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敏不想于沐晴去,她要是去了,他们这些人就都成了陪衬,估计就连寿星公都不愿意,谁喜欢被抢风头。
李冬青心知赵芳敏那点小心思,张了张嘴,到了没说什么,毕竟李丹的原话是“我过生日,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
当时于沐晴不在,李丹并没有特意交代,让告诉于沐晴一声。
赵芳敏的话没错,但却太过刻意,明显就是不想于沐晴去。
于沐晴淡淡一笑“我晚上有兼职,本就没有时间,你们好好玩,注意看时间”
晚上六点后,于沐晴正在奶茶店兼职,窗外的风卷着残叶飞过,行人匆匆,穿着厚重。
今天没什么人,于沐晴摆弄起手机,徐锦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她都懒得应付了,就这么静静看着,直到响铃挂断。
自那次见面后,两人有一个月没见了,起初徐锦每天来的电话都跟轰炸机一般,狂轰乱炸,手机响个不停,一半的电量都被徐锦的来电浪费了。
他也曾来学校找过于沐晴,激动的说了很多,于沐晴很淡定,推出一张步行街的照片,并不见血刃,解决了此事。
现如今,徐锦也只是偶尔来个电话。
“叮铃”
门口的风铃响起,有人推门而进,于沐晴立刻露出标准的微笑“需要喝点什么....”
忙碌间,依稀能听见她手机铃声不断的响,没有理会,等忙碌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十来个未接来电,于沐晴没理会,刚点开QQ,手机振铃再次响起,居然是李冬青的来电。
迅速上划接起“喂,冬青,怎么了”
李冬青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沐晴,你没事啊,吓死我了,我们听说清幽街出现个拿刀的疯子,见谁砍谁,你这一直不接电话,给我吓得脑子都紧了”
于沐晴捏着电话,走出柜台,踮脚向门外查看,霓虹灯照耀下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祥和。
点开手机来电,几个是李冬青打来的,剩余全是徐锦打来的电话。
徐锦很悲催的疯子砍了,虽不严重,但到底是见了血,他想借此装可怜,只可惜于沐晴连电话都没接。
翟喆本不想管他,但被爷爷催着来了医院,一来就看到徐锦躺在医院冰场上,眉头紧皱,一身血污的样子,脸色惨白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过去了。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吓得。
“怎么就你自已,你那小女朋友呢”翟喆说着,眼尾淡淡扫视一圈。
徐锦脸色变成了调色盘,一会红一会绿,半响才找到自已的声音“我们....我们吵架了”
“哦!?”翟喆想到他们吵架的起因,脸色不由更冷几分“然后呢?”
徐锦深知两人分手的原因,但人的劣根性就是把所有占理的地方都往自已身上堆。
“还是我不够好,她总是不愿意和我亲近,就连牵个手,她都.....”徐锦后面的话没有说,但他脸上那落寞、失望的表情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不亲近?就只牵了个手?
翟喆心跳加速,又对自已有些恼怒,好似只要牵扯到于沐晴的事情,他就没有了判断能力,沐晴那样好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来。
离了医院,翟喆迫不及待的就开车去了师范学院,开到一半,想起今天是周末,看了看时间,转道去了中央大道的餐厅。
周末堵车,尤其繁华街道,路上车辆慢悠悠恍如牛车,艳阳的天逐渐被乌云遮挡,暗淡下来,也让翟喆焦灼的心,得到舒缓。
说来,他大了她很多岁,起初只觉得她长得只是漂亮而已,越接触越发现,她的聪慧与内敛,而她的那些好,与其说是在日久相处中发现的,还不如说是徐锦提前告知的。
就像一颗娇艳的石榴树,还没看到娇艳欲滴的果肉,就有人提前告知你,这颗果子熟透了,里面的汁水有多么甜美,如此,怎能不让人垂涎。
翟喆有一项本领,就是不比看他穿了什么戴了什么,只需看他通体的气派就知此人非富即贵。
因此,他一下车就吸引了无数探究的目光,对于这样的目光,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翟喆的腿很长,步子迈的大,几步就到了餐厅门口,透过宽大、明净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其内放置的高档钢琴,孤零零的。
翟喆疑惑,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刚过正午。
门口迎宾的侍者远远就看到通体贵气的男人一路走过来,却在临近门口处停下,貌似是在等人又或者是在找人。
他们这种从事服务行业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眼色,不光是要眼里有活,更要懂得识人,脑子还要转得快,否则凭什么你有小费拿,而别人没有。
侍者沉思两秒,主动跨步出去,笑着开口“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翟喆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白服饰的年轻人,看衣着是餐厅的服务人员,他手指着玻璃窗内的钢琴“弹钢琴的女孩今天没来吗?”
侍者转头看了看空着的钢琴座,眼眸闪动,抬腿往几步远的角落里走去,确定餐厅内经理看不到他才缓缓开口“来了,只是出了些状况”
“什么状况?”
年轻侍者欲言又止,脸上带着几分为难。
翟喆跨步上前,掏出钱包,抽出一把现金递过去,侍者兴奋的眼眸一扫,好家伙,钱包里厚厚的一沓纸笔,递过来的目测都有一千来块,他慌忙抬手接过,生怕让人看见,压低声音道“有客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她没给,拉扯中不知怎么就吐了那客人一身”
吐了!!?
“而且据我观察,这位于小姐的病症和我家中远房一位姨母的病症很像”
病症!!?
侍者没有继续说,眼神盯着贵公子手中的钱包。
翟喆眸子里透着对贪得无厌者的冷光,他把手里的真皮钱包直接塞到对方手里“说吧”
侍者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直接把整个钱包都塞过来,压下心底的兴奋“我家姨母,厌恶房中事,每次姨夫要碰她,她就恶心呕吐,这弹钢琴的女子来了有段时间,我发现.....”
侍者巴巴说个不停的小嘴在抬头的刹那被定住,男人眼里的狠厉如刀一般,侍者吓得钱包也不敢要了,慌忙又塞回男人手里,缩着肩膀低头弓腰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话多了,于小姐在后面换衣服,一会就出来了”
说完侍者行色匆匆回了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