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辞的力道很大,年迈七十的老妪怎么经得住他掐?
乔淑芬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眼球一翻就晕过去了。
她的身体软软的朝地上栽倒,傅宴辞这才松开了手。
老爷子偏头看去,见到妻子的脖子上是明显的掐痕,他的情绪一下就激动了,“老伴儿,老伴儿啊!”
傅宴辞唇角挂着骇人的讥笑,目光锁在了老爷子的脸上,“保险柜拿还是不拿?”
“拿!去给这个不孝孙拿出来!”老爷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吩咐。
老宅的管家不敢走,生怕提前脚离开,恶魔傅爷就把老爷子吃了。他给了不远处的佣人一个眼神,佣人立马得令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
夏园。
接到老宅眼线打来电话的赵管家,正和黎漾急匆匆地往老宅赶。
赵管家在车上坐立不安,不停地搓着双手。
黎漾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惨白,她转头问:“傅宴辞为什么会去老宅杀人放火?”
杀人放火这个形容是赵管家给黎漾报信时用的,不是他说得严重,而是傅爷真的会这么做啊!
赵管家叹气,“还不是都怪老妖婆!她买通了咱们夏园的佣人,把傅爷的保险柜给偷了。”
保险柜被偷了?
黎漾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傅宴辞的保险柜里一定装着很机密的文件,被偷了他怎么可能不失控?
黎漾忽然想起了在精神病院的那一幕。
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门边,而他背后的房间里一片凌乱。地上是被打晕的人,还有流淌开来的血水。
黎漾双眸浮上一层冰霜,“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偷保险柜!”
赵管家见到黎漾骂老妖婆,他也来了干劲儿,“就是!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害得我们家傅爷家破人亡不说,还从小折磨他。
傅爷从小开朗,却被她害成了情绪病人。想起来我就恨不得端起机关枪,扫射她几百个窟窿眼。”
小时候的傅宴辞是活泼开朗的?
黎漾胸口一阵酸涩,手指蜷缩,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冷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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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把拆掉柜门的保险柜抱来了,还有两本结婚证。
傅宴辞把结婚证拿在手里,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后,心里的怒火才稍微消散了些。
老宅管家见到他神色缓和后,这才敢对佣人说:“叫家庭医生来。”
傅宴辞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放回口袋里,嗓音狠厉地说:“再有下一次,刀就不会偏了。”
老爷子看着他把弹簧刀拔了起来,“哐当”一声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他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已的手指,就像是沾染了什么特别脏的东西。
扔掉纸巾后,浑身散发出冷傲气息的傅宴辞开了口,“召集各房开会。”
管家得到命令,不知道该不该去通知。
傅宴辞作为家主,说的话他当然要听。但他是老爷子的人,没有老爷子的发号施令,他怎么敢行动。
“老爷……”管家轻声喊了一句。
老爷子压抑住暴怒的情绪,点了点头,“去通知吧。”
傅宴辞来到了老宅,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们都不敢出来,怕成为嗜血恶魔的炮灰。
听说他把乔淑芬掐晕了,还差点用刀插中老爷子,一个个的更是胆战心惊。
他们还庆幸这件事与自已无关,但没想到被通知要开会。
一个个不情愿的来到议事厅,灰溜溜的坐了下来。
在背后,他们可以肆意谩骂和算计傅宴辞,但当着他的面,全部都低眉顺眼,生怕自已太高调被他点中名。
傅宴辞坐在主位,目光冷漠的扫过众人,虽不发一言,却威严十足。
他是一只雄风十足的猛虎,随时会扑过来,咬住对方脖子的大动脉,让人立即毙命。
上一次大家坐在这里,是因为要挑选新的家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他们不愿意,可还是只能把票投给了傅宴辞。
那些和傅宴辞唱反调的人下场很惨,要么被逐出集团流落海外;要么犯过的罪全都揭露于世,成为阶下囚。
傅宴辞杀鸡儆猴的效果非常好,大家表面上都尽可能的装得乖顺听话,唯他独尊。
但是老夫人却仗着手里的资源多,又有傅宴辞爷爷的撑腰,这已经是第二次表现出了反抗。
第一次是她让自已的表哥参与生意,第二次她是把傅宴辞的保险柜偷走了。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如果这次傅宴辞松了嘴,也代表谁人都敢欺,以后他的权威大打折扣。
虽然知道一定要严格惩罚才能站稳脚跟,可大家又想知道一向疯批的傅爷,到底会在怎么处理。
毕竟这里面涉及的,还有他的亲生爷爷。
傅宴辞幽深的黑眸一抬,冷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乔淑芬手上的东亚项目,全部平分给所有人。”
这话一出,有人高兴有人愁。乔淑芬直系的三个儿子脸黑如锅底,其余人则差点兴奋得叫出声来。
东亚的所有项目,那是多么大的一块蛋糕啊!
他们还以为傅宴辞会独吞,然后壮大自已的实力。没想到他却用这样的高招,既服众又让乔淑芬这一支恨到牙痒。
“不行!”乔淑芬的大儿子急不可耐地喊了一句。
傅宴辞眸色微变,唇角漫开了一抹阴恻恻的笑,“质疑我?”
他的声线冷漠,不悦的情绪非常明显。
傅勇州背脊一阵发寒他陪着笑脸说:“阿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傅宴辞阴郁的眸子里已经浮现杀意。
“不管怎么说,我妈也是你奶奶。咱们傅家绵延三百多年,最注重的就是仁孝。你这样的做法实在违背仁孝……啊!”
傅勇州的话音都还落下,傅宴辞手里的茶杯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瞬间,他的眉心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马涌了出来,顺着他鼻梁往下滴落。
“吧嗒!吧嗒!”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议事厅里,只听得见血液滴在会议桌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傅宴辞如蓄势待发的老虎,大步朝着傅勇州而去。
傅勇州吓得连连后退,头皮发麻,“不要,阿宴不要!”
“我给你脸了?”傅宴辞如嗜血狂魔,按住傅勇州的脖子,把他拖拽到了墙边。
他把傅勇州的头狠狠撞击在墙,粘稠的血液瞬间顺着白色的墙壁流了下来。
当他想要撞第二下时,一道焦急的女声从背后传来过来——
“阿宴哥哥!”
发怒失控的猛虎,听到了驯虎师的呼唤声。他停下了所有动作,乖乖的看向了她。
“乖宝……”傅宴辞浑身一僵,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