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刚要回头,就看到李玉白和白凤之已经飞身过来,挡在了白茯苓身前。
李长河脸色一沉,拿出腰间的戒棍,不悦道,“一群烦人的苍蝇。”
柳元白落后李玉白他们一步,姗姗来迟,他一边跑一边喊,“等等我呀!”
“花孔雀,不过就是头秃了一小块,你怎么还变的差劲了?”白凤之心情不佳,讽刺的话张嘴就来,也不管柳元白受不受的住。
“你懂什么!”柳元白弯腰扶膝,累的气喘吁吁。
他今天毁了一节藤蔓,还有两节藤蔓在其他人手里没拿回来,难免虚弱了些,可这丫头就这么说他,嘴巴也太毒了吧!
柳眉一柄长剑握在手里,已经和李玉白缠斗在了一起。
空间一阵扭曲,李长河突然出现在白茯苓身后,拿出一根捆仙锁,将白茯苓困到一边,然后加入了战斗。
柳元白他们被人当着面偷家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老张看了看,走了两步,最后还是又回来了。
老张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半秒之后,却倏地出现在了白凤之的跟前。
“你是道宏真尊的徒弟?”老张抬手间,替白凤之拦下了李长河的一道攻击。
白凤之瞪着老张,一脸怨恨。就是这个臭老头比他师父来得还快,气死她了。
所以白凤之丝毫不领情这老头刚才救了她,朝着老张就是一口唾沫,“呸!你滚,你滚!”
“哈哈哈哈……”李老头捧着肚子,差点笑抽。
这老张一向不爱管闲事。你说你今个走都走了,又拐回去干嘛!活该叫人吐了一脸唾沫。
可惜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他怎么就没拿留影石纪念一下呢。李老头啧啧两声,暗道可惜。
柳元白抚额长叹,心说: 小姑奶奶,知道你怨恨这老头身为别人的帮手,比你师傅来得早,可是耍脾气咱也是要分情况的好嘛!
这老头又特意拐回来问你师父,明显跟你师父认识呀!说不定咱们周旋一番,还能把这老头给策反了,多好的机会呀!
你倒好,一口唾沫吐人家脸上了!
李长河被老头一袖子挥出去老远,刚站稳身形,就看到这一幕。
本来他还挺担心的,万一这老张跟道宏真尊关系不错,从中调和他们怎么办,到时候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却没想到这暴脾气的丫头自已作死。
李长河眉头一展,说一句幸灾乐祸也不为过。
这下别说老张不会帮她了,不亲手杀了她都算大度了。毕竟哪位大能能忍受得了被人这样侮辱。
不过这一回,李长河想错了。老张并没有多生气,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两句,“你脾气太差。”
柳元白闻言,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李玉白此刻的心情,比起柳元白也不遑多让。
柳眉刚要再次出手,却被老张抬手制止了。看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
柳元白多有眼力劲呀,立刻举起手来,抢话道,“这位前辈认识我天门宗的道宏真尊吗?”
老张这才将目光移到了柳元白脸上,看到他顶着个秃头还露出过分热情的表情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显然是不喜欢这样自来熟的。
“你们都是天门宗的?”老张问。
柳元白已经把自已的身份给亮明了,老张问这一句显然是想确定一下其他人。
柳元白指了指白茯苓道,“这位道友不是我天门宗的,是我们今天刚交的朋友。”然后又指了指李玉白和白凤之,“我们三个是天门宗的,这位是道宏真尊的座下弟子。”
从一开始柳元白就看出来了,这老头谁的闲事也不想管。虽然不知道李长河最后又做了什么,才让这老头出手的,但老头明显不乐意。
老头对他们三个人,乃至整个天门宗都不感兴趣,只有在白凤之提到道宏真尊的时候,他才停顿了一下,可见是对道宏真尊感兴趣,所以他才特意在最后强调了白凤之的身份。
老张点了点头,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被李长河打断了。
李长河朝他行了一礼,然后才道“长老,您莫要听他们几个小子在这胡言乱语。道宏真尊是何等身份,今年又高寿几何?道宏真尊的弟子早就都死了,而且已经很多年都没再收过新徒弟了,可这小丫头才多大,怎么可能是道宏真尊的弟子呢!”
老张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把李长河的话听进去了。
毕竟道宏真尊早就是大乘期修士了,活得太久把徒弟给熬死了,据说他已经闭关多年,确实不可能收徒。
如果是道宏真尊收徒,在修仙界绝对算大事,他们没理由不知道呀。
老张觉得,大概是自已刚才听到道宏真尊的时候,表现太明显了,才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张的眉头就染上了一层怒意。
李长河见老张眉宇间隐隐有怒气,知道他信了自已的话,顿时信心倍增,趁热打铁道,“而且他们一口一个师妹的叫着。又单单只说这个小丫头是道宏真尊的弟子,那他们又是谁的弟子?难道他们天门宗,还有和道宏真尊辈分相当的人吗。”
道宏真尊是天门宗辈分最高的人,如果他真的有徒弟还活着的话,就算是是天门宗的现任掌门见了,也得喊道一声师祖,可这几个小子居然喊白凤之师妹。
这么明显的谎言,他竟然没想到,果真是关心则乱。
老张一想到刚才差点被几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就气的火冒三丈。
“臭小子!居然骗我老头子!”
李长河将柳元白的谎言给戳了个粉碎,得意的扬了扬眉。
李长河心道,你们还想趁机策反老张,让老张反过来帮你们,真是做梦!
李长河转了转手腕,想要继续收拾他们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一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他们。
今天刚认识的朋友,他们就肯这么卖命,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好了。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的好事,非要狠狠地虐杀他们不可。
反正有老张这个人证在,柳元白他们伪装天门宗弟子一事可以说是坐实了。
就算柳元白他们真的是天门宗的,到时候他们可以说自已是被蒙蔽的。
反正有身份修为高的老张,在前头怀疑柳元白他们的身份,他李长河在后头跟着怀疑,何错之有?
柳元白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对着李长河就是一顿臭骂,“放你娘的屁!这是我们宗门里妥妥的小师祖!她不愿意这么小年纪就被人叫师祖,所以我们才叫她师妹的怎么了?”
“李长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还想以我们伪装天门宗弟子为由,把我们给杀了,你们明月宗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着柳元白便拿起自已的宗门令牌来,“师弟,师妹给他们看看咱们的宗门令牌,尤其是小师妹,你可是咱们天门宗,正儿八经的天字脉弟子。”
李长河冷哼一声,心想,天字脉!你可真是敢吹牛!
等会要是这丫头拿不出来天字脉的令牌,就一口咬定他们的其他令牌也是偷的,看看到时候谁还会相信他们。
怕是连他们自已也不知道吧,天门宗的天字一脉,除了道宏真尊以外,早就都死绝了,她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还妄想能拿出天字脉的宗门令牌?
一群蠢货!
众人齐齐望向白凤之,等着他们自已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