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秋拉着顾航继续向下走着,环境越来越潮湿,越来越昏暗,直到卧室的灯光再也照不进这条向下的隧洞之中。
“最终还是只剩我们了,顾航”,宋晚秋望着身后痴痴笑笑的顾航。
宋晚秋望着眼前的星星灯火停下了,而顾航还在不受控制的向里走去...
这个隧洞通向的是一个紧紧的狭长地牢,而两侧关押的全都是形态各异的实体,但是和外面的实体又不完全相同,有些甚至还保留着人的基本特征。
面对着顾航这个不速之客,却没有一个实体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在牢里蛰伏。
“顾航,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宋晚秋不知何时走到了顾航的背后,将手轻轻的搭在顾航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为了验证你是否真正的疯了,我可是搭上了整个逆星,不过一切都值得呀”,宋晚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和兴奋。
随着牢门的关闭,宋晚秋的面部终于舒展起来,仿佛完成了他的毕生心愿一般。
宋晚秋站在灯光下俯视着深陷黑暗倒在地上的顾航,宋晚秋突然打开了隔壁的牢门,一把将里面的实体拉了出来,一手搭在它的肩膀,一手搂着它的腰肢,就在昏暗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逆星的一夜覆灭,引起了轩然大波,也成为了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在光明中里翩翩起舞,有人却在黑夜里被人唾骂。
“喂,你看呐,那个不是大名鼎鼎刘瑶嘛?”。
“她已经在层廊这里跪了好几天了吧”。
“啧啧啧,我可都听说了,逆星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都死了,只有她活下来”。
“她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死人”。
“我可看的清楚,它怀里的觉得不可能是人,多半是一个实体”。
“你们怎么可以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呢?”,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站在众人身后开口道。
“我们说的哪句是假的?”。
“就是就是,再说你管得着吗?她是你妈呀!”。
议论声再次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越来越大,气焰越来越嚣张。
“她是我妻子”。
少年这句平平淡淡的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穿透了层层议论和喧嚣的气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嘴上的议论,少年扒开人群向刘瑶走去,步步坚定,少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刘瑶进入了一个层扉。
“我没看错吧,层廊中间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扉?”,一个围观男人边揉着眼边说。
而在门扉内部是一望无际的花田和一棵参天的古树坐落在二人眼前,微风轻抚着花朵在空中飘散,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您终于来了”,刘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变化,依旧抱着怀里的尸体。
“我恳求您,再次救救她吧”。
刘瑶身体又向下压了压,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
“你这是干什么!我会救她的”。
少年把刘瑶拉起才发现此刻的刘瑶在浑身颤抖,少年颤动了一下,原来她不只是悲伤,她是在害怕我。
“但是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必须实话实说”,少年话锋一转。
“您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会去做的”,刘瑶说的毫不掩饰。
“你记得我吗?”。
“您是我的恩人,救了龚巧两次,我怎敢忘”。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少年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一般。
刘瑶不解道:“不是几个问题吗?”。
“没必要了,你可以走了,半个小时你就会遇到她的”。
刘瑶又跪了下来连续磕了好几个头,又缓缓的站起身鞠了个躬才转身离开,只不过这次少年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刘瑶突然转过头道:“刚刚在外面的话,我其实听到了”。
少年灿然一笑,“我开玩笑的”。
刘瑶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知道很冒昧,但是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刘晋楠”。
直到少女推门出去,两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满层繁华独属于刘晋楠,花瓣落去引得回忆亮起。
刘瑶握紧刘晋楠的手,一脸感激道:“敢问恩人的姓名”。
“同姓,字晋楠”。
刘瑶眼中轮转着光辉,“刘晋楠,这名字真好听”。
......
“我就这样以复活龚巧的名义,与他们同行了半载”,刘晋楠将棋子落了下去。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能让死者复生,更何况她是一个实体”,坐在棋盘另一侧的人调侃道。
与刘晋楠执棋的男人一头银发,褐色皮肤,目光炯炯有神得盯着棋盘,一身黑衣在银发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深邃,明明30岁出头,但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中年男人独有的成熟气息。
“天哥,我哪有那本事,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影子化形罢了”。
刘晋楠喝了一口茶又道:“我们守扉人顾名思义,他们当时的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真的有可能威胁到...”。
“但是他们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银发男人的调侃撕下了刘晋楠最后的遮羞布。
“刘瑶同我讲了很多有关她和龚巧的故事...”刘晋楠低下头。
“动情了?”。
......
“那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甚至不惜求他删除她的记忆”。
......
“而后却偏偏要保留你们初遇的记忆”。
......
银发男人的话仿佛像一颗刺一般一次次深入,直抵要害。
“我...我其实...”,刘晋楠似乎还没想好。
“绝杀了!”,银发男人的话打断了刘晋楠杂乱的心绪。
“终于赢你一次了”,银发男人说的无比激动,自豪的扫了一眼眉目紧锁的刘晋楠。
画面又被落花占满,刘晋楠回过神来,才发觉身上已经铺满了花瓣,恐怕已经过去很久了。
“确实过去很久了呢,但是我还记得你说想看一次万顷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