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已都愣住了。
沈霓吓得不轻,竟真觉得他会干得出来,开始极力解释:“你别多想,那人不是男的,我可以发誓。别做傻事柯淮,我害怕....”
或许是看了那番一眼,还是开屏暴击,他或多或少有点那方面的冲动。可即使这样,也绝对下不去手。
他对方才的话懊悔了。
柯淮松开她。
“对不起。”他声音轻飘飘的。紧接着也没再说什么,落寞着离开了小巷口。
这一别便没来缠她。
直到这年开春,新学期。
高三下册,三个月的勇往冲锋。
桌里桌外堆满了试卷习题,课本笔记。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开窍,阮幼一开学就变得格外努力,硬生生在这次周考上把数学提高了15分。
自然也少不了沈霓的监督辅导。
阮幼激动的请她喝了春天的第一杯果茶。沈霓刚把吸管插进去,阮幼一脸坏笑倚了过来,“霓霓,问你个事。”
沈霓觉得她不怀好意,低头抿了一口茶,“你可以直接问。”
阮幼露出大白牙:“你初吻什么时候没的?”
她耳尖略红,淡定回答:“记得第一次舌吻是在夏天吃绿舌头的时候。”
......
沈霓生日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条来自柯淮的消息。
那个久违的‘一根黑羽毛’头像,由于刷新忽然变成了卡通小仓鼠。莫名有些可爱。
他说他要送她一件独一无二的礼物,邀她到茶馆见面。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早消气了。
于是正常赴约。
次日下课后,她找到了那间茶馆,根据他给的座位号上到二楼。找寻一番后,却发现那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沈霓盯着聊天框里的预定截图,并没错。
说不定是柯淮发错了茶馆的名字或者数字,她刚想打电话问他,不想下一秒那男人竟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狐疑的转过身去。
中年男人朝她笑了笑:“我是柯淮的父亲。”
─
中途出了点差错,柯淮火急火燎的让人去找那那枚纽扣,就这样他迟了大半个小时。
赶去赴约的时候,位上空空如也。他坐着等了很久很久。
会不会是自已没遵守时间,她早早就离开了。柯淮才想到问工作人员,前台说确实有一个少女来过,但没待多久就走了。
他掏出手机给沈霓打了个电话。无法接通。
她肯定是生气了。
柯淮自责的要死。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她独自赌气。
他带着那礼盒打车到她家小区,又怕她妈妈误会,僵持了一会还是没有上去敲门。在楼下死守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终于看见了赶去上早读的沈霓。
看着楼梯间精神不太好的少年,她很震惊:“你怎么在这?”
“本想送你礼物,但还是晚了。”柯淮端着礼盒从破木板上站身。在这里蹲了好久,他脚上一阵酸麻,下意识扶墙以免跌倒。
沈霓神情微顿,但态度不同以往的随和:”抱歉,我不其实太喜欢接收别人的东西。”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赶公交,你也最早点去学校吧。”她绕开他走了出去 。
柯淮顾不得脚麻,抱着礼盒迅速冲挡在她面前。
他赤诚着眼神道:“迟到是我不对,你怨我是应该的。我也没想到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突然掉了链子,才耽搁了些时间。”
但显然沈霓对他的解释并不在意,而是又直接绕开了他。
“沈霓?”
“现在真的不早了。”她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加快了步伐。
柯淮跟上:“我们边走别说。”
沈霓忽地停步,侧过脸看向他:“柯淮,没必要的。我不喜欢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一字一句冰凉无情,似面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者说还有点讨厌。
柯淮麻木了,要是以前说什么也要跑上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她现在说什么 ,她说她不喜欢自已。
其实这样说也不会让他感到多绝望,而是她那漠然的态度,和前段时间简直判若两人。
一晚上没休息,柯淮辍了学,随便找一间小网吧趴了一会。
眼睛困大脑乱,根本睡不着。
每当心情不好,他总会来烟瘾,不过此时身上连张烟盒纸都没有。但柯淮还是继续忍着。
不久,迷迷糊糊的终于闭上眼睛。
E班教室。
谢言炽几个盯着那空缺的位置,立马猜到柯淮辍学了。
辍学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家常便饭,意外的是以往柯淮不想上学,一般都会在小群里通知。一看到‘愿者来陪’四个字,他们几个也会跟着辍。
只要能带头的够靠谱。
天塌了有淮少顶着。
他们围堆商量着,开始轮流石头剪刀布。顾千帆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的拳头,默默收回剪刀,打开手机通讯录。
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柯淮有些困难的掀开眼皮,虚着眸子按了一下接通绿键。
“喂——淮少,你现在在哪儿呢?
“网吧。”
“沃德发,辍学这么爽的事你怎么能。”
谢言炽一把将手机拿了过去,嬉笑道:“淮少你是一个人在那吗,会不玩得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几个来陪你开黑呗。“
柯淮拍了拍脑袋,看屏幕时间已是中午12点。
他淡道:“我要回学校。”
那边挂断了电话,顾千帆叹出了一副没意思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