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不清楚在男人当中,顾睿渊的床上水平排在哪,是上游还是中游?
这段时间,她不给顾睿渊好脸色还有一个原因。
那夜滚完床单后睁眼后,诗雅忽然觉得心脏有一种被抽丝剥茧的空虚感。
她害怕,担心,自已越陷越深。
她深知,她和世界上的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睡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
万一离不开顾睿渊了怎么办?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诗雅从小见惯了温以新受过的白眼、冷落,自已不会像妈妈一样一个人拉扯孩子,诗雅更加不憧憬婚姻。
她的确是昏了头。
那晚的顾睿渊太顶,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抗拒。
这段时间以来,诗雅只能这样安慰自已。
回忆着回忆着,诗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墙上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眼见时间来到了凌晨三点。
不行了!诗雅猛然坐起身。
床头柜上的褪黑素已经光瓶,诗雅打开抽屉寻找别的助眠药。
系着黑色蝴蝶结的粉色礼盒被诗雅看到了。
诗雅想破脑袋,才想起来,好像是那天妈妈说要来,手忙脚乱的从书房藏到卧室的吧。
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诗雅打开礼盒,取出久违不见的小兔子。
诗雅刚才本就是侧身扒拉床头柜,三两下,扭扭身体,便躺好了一个方便的姿势。
反正也已凌晨三点,诗雅不准备睡了。
她索性打开卧室的投影仪,戴上蓝牙耳机,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给自已加点猛料。
诗雅看着眼前的一切,夸张的画面,炸裂的卧室,诗雅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第二天,诗雅睡到下午,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诗雅眯眼睛忍着光亮划开手机。
Jessica:【诗雅老师,条件都是上次见面谈好的,您觉得有哪里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聊。】
Jessica:【或者您没有时间的话,您方便微信会议吗?】
一连串的微信消息,都是Jessica发来的。
看来是对于上午她发来的合同,自已没有做出回应,有些着急了吧。
这次,诗雅反而没有多加考虑,直接签了合同。
Jessica:【好的,诗雅老师,收到。】
合同的事搞完了,诗雅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以前还是学生时,诗雅写小说经常昼夜颠倒。
今天迎着晚霞出门后,诗雅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那时,她会在校门外吃一碗面或者一盘炒米饭。
当下,诗雅在小区外转悠了个遍,竟没有合自已胃口的饭菜。
对外面的饭菜索然无味,诗雅又身披彩霞走回小区。
最近,电梯总是出问题,诗雅不想坐电梯了,趁着刚睡醒的精神劲,决定走楼梯回家。
11楼,在诗雅的体力承受范围之内。
像遛弯般,诗雅都没出汗,走到了10楼。
意犹未尽,她突发奇想,继续往上走走,看自已最终能走到多少层,体力的上限在哪里。
走到12楼,奇妙的声音传进诗雅的耳朵。
暧昧,呢喃。
有一男一女在楼梯间接吻。
情侣的身影闪瞎了诗雅的眼,此时此刻,她只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诗雅飞奔逃回11楼。
心里咒骂,这还是江城最高档的小区吗?光天化日之下,让那些单身狗怎么活?
骂着骂着,诗雅都想搬家了。
都住的什么人呐!12楼,12楼住的是顾睿渊啊!
狗男人,这跟当街行苟且之事有什么两样!
诗雅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一想起自已以为他是绅士,是翩翩公子,诗雅就想戳瞎自已的眼。
她还为他下功夫寻找适合他学习汉语的书呢,对了,书还在他那。
想到这,诗雅来了精神,她火速乘坐电梯来到12楼,脚上像粘了风火轮般站在顾睿渊家门口,摁响门铃。
没等顾睿渊开口,站在门外的诗雅就伸手,威风凛凛的说:“还我!”
“什么?哦,我还没有看完。”
“我要用,现在还我。”
两个人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对方,顾睿渊说道:“我忘记书放在哪里,需要找一找,你进来等吧。”
诗雅怒气冲冲的跨过门槛,靠在玄关处。
顾睿渊进去找一会,拿着一本书走过来,“这本我这几天在看,另一本有些天没看,一下没找到。”
诗雅取过书,没说话。
见状,顾睿渊又进去找。
这次,他空着手出来,“没找到,等我找到,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不好。”诗雅说话硬气。
顾睿渊不明白她的语气因何而来。
“有时间跟女人在楼梯间卿卿我我,没时间学汉语,你真会骗人,我还相信了你,以为你真想说好汉语。原来你也是伪装的,为了骗我上钩。我真蠢,居然真的被你骗到!”
顾睿渊一脸不明真相,“楼梯间?卿卿我我?你在说我吗?我没有去楼梯间。”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就在12楼的楼梯间,除了你还会有谁。你要是想跟女人睡觉,你带回家好了,何必在外面现眼。”
诗雅虽然在胡言乱言,但听起来却逻辑清晰。
“你吃醋了?”顾睿渊盯着诗雅,观察她的神色。
“谁?我?怎么可能?”诗雅神色慌张,语无伦次。
顾睿渊拿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说有人在他家门前做不好的事情。
不一会,他们听到,门外有物业在楼道驱赶的声音。
诗雅这才意识到,误会了顾睿渊。
上一秒,诗雅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纠错。
下一秒,诗雅就噪的抬不起头。
苍天啊,谁来救救我,不,干脆打雷劈死我吧,无地自容,无法言说。
“我,我还有事。”
诗雅像一个始终勾着脖子的豆芽,夺门而出。
“等等。”顾睿渊追了出来。
刚刚做了错事,诗雅没有胆量在自已家门口拒绝他,只好让他踏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