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猎犬的一只脑袋突然变大,巨大的狗头一下子便冲到了白凤之跟前,嘴巴一张,朝白凤之的右手咬去。
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凤之恶心的皱了皱眉,一把火推出去,将狗头上的毛都烧焦了。
“厉害呀!”白茯苓恨不得给白凤之鼓掌。她可太厉害了,一点也不像个小姑娘。
青禾听到了她的心里话,凉嗖嗖地开口道,“她虽然才十五岁,但人家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十五岁!”白茯苓大为震惊。她本来以为白凤之只是看着小,没想到是真的小呀。
一想到还要几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来保护自已,白茯苓就羞愧的想把自已埋土里。
“那他们俩多大。”白茯苓指了指柳元白和李玉白,闷闷地问道。他们俩可千万别像看起来那么小,不然她真没法见人了。
“十九。”青禾朝柳元白看了一眼,又看向李玉白,“十六。”
所以说,他们中最大的也才十九。
那这柳元白太油腻了吧,硬生生的凭着一张嘴,把那一脸十九岁的少年气都掩盖了,搞得白茯苓一直以为他有三四十,故意弄了这么张显小的脸勾搭小姑娘,没想到是真的小呀。
“哦呜!”一声狼吼,白凤之所在的地面瞬间被冻住了,锋锐的狼爪像钢刀一样朝白凤之抓去。
白凤之猛的抬腿一跺,一道红光闪过,地面的冰瞬间融化。
白凤之迅速地收了长鞭,将手中的令牌朝李玉白丢去,从腰间取下一对砍斧,左右开弓,对着北冥狼的利爪就是一通劈砍。
白茯苓看的叹为观止。本来以为小姑娘只是鞭子耍的好,没想到力气还那么大,力气大就算了,没想到身法还这么快,身法快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会使砍斧。
果然天才资质越好就越努力,让他们这些渣渣情何以堪呀!联想到原主之前的那些努力,白茯苓只觉得没眼看。
她决定了,从今个起,她也要卷起来,向天才看齐。
忽然,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来。
这一下子,又将白茯苓拉回了现实,她现在又累又饿,关键还废了,还卷个屁呀!
但是看一群热血青年打架,她又好不甘心呀。
难不成她年纪轻轻的,就注定蹉跎。
“青禾大哥,你说我这废物身体还有救吗?”白茯苓在心里弱弱的问。
难得她肯上进,青禾略感欣慰,“放心,不会让你一直这么废着。我已经替你做好了安排,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新的灵根。”
“新的灵根?”白茯苓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眼泪都不争气的打湿了眼眶。
她还没忘呢,青禾说那颗七彩兽丹可以滋养她的丹田,只要她能有新的灵根,破碎的丹田就能修复好。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青禾就已经在替自已谋划了。白茯苓一阵感动,觉得青禾的毒舌在这会也没那么讨厌了。
她刚想问问青禾,新的灵根怎么来,就看到柳眉随手一抛,一道冰蓝色的光点朝白凤之而去,她连忙出声提醒,“小心。”
李玉白刚要伸手接过玉牌,就见一柄冰蓝色的飞刀朝着白凤之的胸口击射而去。
“小心。”柳元白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飞速地朝那柄飞刀刺去。
白凤之也察觉到了危险,抬腿仰身,堪堪躲过飞刀。
银白的长剑和飞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火花闪动。谁也没有注意到兵刃相撞的那一瞬,两块冰锥被震出了刀身。
李玉白只觉得空气中倏然一冷,手中的玉牌被一块冰锥给击碎了。
同时被击碎的还有贺羽腰间的玉佩。
原来柳眉扔那柄飞刀只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就是让人击落飞刀,从而冰锥离刀毁掉玉牌。
白凤之利落地砍下一根狼爪,冲柳元白喊道,“花孔雀,我们下个月的伙食算你头上了。”
柳元白一时疏忽,害得玉牌被毁,这会别提多膈应了,应声道,“一个月算个屁!你这一年的伙食零嘴我都包了!”
罚太少,根本不长记性。
他刚才都没看出这柳眉还一直隐藏实力呢。
看样子,柳眉是想把他丹田里的灵气都耗光了,再以金丹的修为倾倒式的打压他这个筑基。
要不是他今天刚学了转换灵力的秘法,怕是真的要被打惨了。
真是大意了,大意了!
