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埋伏!”
一个急忙去扶起受伤者,另一人则举起枪四处张望:“滚出来!你们躲在暗处算什么!”
“有种的站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
现场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回声,端着枪的那人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要是官府的,有种直接过来决一死战!”
“要是同行,你说要啥,我把东西放下,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有机会一定报答!”
“把武器放下,给句痛快话,投降不投降!”
“哒哒哒哒!”
听到动静,那人举枪一顿扫射,旁边的人也不再理会倒在地上的同伴,端起枪绕了过去。
这一段时间里,薛成远被压着,连抬头都不能,前方的石堆被打得碎石纷飞。
等他们包围过来,来到近前时,已经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些掉落的碎石。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身后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说话的人在哪?”
“我们分开找?”
“不行!分开找,会被他各个击破。他使用的是弩,手中应该没有枪!”
“再仔细找一找吧,找不到的话我们就看看能否救治老大,若是无法救治……”
“好吧!就依此行事。”
等二人又兜了一圈回来,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准备回去查看老大的情况,并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算了吧,咱们快些走。”
“但是……”
“但是怎样?那样下去血会一直流,在这种天气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存活,还是让他走得利索些,我们赶快走人。”
“好吧。”
“小、小心……”
“您说什么,老大?”
为首的那人听了声音立刻伏低身子,试图听清楚。
另一人盯着地面的东西,脸色陡然一沉,紧握枪械的手猛地收紧。
“他说,让你们注意身后。”
薛成远出现在身后:“最后机会,放下武器,给你留条活路。”
薛成远话还没说完,另一人瞬间转身。
“哒哒哒!”
一阵 ** 倾泻而下,他的胸口衣物被打烂,白色的棉花迸出并迅速染红。
随着手臂一松,整个人狠狠摔倒在地,手中武器落地,双目渐渐失去焦点。
到死,他都搞不懂为何这人能如同鬼魅般?究竟为何他总是无处寻迹?
“现在该怎样选择,你要不现在掏枪,看谁更快。”
“如果你打到了我,我就让你走;要是我打到了你,我也放你走。”
听见薛成远这么说,那人顿时心急如焚!
真是!这还是人讲的话吗?
哪怕给他一点机会,他也愿意拼一把。
只是薛成远提供的方式来试试实在令人生畏。
“机会给你你也抓不住啊!双手抱头,转过来。”
“照我说的做,不然就跟射倒的那个人一样对你。”
这话一出,那人瞬间举起双手,慢慢地转过身来。
“你说你,明明四肢健全,干什么不好,非要这样,国家发展的重要时刻,你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吗?”
说罢,薛成远又发射了几枚**出去。
“别打别打别打!我投降,真的投降了!”
那人抱头狂叫,看到眼前的年轻人大受惊吓!
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么就那么能 ** ,完全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天,入室 ** ** 都没你这样泰然自若的,要不我跟你混得了!
“**!跟我装蒜啊?还想藏着阴我?”
那人抱头的同时,慢慢把手移到腰间,摸索着他隐藏的武器,想着是否还有反抗的可能。
“哒哒哒!”
“你怎么又 ** !”
他又匆忙把手从 ** 上撤回来,重新抱着脑袋。
“想使坏心思对付我?”
薛成远冲上前,狠狠一脚将其制服在地,武器没收。
然后解下那人身上的裤带将其双手捆住,并解下旁边的裤带将脚绑在一起。
“同志,松松!我手抽筋了!真的抽筋了!”
“同志,松一点,我要小便!”
“同志!”
“说,想活还是想死?”
那人默不作声。
将他绑结实后,薛成远看了一眼旁边被箭射中的另一个劫犯,此刻眼神已失焦,停止了呼吸。
“你们一起去也做个伴,挺好。”
“下辈子别干这事了,否则去了下面才是真正的开始。”
“那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等待拔舌、滚油煎熬。”
“还要捆绑在滚烫的铜柱上踏着刀山放入蒸笼……”
“大哥!大哥!别说了,大哥!”
“我再也不敢了!这辈子都不会了!别说了!”
