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天青在等待着第二击,可奇怪的是,居然没等到。
他非但未欢喜,反而起了悲伤,这个坏人应该是想先杀了女王吧?
错!
炎凉原本是要杀的,不然得不着魔灵,可现在已顺利得到,那他就改了主意,想拿两人的命来讨好和要挟美无双。
他接连出手制住了床上熟睡的两人,然后连着被子抱起美无双看了看精灵春和天青。
“看到了吧,我没有杀他们,他们以后是死是活由你决定。你有话留吗?”
有!
现在的梦娇郎比起从前已长大了些,他叫两人别费心找他,一切就由他自已应付。
炎凉带着美无双走了,身似流星,宛如风驰,感觉这速度比自已一个人奔行还要快许多,而且非常轻松。
他欢喜不已,暗叹这个魔灵果真了不得,哈哈,应该再也无敌了吧。
到达大户家后,他把美无双放在了自已的床上,然后就坐在床沿上盯着瞧,两眼亮闪闪,宛如一头恶狼在盯着猎物。
梦娇郎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问炎凉是什么人。
“娇郎,我叫……我叫狐闹,这家是我落脚的地方,以后你就装作是我弟弟,就叫……狐说吧。”
狐闹这个名,是狐心给炎凉取的,好让他装哥哥。
梦娇郎忍不住一笑,觉得这两个名字真逗。
炎凉被这一笑给惹得心荡神摇,口水泛滥,俯身就要猪嘴拱白菜。
梦娇郎慌得叫他休要乱来,不然就把脸给弄花。
炎凉冷笑一声,“你敢把脸弄花,我就把你师兄的脸给弄花。”
“那我就死。”
“那我就让他陪着。”
“随你,反正我看不见了。”
要是以前,梦娇郎被这样威胁肯定要服软,可现在的他已今非昔比,晓得怎么守护自已了。
炎凉要的不是一个丑人,更不是一个死人,所以他只能暂且退一步,再做打算。
梦娇郎问大坏蛋打算怎么睡。
炎凉嘿嘿笑了,“我打算一床睡,可以吗?”
“不可以!但我可以承诺三件事,第一,我不偷跑;第二,我不偷袭;第三,我不胡说。”
要是别人的承诺,炎凉是不会轻易信的,但美无双的承诺,他一点儿都不怀疑。
他给美无双除了封禁,问懂不懂。
梦娇郎懂,抱着枕被打地铺上睡了。
床上没了枕头,没了被子,但炎凉没有气。
他侧躺下,直勾勾地望着床下那张脸,只觉心里有枕有被,还有着白月光,就这么看看也叫人很欢喜呢!
“你抢来就是看的吗?精灵春看了一年多,可得到的只有一场空。”魔灵忽然说了话。
炎凉很惊讶,心道:“你还会说话?”
“是的,我不仅会说话,还会唱歌,你要听吗?”
不,炎凉不想听歌,他想听诗,为美无双写的诗,行吗?
行,魔灵随便想想就有了。
“窗外的月已在西,可我的心还在东,因为我贪恋的人睡在东。我痴痴地望着他,就像望着一条美味的鱼,惹得口水一波又一波,我好想好想吃掉他……”
“滚,我不想只剩下一堆鱼刺,我不想被日夜扎心。”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心怀苍生的救世主,还是一身热血的大英雄?不是,你只是个大坏蛋!”
“那又怎样,为了他,我愿意献出所有的情!”
魔灵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它听过的最好笑的话。
第二天,炎凉一觉醒来后,只见地铺上的人还在安睡着。
光线充足,那美也越发充足,惹得他忍不住又动了歪心,偷偷亲一口应该没事吧?
他轻轻下了床,俯身亲去,眼看着就要得手时忽见眼前人睁开了眼。
他很气,还很慌,激动地大吼道:“你早不醒,晚不醒,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醒?你知道吗,你吓跑了一只蚊子!”
梦娇郎没有理睬大坏蛋的胡言乱语,他现在想要的是一身外衣和鞋袜。
过了一时,衣鞋来了,狐心也来了。
她有想到炎凉会成功,但没想到是这么快。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一头扑过去,紧紧搂住了满脸惊讶的美无双,“我知道你想问,但请你等一等,可以吗?”
“不可以!”炎凉一把拉开狐心,叫她老实点,别趁机占便宜。
狐心平复心情后说起早已准备好的谎言:“娇郎,我被你放了后害怕精灵春不依不饶,所以就远走他乡,四处流浪,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前天,我在路上遇到坏人,幸好遇着同样漂泊的他。我为了报恩,就献身给了这户家主,在此落下脚。”
炎凉背过身,他害怕自已忍不住笑出声。
“他问我的过往,我就如实讲了。谁想到,他竟然是个坏人。娇郎,我……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狐心满嘴谎言,可梦娇郎信,因为他不信一个被他护过的人会恩将仇报。
家主叫福满,无子无女,也是个贪婪好色之徒。
他见到美无双后就想到了传言,于是私下问狐心,她和炎凉究竟是什么人。
狐心知道以前的谎言已无用,于是又编了个谎言来应付。
福满听完很慌,问现在怎么办。
狐心朝福满一指,跟着把身一弯,懂?
福满懂,朝狐心一指,又朝自已一指,跟着双手一合又一分,问她懂不懂。
狐心当然懂,依靠人家生活,总不能白吃白住吧。
福满欢喜,随后想起一件事,便诉起苦。
狐心听完连说正好,叫他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