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去歇会儿,这里我来就好。赵婉儿见陆一铭神色匆匆,以为他累着了,便柔声说道。
没事,我不累,你忙你的。陆一铭摇摇头,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随手抓起一株药材,假装仔细地检查着。
可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地瞟向赵婉儿。
不过,这赵婉儿的美,却不像韩双霜那般,带着一丝风尘气息,而是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和柔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陆一铭看得有些痴了,甚至连赵婉儿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陆公子,陆公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唤,将陆一铭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陆公子?陆公子?您没事吧?
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陆一铭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赵婉儿正掩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已。
啊?哦,没事,没事,想事情呢。 陆一铭老脸一红,尴尬地挠挠头,心中暗骂自已没出息,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婉儿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没,没什么……陆一铭含糊其辞,不敢与她对视。
陆公子,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位姑娘吧? 赵婉儿故意拉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哪有,别胡说! 陆一铭矢口否认,心里却更加慌乱,这丫头,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
没有就没有嘛,干嘛这么紧张? 赵婉儿掩嘴轻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我,我没有紧张啊,我只是…… 陆一铭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
只是什么? 赵婉儿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我只是…… 陆一铭被她逼得语无伦次,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只是什么嘛? 赵婉儿见他窘迫的样子,心中更加得意,故意凑近他,吐气如兰。
陆一铭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赵婉儿如玉般的肌肤近在咫尺,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我…… 陆一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妙手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怎么回事? 陆一铭眉头一皱,起身朝门外走去。
赵婉儿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出什么事了? 陆一铭问道。
妙手堂外,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夫!大夫!救命啊!
陆一铭快步走到门口,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嘴唇发紫,气息微弱,显然是得了急症。
快,把她抬进来! 陆一铭不敢怠慢,连忙招呼着伙计帮忙,将女子抬进了医馆内。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子啊! 那青年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你先起来,我会尽力救治的。 陆一铭沉声说道,一边示意赵婉儿帮忙,将那女子扶到床上。
经过一番诊治,陆一铭发现这女子是误食了有毒的菌菇,导致中毒昏迷,情况十分危急。
他当机立断,先是用银针封住女子的几处穴道,防止毒素扩散,然后又配制了解毒汤药,给女子灌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陆一铭才来得及询问那青年: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子怎么会误食毒菇的?
小的叫张三,我们住在城外的村子里,今天上山采蘑菇,不认识那些,我娘子就…… 张三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陆一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你娘子会没事的。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张三自责不已。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先去熬药吧,我去去就来。 陆一铭将药方递给张三,然后转身进了内堂。反手将帘子放下,隔绝了外面张三焦急的视线,也遮挡住了赵婉儿那双满是担忧的美眸。
陆公子,你没事吧? 声音柔柔地从帘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需要我帮忙吗?
我没事,婉儿你别担心,去外面陪陪那位张三兄弟说说话吧,他估计快急疯了。 陆一铭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婉儿秀眉微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一铭打断:放心,很快就好。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赵婉儿只得作罢,转身回到了大堂。
陆一铭看着赵婉儿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哪里是很快就好? 这毒蘑菇的毒性十分古怪,他也是翻遍了脑海中关于草药的记忆才找到一丝线索。
看来,只能动用我的私藏了。 陆一铭叹了口气,走到内堂深处,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这木盒里装着的是他穿越过来后,用仅剩的积蓄,费尽心思收集的各种珍稀药材,都是一些保命的宝贝疙瘩。
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陆一铭自言自语道,取出了那株如同宝贝的解毒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妙手堂内寂静无声,只有药炉里偶尔发出的咕嘟声,和张三压抑的啜泣声。
赵婉儿坐在一旁,心乱如麻。她时不时地朝内堂张望,美眸中充满了担忧。
终于,内堂的帘子再次被掀开,陆一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陆一铭撩开帘子,踱步而出,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将那碗颜色诡异的药汁递到张三面前,淡淡说道:把这碗药和这个混合一起给你家娘子服下,不出半个时辰,便可醒来。
张三闻言大喜,连忙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喂到妻子嘴边。赵婉儿在一旁看着,美眸中异彩连连,这陆一铭,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连这种疑难杂症都能手到擒来。
不出陆一铭所料,那女子服下药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张三见状,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妻子一个劲地喊着娘子。
就在这时,床上昏迷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吟,缓缓睁开了双眼。
娘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张三见状,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握住妻子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我这是在哪?相公,我怎么了? 那女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问道。
娘子,你中毒了!是陆神医救了你!你快谢谢神医! 张三说着,就要拉着妻子给陆一铭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 陆一铭连忙上前阻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陆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二人没齿难忘!若不是您,我娘子恐怕…… 张三说着,又要跪下磕头。
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陆一铭故作不悦地说道,你妻子刚刚苏醒,身子还虚弱,快让她好好休息吧。
张三这才作罢,扶着妻子躺下。
陆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张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妻子拉住了。
相公,咱们身上有多少? 那女子虚弱地问道。
张三闻言,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怎么?难道…… 那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陆一铭见状,心中了然,这对夫妻恐怕是真的拿不出什么钱财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你们也不必为难,这次的诊金就算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这……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我们…… 张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一铭打断。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若真想感谢我,就好好照顾你妻子,早日让她康复,这比什么都强。 陆一铭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张三夫妇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涕零,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