边上那名被勒得手指麻木的人都蜷缩着身子,仿佛被电击一般扭动着身体。
“大哥,求你了,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知道我们老大把金条藏哪里了!”
“老大还抓到了一个什么楚姓的重要人物的把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
“而且我大嫂的孩子实际上是老二的骨肉,老二的孩子是我的!”
听到这人喋喋不休地述说个不停,薛成远不理不睬。
说到十八层地狱,薛成远稍稍停顿,接着又说道:“可惜啊,在这个年代,百姓们不信邪说,即使死了也没资格入地狱。”
“同志!同志!你怎么回事?快清醒,可别白沫都出来了啊,出了事算谁的!”
“要不也给你几发如何?”
……
待到了夜晚,护林队的人带着一身疲惫和抖抖索索的双腿回到了驻地。
“** 的什么劫匪和 ** 贼的?追了这么远,根本就没看到人影!”
“可不是么,说得像十万火急似的让我们跑得这么辛苦,明早还要继续巡山,今天这都走断腿了怎么办?”
“明天得干活的人都没力气了,巡什么林嘛!”
“老黄,薛教授哪儿去了?”
“估计是返回山屯了吧?咱们的驻地房锁,他又没钥匙,在这寒冷的日子里找不到地方休息自然不等人。”
“说得也是,薛老师多有办法。”
“不过那边那个亮着的是谁在屋呢?”
嗯?
大伙望向营地,见其中一间屋子光芒闪烁,屋内的火柴早已燃起。
“快点进去看看!动作轻一点,薛老师是不会破坏门锁的,当心里面有其他人!”
一群人的脸色骤然变了,他们端起武器,小心翼翼地朝驻地内部迈进。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看着院子里倒下的三人,用火把照着,慢慢走近。
“黄哥,有两个已经没了,另一个也不行了。”
“他们身上携带有 ** !”
黄挺并未应声,迅速走进室内观察里面的情形,这才松了口气。
“薛老师,您平安无恙啊!”
“回来了。”
薛成远朝着黄挺微笑着,拿出炖好的米粥倒了一碗。“在外面奔波这么长时间了,来吃点儿?”
“门外那三个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来家里偷盗的歹徒,我已经‘款待’他们了。”
“还给他们留了个活的,其余两人的事情特别多,还想持 ** 来吓唬我。”
薛成远喝下一口温热的粥,感觉到浑身都轻松了许多。“那些锁不是我破坏的,这是他们自已的杰作,我也没动什么,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外面留了个活口,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去找他出气吧。”
“你说的这些真是。”
对于薛成远的回答黄挺也是无可奈何又好笑。
“让他们都进来,我都已经炖好了粥。难道还要让它们受冻不成?”
黄挺随即转身将外头的人都唤了进来,并且也提着外面那位快要冻僵的家伙,湿答答的裤管被人捆绑得死紧。
“您的下手真是狠厉,以前的那些违法者就算了,这几个更是惨烈。看来这往后没人再敢招惹你。”
“确实没错。我儿子还没有上学呢,要是入学肯定会被您管教的服服帖帖。我自已都觉得害怕,那做学生的还不知道会被压制成怎么样。”
薛成远笑了笑。“你们把他放置在一旁,明天清晨我会到村庄,需要让我顺带什么东西尽管提前告诉我就是。”
“不用捎带什么,明天大家该出发就得继续上路。我们的林区守卫工作明天暂时休息。”
“那黄哥,这几人要如何处理?”
“明日由成远去村里报告一声,请村里人下山通传,咱们都这般精疲力尽了,也没多余的精力了。”
面对这群人喝着粥仍旧掩饰不了他们满脸疲惫的模样,薛成远知道这天他们的追捕有多么艰辛。
能累得这群护林人员如此模样,可见事态绝不平凡。“明天早点动身回山里。我们会在旁留意。”黄挺笑着说。“记得吗?之前您协助捉到偷猎者这件事已上报,结果至今没有反馈,而现在又有新功了!或许您真可能重新返回都市哦!”
