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蓉将朱宝珍禁足于后院的日子里,府邸的每一个角落都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重压所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闷而压抑。
朱宝珍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被高墙围困的天空,心中如同翻涌的海浪,激荡着复杂的情绪。
她理解母亲和妹妹的担忧与用心良苦,毕竟赵家公子的提亲,无论从家世还是人品来看,都是旁人眼中的佳偶天成。然而,这婚约对她而言,不仅仅是婚姻那么简单,它是父亲和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怎能轻易割舍?
在付蓉将朱宝珍禁足在家的日子里,整个府邸都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朱宝珍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如翻涌的波涛,难以平复。
这天,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朱宝珍的院中,阿忠生怕惊扰旁人,却又满心挂念着被禁足的小姐。
阿忠带着几分关切问道:“小姐,您还好吗?”
朱宝珍闻声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她轻轻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波澜,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应阿忠:
“忠叔,你怎么来了?母亲知道吗?”
阿忠连忙摆手,示意朱宝珍安心:“小姐,我是偷偷来的。我知道您被禁足,心里定是不好受。我……只是想来看看您。”
朱宝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涩:“忠叔,谢谢你。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意乱,需要点时间静静。”
阿忠望着朱宝珍,眼中满是心疼。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言辞:
“小姐,我知道您心中的难处。赵家公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家世显赫,人品也无可挑剔。但婚姻之事,终究还是要看您自已的心意。”
朱宝珍的眼眶微微泛红,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忠叔,你也知道,这婚约是爹爹和娘亲给我定下的。爹爹生前最是重诺,我如何能背弃这份婚约,另嫁他人?”
阿忠心中一阵酸楚,他轻声安慰道:“小姐,阿忠明白。先夫人走得早,您与她都未曾见过几面。要是先夫人和老爷都还在,他们一定希望您能幸福。”
朱宝珍抬起头:“忠叔,宋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阿忠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小姐,宋公子他受您照拂了一年多,如今已经拿了盘缠,进京赶考去了。”
朱宝珍轻轻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阿忠看了看朱宝珍:“小姐,如果您真的属意赵家公子,应了便是。毕竟,婚姻大事,关乎家族荣耀。至于宋公子……您如此助他,到时只需向他表明缘由,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您的。”
朱宝珍:“忠叔,若我不知道婚约的事,大可嫁到赵家去,我……。”
阿忠明白朱宝珍这是想老爷和先夫人了。
要是老爷跟先夫人在就好了,小姐也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
阿忠见满脸愁绪的朱宝珍,安慰道:
“小姐,无论如何,阿忠都会站在您这边,支持您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