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感觉周身都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挤压,仿佛自已置身海底一般。
他身后的牛头马面不断向其靠近,每走一步那人的挤压感便多一分,他甚至听到了自已的关节正在吱呀作响。
鲜血不断的从那人嘴角渗出,他嘴里已经含满了鲜血,可是因为压力他根本就无法张开自已的嘴巴。
“赵彦”,与此同时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赵彦回过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师傅,您来了”。
他身后站着的男人带着一副中式的圆墨镜,头上带着一个黑色高檐帽,而通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褂,此刻正一手搭在赵彦的肩上,一手拨弄着手里的八卦罗盘。
而那人的身旁站着一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明明在室内却正在给赵彦的师傅撑伞。
自从师傅的手搭了上来,赵彦身上的挤压感就消失了,而且自已也可以控制自已的身体了,赵彦缓缓的站起身,握好手中的宝剑指向眼前的两个实体。
“二位所为何事?为何伤我徒儿”。
“我等前来缉拿顾航,你若袒护,与其同罪”,待马面说完,牛头用斧柄狠狠的敲击着地面,光是敲击的声响就让赵彦感觉五脏俱碎。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我叫钟鸣,而我身旁这位叫做远山”。
钟鸣接过了黑伞,扶起身边的赵彦。
“放肆!”,与此同时一把急速旋转的巨斧向钟鸣飞掠而去。
“你的对手是我”,远山稳稳的接下了巨斧并把它插在脚下的地面之上。
“别开三奇就行,不然那帮老东西该找我麻烦了”,钟鸣说完就就带着赵彦往远处走去。
马面一个闪身越过远山向赵彦刺去。
“我让你过去了吗?”,不知何时远山已经在马面的身侧,一个正蹬把马面踢进一旁的墙壁之上,因为巨大的冲击墙壁不断向内凹陷碎裂。
牛头趁机控制着飞斧向赵彦飞去,飞斧因为急速的旋转仿佛是一个齿轮一般发出嗡嗡的轰鸣。
远山深知不妙,一个箭步挡住了飞斧,可是因为飞斧的速度和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远山双手钳住飞斧试图卸下飞斧的力量,因为飞斧的冲击远山只得不断后退。
而马面如鬼魅一般,向后方急速掠去。
“八门:生!”。
一把飞斧狠狠的贯穿了马面的小腿,随着飞斧的力量,马面被定在了地面之上。
此刻的远山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他的周身似乎有暗黑色的电流,四周似乎有的气流在暗涌,而源头竟是眼前这个叫做远山的人类。
远山一脚踩在了马面的后背之上,“请你们尊重我一下,不然...我杀了你们”。
远山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他恐怕没在开玩笑,那一刻真的想杀死他们。
马面躺在地上看着渐渐消失在深处的二人,似乎是也下定了什么决心。
一个转身侧踢,远山急忙护头躲闪,马面顺势起身朝着远山甩出插在自已脚上的飞斧。
远山因为刚刚的躲闪此刻中在空中,深知无法接住,他借着身后的墙壁,向上空翻躲避飞斧,而飞斧狠狠的插在墙面之上。
还没等飞斧插进墙面,远山早就借着刚刚的力度向马面冲去,马面也迎面而上,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两人的拳头狠狠的飞向对方的面庞。
可是远山明明看到了拳头贴进了对方的马脸之上,可是却感觉自已好像打在棉花之上,丝毫没有任何实感。
而马面的拳头却实打实的打在远山右脸上,巨大的冲击让远山腾空而起,牛头不知何时站在对面一个提膝将远山打至半空,而远处的飞斧毫无预料的向远山急速飞去。
远山急忙调整身形,像之前一样用双手去卸力,可是牛头和马面早已不见了身影。
马面早就在远山上方,只用一拳之力就将远山打入地面,远山身后地面皆被震碎,地面仿佛将远山镶嵌其中。
牛头就站在远山的面前,手握着巨斧向下砍去,却迟迟砍不下去,远山抓着自已面前的巨斧,巨斧离远山的脸只有几厘米,远山一刻也不敢松懈。
“八门:景!”。
远山不断的推动着巨斧远离自已的身体,牛头从未想到有人竟然可以与自已正面抗衡。
远山深吸一口气,黑色电流不断的在他手中闪现,巨斧就这样碎裂开来。
斧刃像玻璃一般,起初是裂纹,接着就是山崩海啸般的四散,溃败。
牛头差异极了,“你叫什么名字?”。
“远山,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远山朝着牛头的胸口砸出一拳,可是依旧是那种感觉,远山这才发觉自已的拳头竟然透过了牛头的身体,他压根就打不到。
牛头一拳狠狠的打在远山的手臂之上,远山的手臂明显弯折了下来,远山甩了甩了手臂,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马面坐了下来,仿佛在欣赏着远山的诧异。
而远山无论如何击打都无法伤到牛头分毫,远山和牛头就你一拳我一脚的较量着,牛头似乎也开始玩耍起来,眼中多了几分戏谑。
远山看着自已浑身的伤痕,又看着面前毫发无伤的牛头,似乎有什么在渐渐的崩塌、瓦解。
牛头和马面似乎也有点玩够了,同时向远山走来。
远山只能放手,进攻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可是二人从未对话,但是却无比默契。
两人快速的在远山面前闪动,远山似乎被卷入了黑色的旋涡之中。
远山挡住了马面的一拳,却给牛头漏出了自已的后背,远山刚想回防,马面顺势正蹬小腹,牛头肘击他的脸颊,马面同时一拳击中下颚,牛头随意的一脚踩在远山的头顶,将远山踩到在地。
“师傅,远山真的可以打的过那两个人吗?”,赵彦歪着头看着钟鸣。
“打不过,他的脉门早就全部封死了,如果不用三奇光靠八门是不可能打得过的”,钟鸣将黑伞向赵彦倾了倾。
“生死本就一体,二者分离拉出了一条线,众人便说这就是人生,可是生死之间从来就不是线,而是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