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里看到自已是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身边还坐着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主持人的介绍词浮夸到当事人都不忍直视的地步。
飞鸟瑟瑟发抖,尽量低着头,努力把自已蜷起来。
认不出我认不出我认不出我……
卡鲁宾睁着圆圆蓝蓝的猫眼,抬起头,用猫猫脸碰碰漂亮小姑娘的脸颊。
飞鸟被萌化了。
然后她就听到电视机里的响起七个日语假名读音。
拼起来刚好是“物部飞鸟”。
五雷轰顶。
不是吧——他们居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难道是因为报名的时候有填身份信息?
因为是静司领着纸人式神代为报名,飞鸟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代射啊!
所以说为什么阿美力卡的电视台会接二连三报道霓虹的新闻啊!!
“哈?连续十二箭射中十环。”南次郎摸了摸下巴,“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拉得动十二次弓箭的人力量肯定不错吧?
连中十环的人精准度肯定不错吧?
运动是互通的,打网球同样需要这两项能力。
不过会不会动态视力和体力不太行呢?
也不知道把这个人拉过来打网球会怎么样?
啊~好想尝试下,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诶?不过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他猛地看向恨不得缩成草履虫的少女。
“物部飞鸟?这个天才弓道少女不会是飞鸟丫头吧?”
被突然叫到的飞鸟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应……应该不是……吧?”
围观的龙马:“……”太假了,好歹装得认真一点啊!
正陷入危机的飞鸟:“……”你让一个撒谎成功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隐蔽废怎么装!
就在她磕磕绊绊否认完,电视机上就出现弓道比赛决赛的视频。
闪闪发亮的小姑娘即使是在电视屏幕里也显得布灵布灵。
天哪!为什么可以不看人眼色到这种程度。
飞鸟已经忘记电视机是不会看人眼色,放视频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也看不到她的脸。
南次郎想到刚刚在自已脑中打转的想法,顿时觉得上帝都在鼓励他。
至于他一个霓虹人为什么信上帝?
当然是因为这里是阿美力卡啊。
“飞鸟丫头想不想玩一下网球?”
“网球?”
见话题转移到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飞鸟反而松了口气。
近期她都不想听到跟弓道有关的事情了。
太、羞、耻、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
发明这句谚语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龙马一看南次郎这副表情,就知道他要发挥自已的忽悠神功了。
他摸了摸鼻子,决定不阻止。
为什么?
因为他也想打网球了。
在一个人有心引导,另一个人有心附和的情况下,“一起去打网球”变成了件十分合理的事情。
南次郎拿了个网球和一副网球拍,领着两个屁颠屁颠的小孩一起出门了。
可怜的卡鲁宾被一只猫留在家里,没法再粘着漂亮小姑娘。
龙马拿着自已的球拍,跟飞鸟并肩走着。
南次郎心情很好,一个人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可以叫你龙马君嘛?”
因为有一窝的越前,飞鸟觉得称呼姓氏的话有些麻烦。
龙马显然也想到了,他应了声:“啊,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也就是不需要在名字后面再加一个“君”。
他在美国待习惯了,对于称呼并不是很在意。
“龙马。”飞鸟从善如流,好奇问道,“你学网球很久了么?”
她对这个年龄看着还没自已大的小弟弟挺有好感的,感觉很亲切。
归根结底,相近的身高才是跟飞鸟大人套近乎的最好武器!
“嗯,三岁开始。”
或者更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还没网球拍高的时候就已经抱着网球拍了。
“好厉害呀~”飞鸟笑眯眯夸了一句。
明明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都变得真诚许多。
龙马“嗯”了声,埋在墨绿发丝下的耳朵有些烫。
美国的室外网球场实在很多,没走几步路,他们就找到一个无人的球场。
南次郎将球拍递给飞鸟,顺口问道:“飞鸟丫头,挥拍会不会?”
黄绿色的小球被扔到地上,有弹性的网球在触碰到地面后,受能量守恒定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我会挥球拍,但应该不会网球的挥拍。”
不过相差应该不大……吧?
“臭小子,来教飞鸟丫头挥拍!”南次郎指挥着正准备对墙练习的龙马。
龙马走过来,蹙着眉:“我只会自已挥拍,不会教别人挥拍。”
“那你给飞鸟丫头演示一遍。”
“噢。”
龙马站定在飞鸟面前,做了个最简单的基础挥拍。
“你学会了吗?”
真是不靠谱二人组……
额头挂下两根黑线的飞鸟模仿记忆中龙马的动作,做到了100%复刻。
当然,她只负责复刻,其实具体怎么做根本不知道。
“真不错!”南次郎眼睛一亮,“只看一次就学会了,飞鸟丫头你说不定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选手。”
“为什么是十年不是百年?”
“哈哈哈,因为被誉为网球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我。”
飞鸟:“……”完蛋了,这个网球界是真的废了。
“龙马,你一定要救救网球啊!”
被委以重任的龙马努力忍笑:“啊。”
“你们两个臭小鬼!”
难得吃瘪的南次郎郁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