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离猛然站起来的举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此时的楚大少爷却顾不得仪态了,他只知道他要完蛋了。
一边按住季绾楹不安分的双手,一边焦急的额上冷汗直冒。
一手慌乱的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只期望烬爷对他下手不要太狠。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楚云离好似得救一般的慌乱出声,“烬,季姑娘出事了。”
恍惚间,楚云离好似听到了椅子被撞翻的声音,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最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男人低沉温怒的声音通过听筒炸响在耳边。
“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楚云离诺诺的咕哝着。
“楚少,需要帮忙吗?”娇柔做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滚,没看到本少正烦着了吗。”暴躁的吼声,吓得身旁的女子一哆嗦。
眼眸瞥向桌边不安分的女子时,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人家好心帮你,楚少居然这么无情,多伤人家心啊。”柔媚的嗓音百转千回的溢出。
起身行至桌前,一抛媚眼笑得风情万种的看着楚云离。
心里却暗恨,‘这男人一点不懂得风情,要是这男人不离开,她还怎么找机会下手。’
‘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那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手。’
要是搁在平时,楚云离绝对不会错过与美人调情的机会。
你情我愿的事,何乐而不为呢,为何要委屈自已。
此刻他只想让这女人快点从眼前消失,不要来碍他的眼。
从季姑娘出事,他心慌的厉害,根本无暇理会这些眼里只有利益的女人。
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一时间所有人被突然出现的矜冷清隽的男人吸引了。
“楚云离,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疾步走到女子身边,望着泛红的脸颊,沉声的开口。
“烬,应该是季姑娘喝的最后一杯酒有问题。”楚云离回忆着期间发生的一切。
从季姑娘到餐饮区开始,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在身边跟着,要是出事前面就已经出事了,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发作。
而且根据他的猜测,季姑娘的酒量不会太差,而且此前季姑娘还和他有说有笑的聊天呢。
“你的事过后在算,救人要紧。”谢淮烬打横抱起不安分的女子。
大步的朝门外走去,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给齐打电话,让他直接来四季府。”男人沉冷的话语像是利刃,唤回了楚云离沉淀的思绪。
“好,我马上给齐打电话。”说着边打电话,便跟了上去。
从谢淮烬出现的那一刻,桌边的女人就知道完蛋了。
惨白着一张脸故作镇定的站着,等人离开之后浑身瘫软的坐了下来。
冷静之后才发现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这笔买卖不好做啊,她有点亏。’
“小姐,失礼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在女子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就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望着站在面前,一脸温和良善的男人,脸上带着亲和笑容的姜竹。
叶熙若后背汗毛直立,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身形,唇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在黑衣人那压迫性的眼神下,缓慢的抬脚跟了上去。
心里不由的暗骂,【可恶的洛芷晴,被你坑惨了,既然如此你也别想如愿。】
“啧啧,看来这是出事呢,敢动那位的人,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活腻歪了。”许枫屿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别笑了,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收尾吧。”季珺尘淡淡的提醒道。
“对噢,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下一秒欲哭无泪的看着门口消失的人影。
黑色的宾利急速的夜色中穿梭,惹得马路上的车辆纷纷停下来让道。
昏暗的车内,男人双手按着女子乱动的身影。
紧抿着薄唇,脸色阴沉如墨,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沉郁的冷色。
浑身散发着阴鹭、冷冽的气息。
吓得坐在副驾驶的楚云离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男人的注意。
”谢淮烬,好难受。“女子娇软的吟语声,下意识的喃喃溢出。
脸颊蹭着男人腰间,冰凉的感觉使得季绾楹舒适的微眯眼眸。
男人眸色深沉的盯着女子绯红的脸颊,影在昏暗中的侧脸一时看不清神色。
静谧的车厢内,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刺耳的电话声打破了诡谲的气氛,使得楚云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老大,查到了,是洛家的洛芷晴买通侍者,给季姑娘吓得药,而刚刚那个女人则是收了钱,负责把季姑娘带出去。”姜竹肃然的声音从听筒内传了出来。
“嗯,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男人眼眸微敛,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还有就是她们准备把季姑娘送去北街,被那里的人欺辱过后,直接送出国。”沉默一瞬之后,姜竹闭着眼,迟疑的出声。
“呵,既然她们这么喜欢,那就让她们好好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男人冷笑着出声。
电话挂断之后,伸手揽住环抱着她腰身的女子。
“何必呢,那位爷可不是你们能被你们算计的主。”挥挥手,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下,就被黑衣人扯着消失在夜色中了。
四季府,帝京中心寸土寸金的富豪区。
能入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界一霸。
越过荆棘遍布的铁栅门,院内种植着各种名贵的花卉。
此时却无人欣赏夜色下,泛着光华的美景。
“咔哒”随着开门声响起,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的齐知礼连忙站起身,望向声音来源处。
“这是怎么呢?上午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在一旁的江安哲凑上前,疑惑的咕哝着。
话落之际,遭受了两道警告意味十足的眼刀。
谢淮烬眼神瞥向说话的某人后,吓得后者立马躲到了齐知礼的背后。
“齐,你跟我上来。”说完之后,男人不再理会抽风的某人,径直离去。
“你啊,还是少说话的好。”齐知礼无奈的摇摇头,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