内心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迷茫。
难道是自已太过弱小了？
莫非真如原著里梅林所说，命运的轨迹无论如何更改，都会回到原点？
不过这些问题，林雨泽如今已不再在意。
她现在只想变强，变得更强。
“ ‘极寒冰域’。”
冰霜堡垒内的林雨泽微微张开嘴唇，嘴里无声地呢喃着，下一秒，四周的冰霜迷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地面上的冰霜积雪也愈发厚实。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骤降，可林雨泽却仿若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平静地凝视着‘檀香’的面具。
“怎么回事？檀香怎么不还手？”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月鬼满心疑惑。
“并非她不还手，而是她无力还手。”王面面色平静，缓缓分析道。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在这寒雾内，自身精神力的强度正在大幅度降低，而且行动也逐渐变得迟缓？”王面沉声问道。
众人一愣，天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已的手掌，微微皱眉：“精神力……确实变弱了，不应该是被冰封了。”
“是有感觉，但也不至于没办法行动吧？”旋涡也一脸不解。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有天赋，境界也比檀香高。”天平冷静地开口。
王面点点头，随后解释道：“我们几个人当中，檀香境界最低，而且不擅长正面战斗，其次就是星痕和月鬼虽然机动性高，但身板脆，然后是蔷薇和天平……
漩涡虽然不太聪明，但天赋并不低，或许你们感受不到，但同位神明代理人的我，已经发现了这种神墟的部分能力。”
“什么能力？”
“虚弱化，”王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身影，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寒雾：“还有能让精神力等级降低，甚至可能封印精神力的极寒之冰……”
“嘶……怪不得。”
月鬼听到这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说我和星痕怎么明显感觉，身体有点使不上劲，禁墟好像也要集中精力才能施展。”
“没错，”王面语气平静地说道，看向林雨泽的眼眸中，逐渐浮现出笑意：“而且，她这还只是‘池’境。”
……
“我滴个乖乖，这个林雨泽……这么妖孽的吗？！”
傍晚时分，训练场地上，仿佛是一幅极寒末日的画卷，破碎的冰锥如狼牙般狰狞，凌乱的积雪似银蛇般蜿蜒，还有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寒雾，宛如轻纱般缥缈。
这些，都是林雨泽一天的杰作。
教官们望着这好似北方雪国的场景，脸上写满了惊愕。
“你们刚才瞧见没，‘假面’小队的漩涡都无法招架她！”
“那肯定啊，在禁墟碑下，他们都是‘盏’境，超高危禁墟纵然再强大，和神墟抗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她还拥有如此多的神墟。”
“真是妖孽啊，这潜力，若是到了‘海’境，那还得了？”
几位教官不禁感叹。
就在众教官一边清扫着训练场，一边交谈之时，身披军大衣的袁罡，面色凝重地走来。
“首长。”
“首长好。”
众教官整齐划一地敬礼，袁罡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眼前的这片雪地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洪教官手持笔记本，来到袁罡身旁，缓缓说道：“首长，昨天，还有今天，林雨泽一共摘下‘假面’小队31次面具，其中三分之二都是月鬼的面具。”
“成绩不错，有败绩吗？”
“有，她输了七次。”
此言一出，袁罡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还没有妖孽到一次未输的地步，否则袁罡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绍平歌交代了。
不过想想也是，在原著里，同境界下的沈清竹他们都能跟‘假面’打的有来有回，就更别说拥有四神墟，并且还是‘池’境体质的林雨泽了。
更何况，林雨泽还属于武派出身，和林七夜这位只训练了一个月的高中生比起来，还是天差地别的。
至于输的那七次，当然是林雨泽故意的要不然旋涡多没面子，更何况这也不是生死局，点到为止就好，而且她的‘蓝’也经不起这么消耗。
“嗯，我知道了。”袁罡颔首轻点，而后转身，语气平静：“明天的训练方案改一下吧。”
“怎么改？”
“让她跟随‘假面’去肃清一只‘海’境神秘。”
“好的……啊？跟随‘假面’肃清‘海’境神秘？！”洪教官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震惊与诧异。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有‘假面’在，不会出事。”
袁罡微微一笑，他抬头望向逐渐西沉的太阳，眼眸微微眯起：“而且，被绍队长镇压的那些神秘，也该清理一下了。”
……
“阿秋！”
四合院内，旋涡如坐针毡般在院子里晒着日落夕阳，接连打起了喷嚏。
“阿秋！那个女人，还真够阴的，我好心跟她切磋，她上来就先泼我一盆冷水，然后就给我冻成了冰雕……”
旋涡不停地打着哆嗦，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说明人家还是挺聪明的，会用道具配合神墟。”蔷薇夸赞道，目光如狡黠的狐狸一般瞟了一眼某处的窗户。
“高冷霸道系御姐么，真想把她拉拢进来……”
蔷薇嘴角挂着的笑意。
“对了，袁教官说，我们明天要去市区肃清神秘，顺便带上林雨泽观摩学习，神秘目标不能低于‘池’境。”王面这时忽然开口。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如箭一般齐刷刷地看向王面，眼眸中满是不解。
“让她跟着我们猎杀神秘？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旋涡担心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旁的天平轻声笑了笑：“放心，有绍队长在，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而且，我还想看看她身上还能发生多少惊人的奇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