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郎听到师兄呼喊便飞奔来了西屋,见师兄已无人影。
他急急来瞧梦门内的情况,可还没近前便见它忽的一下关闭了。
师兄跑了,师兄丢下我跑了……
他呆了呆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师兄没良心。
后来一步的休花雨没瞧着梦门,她听瞧着的红扇告知后不禁百感交集,就这么走了吗,就这么走了吗?
以前,她是嫌这个师兄的,可现在见他突然就这么走了,只觉心里是那么失落落。
红扇上前劝道:“驸马,大国师这样离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梦娇郎吼道:“那为什么不早喊我?为什么非要等到梦门要关时才喊?为什么不留下梦宝?他没有原因,他早就知道自已要走,他是故意的!我恨他、恨他、恨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
二女从没见过他这么吼,这么恼,想到以后不禁愁眉。
前些日子,疾病缠身的百秀国王再度病倒,可这一次已无药可医。
这天晚,他趁着还清醒时想交代后事。
他先把爱女花鸾给传进了宫,问她觉得她哪位哥哥能担大任。
花鸾直言除了她谁也不行。
“儿呀,你的才能确实出众,却奈何是个女子。放眼整个梦地没有女子为王的先例。”
“父亲,女子以前不着开领衫,现在不也有了。固步自封,不知变革,这个尘世就不会进步,国家也就不会繁荣昌盛?”
“儿呀,我觉得你大哥倒也还好,况且还有你的协助,想来也不会差。”
“父亲看错了,我大哥志大才疏,心小阴狠,既担不了大任,也难容下我。我和他之间少不了一场争斗”
花鼎闭上眼无了声。
花鸾以为父亲终究没这勇气,便失望地要走。
“儿呀,望你不负期望,不负国家。”花鼎忽然说了话。
花鸾大喜,转过身朝父亲深深一拜。
花鼎传来当值的大臣,叫他即刻拟旨立花鸾为太女。
就在这时,内侍急急来报:大王子带领大批侍卫闯了进来。
花鼎一听便指着女儿哈哈笑了,笑得很痛快,很满足。
他就这样笑呀,笑呀,在笑声中永远地睡去。
大王子花名闯进大殿内后见妹妹跪在床前便一惊,“父王驾崩了?”
花鸾抹干泪起了身,“是,父亲是在大笑中离去的。你知道他为什么笑吗?”
花名不知道,就在远处跪下磕了一头。
“父亲大笑,是因为他终于懂了你的确不配继任王位。大哥,你听好了,父亲已立我为太女,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必有你哭的日子。”
花名冷笑一声,“我收到密报,你逼迫父王更改主意,大逆不道,所以我带领侍卫前来护驾。来人,给我拿下她!”
他密养的两个高手奉命发动了攻击,出手凶狠,根本就不像留命的样子。
花鸾架不住对方联手,不多时便岌岌可危。
又斗一时,有个高手抓住时机,一掌朝她击去。
这一掌很怪,看着很猛,却不是打人,而是送人——发力的方向正是窗户。
花鸾刚想装模作样地借这一掌逃走时,忽觉身子被一股大力给吸得瞬移到了一旁。
花名等人一见齐齐瞧向屋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
不光是他们,就连天青也觉奇怪,因为这次的穿越不仅极快,而且未出现一点点头晕感。
他也瞧向屋顶,还对着挥挥手,盼望着师弟能看到,能理解。
莫非还隐藏了什么不成?花名方见状不由心里直打鼓。
花鸾一看就知道这个夫是真的,既然来得这么巧,那她就不跑了。
她坐下讲起自已与大哥可能会发生的战争,直接把作战策略给阐述得明明白白。
花名心里很清楚,妹妹一旦逃脱,那败的就是他。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骑虎难下,只能嘴硬。
他是嘴硬,可他的心腹已被花鸾的这番话给说得全无斗志。
花鸾接着论起治国,把当前国家面临的难题罗列出来,问大哥怎么解决。
花名哪里答得了,只能斥责妹妹对父亲大不敬。
花鸾哈哈笑,“大哥,你企图篡位,谋害太女,却诬我对父亲大不敬,你可笑不可笑?我讲的是实情,遮遮掩掩,置之不理,国家能有好?”
她随后讲起自已的应对方案,一番论述振聋发聩,令听者无不折服。
就在这时,那个和花鸾有交易的高手忽疾出两指,击倒了侍卫统领和花名。
另一个高手没有逃,扑通往下一跪,请求花鸾宽恕。
花鸾放这人走了。
因为她知道,这人的出手也有留情,不然倒在地上的会是她。
没错,这个高手虽然是个贪利的,但他又不忍心看着花鸾就这样死,所以就没下毒手,不想这反倒救了自已。
一场叛乱兵不血刃的就此结束。
天青随后得知女儿代自已成了亲不由目瞪口呆。
忙完大事已是深夜,夫妇俩入住了前宫春晓宫。
花鸾瞧着夫一副犹犹豫豫不大情愿同床的样子,便冷笑着朝外一指。
本来,她还想着成亲了会变的,可现在看来是变不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第二天,原镇国公主府的部分内侍入了春晓宫。
其中,有个近身女官叫兰枝,她见到天青后就觉奇怪,以前的他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可现在的他吧,规规矩矩,少说少笑,还不认识她。
她以前和天葫关系非常好,所以便直言问天青为什么现在像变了个人,怎么连她也不认识了。
天青这才意识到妻子疏忽了,只能谎言遇到强敌伤了大脑,不仅导致性情变了,还有好多事也给忘了。
午时,他见到妻子便把这事讲了。
花鸾笑笑,夸他好会说谎呢,想来找个单睡书房的理由也不难吧。
天青忽然懂了,妻子并非疏忽,而是故意的。
几天后,花鸾正式接任了国王,成为了梦地史上第一位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