话虽这么说,其余的护林队员们却个个面带苦笑之中隐含一抹惋惜之意:假如薛成远离开返回首都的话,目前村里的学校及孩子们的老师怎么办?指望那个还在上中学的志愿者,明显不如现在的薛老师靠谱。
“回到首都那只是未来的不确定之事。我们现在应当更加看重当前的生活。”
“一同跟乡里父老饮酒畅谈,上山打猎捕捉野味,比起在四九城里岂不更为自在?”
“至于功劳不功劳的,这次下乡,如果能让王家屯的乡亲们都学会识字算数,那就是一件大功!”
“好!”
听到这话,护林队员们身上的疲惫似乎也减了不少。
“来,我们用水代酒敬成远一杯。成远的情况大家都是了解的。”
黄挺说道:“但他说的话确实是咱们山里人的心声。”
“其他的我们这些粗人不会说,今天没酒,咱们就用水代酒吧!”
“改日回到村里,咱们要好好喝上几杯,不醉不归!”
“来来来!”
“敬薛老师!”
“干!”*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护林队员们还在熟睡时,薛成远已经去看了看被绑起来关在一个房间里的人。
那个人还活着,只是手腕和脚腕被绑得紧,身体几乎不能动弹,目光呆滞,看着薛成远进门时眼睛有些闪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以后可能再无机会见面了。”
薛成远说了这句话,关上了门径直向山下走去。而那个人望着薛成远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波动。他知道自已只要逃不了,以前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唯一的下场便是枪决。
走在下山的路上,薛成远把小花豹从空间中放了出来让它自由活动。
结果这家伙一出现就开始绕着薛成远打转。
“好了好了,不要再转了,都要转晕我了。”
薛成远蹲下摸了摸小花豹柔软的皮毛:“快点带路,我们要下山了!”
听到这话,小花豹也不再打转了,只是静静地望着薛成远,仿佛在说:我怎么知道往哪儿走呢。
“跟我后面走,别丢了。”
说完这话,薛成远继续前行,而小花豹则一跳一蹦跟在后头。
在下山途中,薛成远一直在考虑是否让小花豹留在外面而不收回去。
毕竟家里既没有狗也没有猫,干脆就当宠物养。
放进空间中小花豹已经有了些人性,并且还能听懂话。如今它不大,还不会伤害人。
等走了一半的路程时,原本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小花豹已经被薛成远抱在了怀中。
“摸着还挺舒服,等你长大点儿,能不能让你的皮做件衣服啊?”
小花豹听了这话,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一下薛成远的手指,嗷呜嗷呜叫着。
“行了行了,不开玩笑了。”
到了山脚下后,路上遇到了一群正在四处疯跑的孩子。
“薛老师好!”
“薛老师好!”
“薛老师,您这是抱着什么呢?”
一个小姑娘大胆地问道。
“捡的一只小猫。”
“真的挺漂亮的。”
薛成远和孩子们聊了几句后便走进了村子。许多人在打地基,虽然冬天土壤坚硬难挖,大家都还在忙碌着。
“成远!回来啦!”
“老队长,您怎么每天都来这儿盯着,有啥事儿您尽管去忙,不用跟我一起干啊。”
“不行,得盯着点儿,这房子可是大事情,耽误不得。”
老队长一边说着,一边看到薛成远怀里抱着的东西时脸色变了:“成远,你这抱着的是什么?”
“山里的豹子被狼袭击了,母豹死了,只剩下了这只小豹子。”
“如果我不救它,它不仅会被其他动物咬死,在山林里也会活不下去。”
“成远,你有这份善心我很明白,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你。豹子不同于鸡或野兔,它们是凶猛的肉食动物。万一养出了什么岔子,把你咬伤了或者伤了村里的孩子们就不好了。这类猛兽本来就属于深山。”
“老队长,我明白您的意思。”
薛成远点了点头。
若不是因为自已的那个独特空间能为这些动物开启智慧,他恐怕也不会带回来饲养。
“这只小花豹很聪明,所以我才把它带回来养。长大后要是有任何凶兽的表现,我就把它送回山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