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杨母此刻提及,刘心几乎都快要将杨天富被毒哑之事遗忘在脑后了。
她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愈发露出嘲讽的神情,语气冰冷且尖刻地说道:“你儿子可真是风流成性、色胆包天。
若不是他连自已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难道你儿子从未向你诉说过他是如何被毒哑的吗?
简直是丢人现眼至极,我若是他的母亲,定会第一时间带着他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四处寻访名医,只求能让他恢复,然后重新开启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你这般在这里无理取闹。”
“你们这些毒妇,简直不得好死!”杨母已然愤怒到了极点,双眼喷射着怒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涌上头顶。
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冲动,猛地伸出手,试图狠狠地扇刘心一记耳光,以宣泄自已内心汹涌澎湃的仇恨与愤怒。
然而,保安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刘心脸庞的瞬间,眼疾手快的保安迅速出手,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按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杨母仍在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模样好似一只被困住却依旧张牙舞爪的猛兽。
大堂经理匆匆走进保安室,来到刘心身旁,微微俯身低声汇报道:“外面有个人,声称是杨天富的爸爸,要求见安总,您看要不要直接把他赶走?”
刘心轻轻摆了摆手,姿态悠闲地靠在凳子上,气定神闲地说道:“不用,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大堂经理便带着杨父走了进来。
杨父一进保安室,一眼就看到了杨母,顿时气得脸涨得通红,大声质问道:“你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的在家待着不行吗?非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刘心上下打量了一番杨父,随后开口说道:“你就是杨天富的爸爸对吧?
看样子杨天富这个窝囊废是不敢来了,我们安总自然也不会见他。
不过呢,现在我们可以答应与他尽快离婚。当然,这一切也都是有条件的。”
她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正不慌不忙地展开一场精心策划的谈判布局。
“你是哪位?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代表安总?你说的话又是否能算数?”
杨父的眼神中满是质疑,紧紧盯着刘心,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刘心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杨父,同时说道:“我是安总的贴身秘书。
安总所有的大小事务均由我负责打理,这样的身份应该足够有说服力了吧?
倘若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你家儿子,他肯定清楚我是谁。”
话毕,刘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算计。
见刘心如此笃定自信,杨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已的诉求:“我们同意离婚,但是有一个前提。
离婚之后,你们不许再找我们的麻烦,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来骚扰我们。
我们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再被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杨父的语气坚定而严肃,表明了他们一家在这件事情上的底线与决心。
“要不是你儿子喜欢到处惹是生非,以安总这样的身份地位和阶层,根本就不屑于搭理你们这种小人物。
你儿子竟然胆大包天,把安总的照片公然发布在网络上,若不是安总念及曾经相识一场的情分,你们以为还能有机会见到他吗?
甚至都不可能知道他的消息。”刘心挺直了腰板,表情严肃,语气强硬地对着杨父说道。
“我现在不想去追究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他以及我们全家人的平安。
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活下去罢了。
其他那些复杂的、高层次的事情,既不是我们所能触碰的,我们也不想去参与。”
杨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出了自已内心真实的想法。
刘心微微转头,看着仍在一旁满脸愤怒却又被保安控制住的杨母,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说道:“你看看你老公,多明智啊,很清楚自已当下的处境,可比你聪明多了。
也不知道你今天这一出闹剧到底是想达成什么目的,除了让自已陷入更难堪的境地,又有什么用呢?”
杨母一听杨父那番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扯着嗓子就大声骂道:“你这个窝囊废呀!
咱儿子都被她们害成这副惨样了,你倒好,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当爸的样子啊!”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不大的保安室里回荡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扎向杨父。
杨父本就心里憋着一股火,被杨母这么一骂,那火气瞬间就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轰”地一下爆发了出来。
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冲着杨母就暴怒地骂道:
“你厉害,你行啊!那你去呀,现在就去,有种你拿着刀去把她给杀了呀!
看看这样能不能解你心头之恨,哼!”
他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刘心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像市井泼妇、无赖一般在这儿大喊大叫,互相指责谩骂,只觉得厌烦至极。
她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开口说道:“好了,都给我闭嘴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们在这儿没完没了地废话了。
你们要是还想好好活着,现在就赶紧滚回去。明天我们会把离婚申请书寄给你们儿子,让他签字就行。
至于其他的,你们最好别再瞎折腾了,否则,哼,有你们好受的。”
刘心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也满是警告的意味,仿佛只要他们再有什么异动,就会有更严重的后果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