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悲伤总是短暂的。
因为人总是太匆忙了,来不及悲伤。
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后,肖云飞申请了武装直升机。
我们一家四口,肖云飞一家四口,刚好可以满员。
只是要辛苦肖云飞,他要兼职飞行员。
这些都是小问题。
比较难处理的是直升机位置不够。
临行前,他们才想起,未来嫂子—钱晓晴也要同去。
黄芸倒是乐意让出位置,但肖老头不愿意。
怕对张莹影响不好。
一旦那样做,她就会落个苛待婆婆的恶媳妇名声。
没办法,肖云飞只能让黄昊做飞行员。
他陪张莹一起坐民用客机。
客机是按点出发,张莹和肖云飞在候机室无聊地等待着。
张莹问肖云飞,“会影响黄昊工作吗?”
“不影响,他是我的副手,本来就在同行名单内。”
“呵呵,原来还是我们占了人家位置啊。”
“不用担心,是我思虑不周了,现在不是处理好了吗,别烦恼了。”
肖云飞的安抚,让张莹放松下来。
两人安静下来。
正当张莹昏昏欲睡时,忽然心中一凛,就被肖云飞抱住滚到了座椅下面。
再起身时,张莹才发现了被困住的黄忆柔。
黄忆柔一边大骂,一边拳打脚踢地挣扎。
“张莹,你这个小偷,害我这么惨,你怎么不去死啊。”
看到肖云飞冒血的手臂,张莹也恼了。
“闭嘴吧,傻X,你死我都不会死。”
“我会和肖云飞长长久久地幸福在一起,气死你。”
黄忆柔破防地哭诉,“呸,贱人不要脸,肖云飞是我的,你凭什么抢走他!”
张莹瞥一眼黄忆柔,满眼都是嫌弃:“贱人说谁呢?”
“你说谁贱人!你才是贱人。”
张莹痞里痞气地气人:“谁接话,就说谁了!”
黄忆柔彻底破防,大喊大闹:“贱人,我要杀了你!”
惹来一众人的指指点点。
张莹脸颊通红,尴尬地差点抠出三室一厅来,把自已藏进去。
没想到有一天,她张莹居然能这么幼稚地跟人在大庭广众下吵架。
给人徒增笑料。
像个小丑。
治安厅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她不用社死了。
去做笔录时,黄忆柔还在不依不饶的纠缠。
惹得工作人员打晕了她,问了张莹前因后果。
拿到监控和现场证人的证词,直接就给黄忆柔定罪了。
还是顶格惩罚,故意伤害罪。
等到黄忆柔清醒时,已无力回天了。
京都她回不去了,也不能再纠缠肖云飞了。
她会留在东南基地劳改3年。
黄忆柔不服,选择上诉。
结果法官越查,她的罪名越多。
以前被她伤害过的人,现在知道她落网了,就全部出来指证了。
“这疯女人真吓人,竟然真的杀死过无辜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莹感慨道,“爱情使人疯魔!”
又捏了下肖云飞柔滑的脸颊,不满地指责他:“蓝颜祸水,招蜂引蝶,长得太不安全了。”
肖云飞冷酷道:“我在胸前挂个“已婚”的牌子。”
“这样别人就不敢招惹我了。”
张莹懒得跟他扯这无聊的话题。
意兴阑珊地闭眼休息。
“登机前叫我!”
打发了肖云飞后,张莹并没有睡着。
今天黄忆柔的纠缠,再一次给她敲了个警钟。
爱不能太满。
爱要保留自我。
美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抢,爱情也是一样。
如果再有人不开眼招惹他,她不会这么温柔了。
毕竟肖云飞在京都的爱慕者会更多,也更厉害。她再放任自流,估计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想着想着张莹就睡了过去。
肖云飞小心翼翼地拥着张莹,视线一直舍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是彻底沦陷了吧,居然会患得患失。
他很害怕张莹会嫌弃他‘招蜂引蝶’。
别人引以为傲的帅气,在张莹看来是麻烦吧。
如果那些人再纠缠他,她是不是会更烦?
会不会放弃他呢?
自从上次黄芸闹了那场之后,肖云飞就明显地感觉到张莹变了。
爱情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果有一天她彻底厌弃这些麻烦,是不是就会丢弃他?
一想到这种情况。
肖云飞心中就升起一股暴戾。
他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他不想变成张莹丢弃的烂白菜。
要改变一下了。
把这些烦人的苍蝇赶走,莹莹就不会烦了。
肖云飞思绪混乱地想法,张莹并不知道。
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她居然一觉睡了三小时,直到登机时间到了才被叫醒。
张莹喟叹着登上了飞往京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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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也没比东南基地繁华多少。
甚至显得古朴、破旧。
这是张莹对京都的第一印象。
就连市中心也是充满着沧桑。
来时的憧憬和踌躇满志,此时对她来说像个笑话。
她很想问下肖云飞:大领导的畅想,能实现吗?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答“能!”
只是几时能实现呢?
就目前这个情况看来,他们估计看不到了。
建设成末世前的样子,不知需要他们几代人能实现呢。
张莹淡淡的愁绪,被肖云飞捕捉到了。
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张莹摆了摆手臂,说:“没事,坐太久了,有些不适应。”
张莹说谎了。
这是肖云飞的直觉。
忐忑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
他开始恐惧了。
张莹现在不愿意分享了!
她真实的想法都不愿意告诉他了?
“莹莹,你到底怎么了?”肖云飞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张莹不知道肖云飞在发什么疯,她不想说!
她只想停下来休息!
那些沉重的话题,负面的情绪,她不想带给他!
问什么问呢!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男人控制欲太强了。
烦!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肖云飞察觉到了张莹的怒气,不敢再刺激她。
顺从地把张莹送到了酒店。
他回到了自已在京都的住所。
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飘荡的烟雾,熏得他眼泪差点出来。
眼泪?
他居然有这种玩意。
简直不可思议。
“呵呵,舔狗!”
无意识的呢喃,道破了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