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先前去冥界她都没赶上,这次怎么直接被带过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离青禾太近了,所以顺便被他带走了?
白茯苓没搞懂,有点懵。
再抬头,青禾已经跑出去老远了,看的白茯苓想骂人。
青禾带着他妹妹玩瞬移,可白茯苓不会呀,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在后边追,腿都快跑断了。
实惨!
青禾一直走到北极雪原中心才停下,他让妹妹在一旁等着,自已则一掌打在白茫茫的地面上。
掌风落地,雪花翻飞,青蓝色的冰块瞬间出现在地面上。
青禾又是几掌,清理地上的积雪,将冰面的范围扩大,最后清理出来的冰面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
白茯苓累的气喘吁吁,脸都僵了,鼻头也红红的。
总算赶上了!
白茯苓看着眼前的画面,心想,青禾是在打造冰棺吗?看样子是的。
冰面整理出来后,青禾掌风未停,对着冰面就是一阵突突。
冰块裂开后,又被青禾用掌风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整整齐齐,薄厚一致。
青禾用阵法和术法,做了个冰棺后,然后对着远处招了招手,“青萤,过来。”
青萤过来后,青禾将冰棺往她身边一推,“你先凑合着用,等我再给你弄个好的。”
青萤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白茯苓心想,原来活死人做不了太生动的表情呀!可惜了。
不过青禾倒是大受鼓励,一下子跳进了自已刚挖的冰洞里。
白茯苓很想跟过去看看,但是刚到冰洞的入口,就缩回来了。
这么冷,还是让青禾一个人下去吧,她又帮不上忙,就不掺和了。
白茯苓在这等了不知道多久,刚开始还数数,后来数了两百多天,数忘了,干脆就不数了。
而她记录的数字,也被一场雪给覆盖了,最后除了雪啥也看不到了。
白茯苓再看看青萤那边,她已经自已躺进了冰棺里,但冰棺已经被积雪覆盖,现在都成一个小山丘了。
又过了几天,青禾终于出来了,他脸色煞白的扛着一大块冰出来了。
冰棺里的青萤察觉到青禾的气息,直接从冰棺里飞了出来。
“哥哥,你找到冰髓了?”青萤飞过去。
冰髓寒气极重,短短片刻,青禾的脸色又白了好几个度。
察觉到青禾气息不稳,青萤立刻关心道,“哥哥,快放下。你还受不住这精髓的寒气。”
青禾倒是没拒绝,放下冰髓后,立刻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看到青禾的脸色慢慢恢复后,青萤才走到了冰髓跟前,轻轻的摸了摸。
只是摸了一下,白茯苓就发现青萤手上的尸斑消失了。
这么神奇!白茯苓震惊。
而青禾一连打坐了好几天,才睁开了眼睛,看到冰髓和青萤后,他才放心下来。而后将冰髓装进了储物袋中。
白茯苓惊讶的发现,青禾摆的阵法、掐的手诀,正是青禾教她装冰棺的方法。
不过,青禾没她那么菜,人家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不像她装好冰棺后就晕了。
然后白茯苓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她看着青禾带着手套,拿着凿子,一点一点的把冰髓雕刻成冰棺。
然而,青禾还不满足,于是他又打造了一石室,在石室里刻上阵法符纹,为的就是提升冰髓的品质。
冰髓的品质提升后,青萤只需要待在冰棺里一个时辰,就能保持一个月尸身不腐。在冰棺里待上一天一夜,就能保持一整年尸身不腐。
因为青禾说了,“我的妹妹,值得天底下最好的。”
很难想象,青禾这么毒舌,居然还是个宠妹狂魔。
看的白茯苓酸酸的,人家的哥哥怎么这么好,为什么他的哥哥一天天就知道欺负她呢?
青禾似乎每天都很忙,很少来这里陪青萤。青禾不在的时候,青萤大多数时间都在冰棺里,偶尔也会四处走走。
有一天,青禾来了,青萤突然对他说,“哥哥,我想念小成了,你能把他带到这来吗?”
青禾皱了皱眉,“小成是谁?”
青萤坐在冰棺上,双腿随意的耷拉着,她低着头拨弄着自已的手指,小声道,“小成是我的孩子。”
白茯苓眼睛都瞪大了,她还有儿子?只是她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难过呢?
青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他难以置信,嗓子沙哑道,“你有孩子?”
“算有吧。”青萤抬头看了青禾一眼,“司徒家只需要炉鼎,不需要我给他们家生孩子。但我希望他能够长大成人,所以叫他小成,只可惜最后没能保住。怀孕三个月时他离开我的,那时候他的手和脚都长出来了,是个男孩。后来我把他埋在了后花园里,在他旁边栽了一棵橙子树。”
青萤是一个活尸,做不了太多表情,她的眼睛也是木木的,看上去无悲无喜,但白茯苓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眼底酸涩,心痛难忍。
白茯苓下意识的看向青禾,果然青禾的脸色难看的吓人,紧握着拳头里隐隐有血迹渗出来,可见他此刻有多恼恨。
青禾最后只说了一句好。
青萤见他面色不虞,立刻说道,“哥哥,你不要做其他事。我只要你把小成带回来。”
青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有些敷衍,不等青萤再说什么,青禾就转身离开了。
白茯苓一路尾随,跟丢好几次。
好在他们之间有一根若有似无的丝线做牵引,就算跟丢了,白茯苓也能跟上去。
白茯苓追了好几天,才跟到了司徒家。
但是她进不去,因为司徒家的守护阵启动了,一层浅灰色的光晕,像薄膜一样笼罩着整个司徒家。
白茯苓围着司徒家转了一圈,甚至连他们家后面的大山都转了一圈,可都进不去。
第七天的时候,司徒家的守护阵不见了,不知道是大阵取消了,还是彻底坏了。
但司徒家的大门还是关着的,白茯苓不得不爬墙。
谁能想到,她一个大好青年,有一天居然也要学人爬墙。
白茯苓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青禾半跪在地上,左肩被砍了一刀,整条手臂都没了,腿骨也被打折了,小腿歪在一旁。
他的身前有一大滩血,鲜血正滴滴答答的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白茯苓走近后才看清,青禾的脸上被砍了一刀,从额头到嘴角,连带着整个眼珠子也被砍爆了。
白茯苓眉头一紧,原来他脸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这时,青禾面前的人突然爬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黑黢黢的弯刀,“你丹田都被我废了,又中了我的阴骨刀,你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白茯苓一脸震惊,青禾被这个老家伙给废了?
谁知青禾听了却是嗤笑一声。
白茯苓心说,大哥,都这份上了,你就别笑了,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吧。
“是吗!我的丹田你儿子三年前不是就废过了吗?”青禾握着自已的砍斧,强撑着自已站起来,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那人面前,“我倒是要看看谁先死!”
白茯苓都没看清青禾是怎么动的,他就已经到了那老头跟前。
黑色的砍斧快速地落在那人头顶,那人都来不及反抗,就被砍碎了头颅,到死那人的眼睛里都是错愕的表情。
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混合着鲜红的血,看的白茯苓一阵反胃。
就在此时,天空上传来一道强劲的威压,“大胆竖子,竟然断我司徒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