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季绾楹警惕的看着围着她的几人,冷声的开口。
她明明记得昏迷前是在一片密林中,还被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拽着跑,怎么一觉醒来换了个环境。
“不是,姑娘,应该是我们问你,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那片密林中。”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心里十分不爽的江安哲,开口的语气特别不爽。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淮烬低沉的嗓音夹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低低的开口道。
“是你,那个被人追杀的男人。”听到声音的季绾楹抬头,一眼就认出了是在密林中被人追的男人。
稍微悬着的心微微松懈了几分,毕竟这男人是她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可以略微安心点。
“呵,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你又是怎么出现的呢。”冷沉的嗓音暗哑,夹杂着低沉的语调。
季绾楹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后背微微泛起了凉意。
是她大意了,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哪怕着男人当时救过她,她也不应该放松警惕,现在她孤身一人,经历过穿越时空隧道的风暴,导致现在心海处一片枯竭,半点灵力都使不出来,现在的她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这几人想对她做点什么,她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要问吗?"季绾楹没好气的嘀咕道。
“这我倒是十分好奇,姑娘是怎么做到没有外物的辅助,可以平安无事的从高空毫发无伤的降落的。”谢淮烬戏谑的眼神不断的打量着,说出口的话也带着玩笑的口吻。
“齐,你觉不觉得这样的烬有一丝人情味呢。”在一旁偷偷观察的江安哲凑到齐知礼的身旁,悄悄的低语。
“的确如此。”齐知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一道锐利的眼神看了过来,吓得江安哲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那个,你的伤还没处理吗?”季绾楹别扭的转移了话题,对于男人的好奇装作没听懂。
“烬,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江安哲顿时紧张了起来,忐忑的上前询问。
就连齐知礼眼神也带着担忧,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都没有发觉,是说这家伙太能忍了还是他太大意了。
“谢淮烬,不是那个。”盯着女子潋滟的杏眼,低沉的嗓音缓缓出声。
“啊?噢,明白了。”季绾楹一懵,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后,连忙应声。
被无视的江安哲抽抽嘴角,果然啊,这女子对烬来说是特殊的,现在就连自已受伤都不顾了。
“礼尚往来,我叫季绾楹。”俏皮的眨眨眼,会以明媚的笑。
“姓季,那你与帝京季家是什么关系。”乍然间,江安哲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屏着呼吸问道。
“什么帝京,什么季家,这个姓氏难道很特别吗?”季绾楹不耐的白了一眼,疑惑的出声。
“没什么特别的,他纯属是好奇。”凛冽的眼神落在神色带点无措的江安哲身上,带着淡淡的警告。
“那个,你的伤口在流血,伤口还不处理吗?”季绾楹伸手指了指谢淮烬腰侧,脸颊微红、神色别扭的提醒道。
此刻男人附身盯着她的模样甚是妖孽,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绯红的薄唇微抿着,微微滚动的喉结下精致的锁骨好似泛着光,往下是紧致的胸膛,包裹在黑色的衬衣下蛊惑着她的神经。
高贵的小公主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啊,在她的世界里男子都是一身精致的长袍,整日里打扮的贵气十足,又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
对此,小公主十分困惑她这是被时空乱流冲进了什么样的世界。
“害羞了,那会的气势不是很足吗?”谢淮烬对自已造成的后果很是满意,这姑娘在密林的时候一副气势十足的模样,没想到这会儿却憋了下去。
“齐,这次要麻烦你呢。”看着女子绯红的小脸,谢淮烬直起身一脸正色的对一旁等候的齐知礼说道。
“不必客气,兄弟之间这有什么麻烦的。”案几上整理医药箱的齐知礼笑笑,摇摇头表示不用放在心上。
毕竟对于好友时不时受伤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就是对他不在意自已的身体状况的模样,很是生气却也无奈。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知道他都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作为兄弟除了为他感到心疼外,对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他受伤之际为他处理伤口,或者陪着他。
“季姑娘,你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江安哲对于这一点十分好奇,他总觉得是烬为了敷衍他才这么说的,为此不得到答案他心里着实痒痒的很。
“你觉得是就是吧。”季绾楹扯扯唇,轻声笑道。
侧眸看向一边解纽扣的男人,目光触及男人微微露出的后背时,眼神不自在的转了回来。
江安哲顺着季绾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谢淮烬结实的后背与肌理分明的线条,眨巴了下眼,转过头对上季绾楹扭过头看向窗外的后脑勺。
不由得戏谑一笑,帝京不知有有多少姑娘前仆后继的恨不得把自已送到这位的面前,这位季姑娘倒是稀奇,巴不得一副看不到的模样。
”说起来,季姑娘你还是第一个出现在紫荆苑的女子呢。”江安哲坏坏一笑,调侃的话语传进来季绾楹的耳里。
不由得季绾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长成这般妖孽的模样,不应该是女子成群的围绕吗!怎么看着狐狸男说的,好像还是单身的样子呢。
“唔,嗯。”想说什么时,被一阵闷哼声打断了,季绾楹转眸就看到男人腰侧一个冒着血的窟窿,此刻正潺潺的流着鲜红色的血液,案几上时被取出的冒着尖的金属利器,此刻她也顾不得害羞了。
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跟玉爷爷他们撕裂时空裂隙时,胸口被洞穿的那一幕极其相似。
季绾楹眼前是一片刺眼的血红色,以及刺耳的尖叫声,令她本就刚醒还虚弱的精神一片恍惚,分不清眼前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
晕倒前的那一刻,眼前是玉爷爷慈爱和祥的面容,交织着血肉模糊的画面,最后汇聚成男人漆黑深邃的凤眸。
“真好,我还活着。”低喃的轻语幽幽的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