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都,警局内,天狼,莫言,赵恒与凯琳在休息室外等候着。
几人面色堪忧,神情凝重,就连一旁的克洛琳德也沉默着。
很快,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打开,紫萱也在此时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样,耀辉他没事吧?”天狼一个箭步立马来到紫萱面前问。
紫萱小嘘一声,而后轻轻关上了门说:“放心吧,他只是太累了,没什么大碍,而且我也对他的伤势做了处理,相信等到明天耀辉就能恢复精神了吧。”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天狼松了口气,而后有些尴尬道,“我还说我那一拳下手可能有点重,真怕耀辉一觉不醒。”
“放心吧,萱萱都说了,你的朋友肯定会没事的。”凯琳微笑道,“不过你这小子也是,生气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
“我这不也是一时激愤吗?”天狼挠着头尴尬道。
这时,一旁的克洛琳德笑了笑来到五人中间说:“我向恶煞大人感谢各位今天为黑域付出的一切,等恶煞大人醒来后我会向他说明原因,还请各位不要太过劳累。”
紫萱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现在天色又不早了,忙了这么久,嗯…也该休息休息了。”说着,她伸了个懒腰。
“唉,总感觉来到这里以后,我们的作息就从没有正常过。”凯琳抱怨道。
……
与克洛琳德告别后,大家离开了警局,突然凯琳停下脚步。
“莫言!”
“嗯?有事吗?”莫言回头看向凯琳问。
“那个…可以陪我到处走走吗?就当是散散心。”凯琳露着恳求的目光问道。
听到这儿,莫言顿时愣住了。
“啊?可你刚刚不是还说……”
莫言话未说完,凯琳再次摆起了她那大小姐的脾气说:“哎呀!又不差这么一会儿,陪人家逛逛怎么啦?”
这时,天狼微笑着看向紫萱与赵恒说:“既然凯琳都这样说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紫萱与赵恒相互对视一眼。
“好吧,不过不要逛得太久了,另外路上小心。”紫萱这样说道,随后便与赵恒,天狼一起转身离开了。
夜里,二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冷风直吹后背,因为没有话题,莫言只觉一阵几分苦涩。
“说说吧,费劲心思叫我留下又不肯问话,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呀。”他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只见凯琳蹑手蹑脚的说:“就是那个啦,今天伏狼谷的时候…谢谢。”
啊?说了半天就为这事儿啊……莫言轻轻咳嗽了几声了,随后平淡的回答说:“不用客气,我们是伙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说着,莫言双手交叉于胸前又说:“倒是你,平日看你无法无天,怎么一见到血就变得那么不自然?”
听到莫言的话后,凯琳自责地低下了头。
“你说的没错,来到这里后,我一直以游戏中的风格我行我素,却忽略了这里也是现实。”凯琳抬头看向月亮,“在游戏里我经常像这样开车在街道上奔腾,因为没有现实里的交规,即使意外撞到路过的玩家我也不会去过于在意。可直到今天,敌人的血流在了我的脚边,我才真正意识到这里虽然不是现实,却有着与现实相同的法则,换而言之,这里是另一个现实。所以,在我意识到自已杀人的瞬间,我才……”
听到这里,莫言叹了生气,他单手叉着腰细心的安慰着凯琳。
“不必过于在意,况且世界本来就是不公的,总会有人出于恶意向你剥夺,而坐以待毙,只会让你陷入绝境。就像今天你如果不狠下心来,那倒在地上的就会是你。”
这时,在莫言的劝导下,凯琳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温柔地笑一笑随后说:“你倒挺会说些大道理的嘛,等一下,照你这么说,难道你以前真的?”
“什么?”
凯琳忽然停顿,此时莫言装作不懂故意搪塞。
“哎呀,就是那个啦!你别想打马虎眼!”凯琳生气道。
看着凯琳的态度,莫言又一次叹了生气说:“你真想知道?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吧。”
“可你越是这样说,我越好奇,况且你说的我们现在是同伴,跟同伴诉说一下生活的苦有什么不对吗?”凯琳说道。
凯琳道理一套说着一套,如此执着,最终,莫言还是妥协了,
他叹了生气说:“好吧,事情发生在6年前,但要具体追究其原因,还要从更早说起。”
九岁时,父亲因为在工地出了意外,家里的经济一直由母亲来承担。
那时他刚上四年级,自从事故之后,母亲一直渴望自已能够出人头地,因此不停要求自已追求上进。
有一次,他因为受不了同学对自已的闲言恶语,曾大打出手。这件事惊动了家长,他本以为能够得到了解,可母亲却生气的对自已说出了那句绝大部分家长都说过的话:不要和坏孩子来往。
他很失望,致使在遇到类似的事件后都会选择忍让,可一步步退让换来的是什么?是殴打,是源源不断的恶意和辱骂!即使跟母亲说起她也还是这句话,不让自已和他们往来!
后来,他向老师诉说过情况,那些欺负自已的人也受到了惩罚,可是却换来了报复。
因此他在放学后逐渐变得狠起来,面对这些人的挑衅,他会毫不犹豫出手相向,而面对母亲的质问时,永远只是那一句:路上,我不小心摔的。
进入初中后,他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可结果呢,还是逃不了受欺凌的下场,甚至更加严重从原有的辱骂,殴打变为了索取,勒索。如果反抗,他们便会叫人将自已围堵在学校外。
他每个月零花钱非常少,却要付出2/3作为自已的保护费,这让自已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但对母亲的质问他只能以各种理由搪塞。
零花钱越来越少,很快莫言没法再支付欺凌者索要的钱财,那一天他们给了自已最后的期限,如果再拿不出钱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天他回到家里以身体不舒服作为理由请求母亲不要自已再去学校,但母亲却认为自已是厌学从而将自已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这一刻,他彻底绝望了,也正因如此才让他明白与其将未来交给命运不如自已做主。
夜里他偷偷的在父亲遗留下来的工具箱中翻出一把榔头放进了书包,就在第2天,霸凌者将自已再次围堵在学校的小巷子中并向自已索要钱财时……
梆、梆、梆!
话说到这儿,莫言露着从未有过的狰狞且笑着说:“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的样子有多么悲惨!他们向我求饶,而我就这样拿着带血的榔头一下一下,直到看到脑浆溢出他们的四肢全断!这一刻我感到无比舒适,即使一众师生聚集在我周围,我也从未放下手里的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