白凤之一对砍斧耍的虎虎生风,而她的火灵根又死死的克制北冥狼的冰属性。
北冥狼被打的节节败退,发出“呜呜”声求助,虎斑云纹豹刚从土里出来,还无力帮忙。
三头猎犬三只脑袋同时发力,只听一声巨吼,如黄沙过境一般,三个小山般大小的土堆便朝着白凤之身上压去。
白凤之单脚一跺,身体凌空而起,向上迸射出百丈来高才堪堪停下。
她一个倒立,飞身而下,黑色的砍斧朝着三头猎犬的脑袋砍去。
三头猎犬瞬间没入地面,掩盖身形。
白凤之动作未停,红色的火灵力瞬间将砍斧覆盖,红色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一股浓烈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白凤之挥动着砍斧,像是握着一把火焰肆意挥舞。地面上扬起万丈尘土,她却不管不顾,凭着感觉奋力地朝下劈砍而去。
“呜呜……”三头猎犬隐藏失败,被砍斧劈中,疼的呜咽了两声。
白凤之闻声,眼神越发狠厉,朝着刚才的地方又是一通猛劈狂砍,一连挥了三百下,直到地面一片血红,她才堪堪收了手。
她一身红衣,手里握着淌血的砍斧,双脚踩在血红的土地上,缓步走来,犹如一个地狱杀神。
贺羽猛的咽了咽口水,不由得退后一步道,“道友莫要冲动。”
他是真怕这个小道友杀红了眼,把他也砍了。
白凤之轻笑一声,甩了甩砍斧上的血迹,对贺羽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杀你们。”
张英闻言,面露惊讶,不敢置信道,“你不杀我们?”
白凤之一道清洁术打在砍斧上,将砍斧收回腰间,“我们无冤无仇,我杀你们做什么。再说了,你们的宗门令牌都碎了,想来应该收不到宗门求助吧。”
贺羽闻言,脸却比哭还难看。
他哪里听不出来,人家是想借着宗门令牌碎裂的事,让他们借机走人。
可柳眉还在这,他们怎么走?
要是柳眉活着回了宗门,以后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退一步讲,柳眉要是死了。她身为峰主亲传弟子,宗门肯定要追查。而他们的宗门令牌是在这碎的,可他们人却回去了,他们怎么交代?
贺羽躬身行了一礼道,“道友莫要再为难我们了。”
张英凑过来小声道,“你是不是傻。人家这是找机会让我们走呢。”
贺羽低着头,没说话。他心里的苦,没人能明白。
白凤之道,“我怎么为难你了?难不成你们收到了宗门求助,就一定要帮助某位同门杀了其他同门,再夺了其他同门的宝物才行?那你们这宗规倒是挺有意思的。”
“道友说笑了。”贺羽尴尬的不行。要是能走,他才不愿意在这找死。
白凤之道,“是你在说笑。”
李玉白朝白凤之丢了一块留影石,白凤之激活后,大声道,“我们天门三白今天没有要杀柳眉的意思,我们天门宗更没有要和你们明月宗为敌的意思。我们只是看不惯我的朋友被你们残害,所以才施以援手。所以你们收到的宗门求助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柳眉就此离去,我们也绝不阻拦。”
说完便将留影石丢给了张英,嘱咐道,“好了,你们现在有足够的理由离开了,若是再不走,就别怪我的鞭子不留情。”
贺羽见状,立刻凑过去看了下一下留影石上的内容,确认无误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有台阶,干嘛还不下呢。
贺羽拱了拱手道,“既然道友和我柳师姐之间是误会,不是仇杀,那我们也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
贺羽说完又象征性的朝柳眉那边喊道,“柳师姐,这几位道友并不想杀你。既然他们只想保全白师妹,不如柳师姐还是退一步,放过白师妹吧。”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人家都表明了没有杀柳眉的意思,那柳眉的宗门求助就没什么意义,要是她执意对别人痛下杀手,那他们就算不帮忙也不用担责。
“白道友,你看我们如此处事,可还妥当。”
“贺师弟,你真的以为能走得了吗?”
李玉白和柳眉的话同时响起。
李玉白是想着,事情已经解决了,总要问一下当事人的意思。
而柳眉是知道贺羽胆小谨慎好拿捏,所以才故意叫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柳眉又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手段。先让白凤之展现实力,让贺羽他们心生畏惧,而后他们看出张英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忙,又顺势将留影石拿出来帮贺羽他们解围,如此一来恩威并施,贺羽他们不走也不行了。
只是,既然来了,还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贺羽闻言面露惊恐之色,不由得抬头看向李玉白。
刚才说要让他们走,转头又问白茯苓的意思,是不能让他们这么痛痛快快的走吗?
尤其是柳眉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贺羽心里,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让他不由得多想。
白茯苓刚要开口说没什么不妥,她很满意,就听到柳眉挑拨的话,小脸顿时就变了。
她立刻站起来,小跑着上前几步,表态道,“两位师兄,说到底咱们也没什么仇怨,从头到尾都是柳眉一人害我。如果你们以后不再帮着柳眉害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贺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朝白茯苓拱了拱手,想道个歉,却最终没说出口。
“既然白师妹把话说明白了,我也表个态。以后你跟柳师姐之间的恩怨我张英不再掺和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张英说完朝白茯苓拱了拱手,叫上贺羽就准备走。
谁知就在这时,却听到柳眉突然道,“李师兄,戏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