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确实不想看到她妈,除了要钱没有别的事情可谈。
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给的每分钱都是花在裴雅洁身上,她不介意给多点,毕竟是她欠裴雅洁的。
可偏偏裴妈拿钱去赌,每次都输光,她也不会好好照顾裴雅洁,她就不想给多。
常瑶拿起包:“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你快点走。”这个点裴妈会回来给她做饭吃,然后再去打牌。
常瑶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赶紧离开这里,裴妈嘴里咬着根牙签往家走,刚好错开。
裴妈走进家里,看到桌上的病历,拿起看一眼,发现多了几张单子:“你去医院看病了?”
裴雅洁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她知道根本瞒不了亲妈:“是,我让常瑶陪我去医院看病。”
裴妈笑着说:“死丫头上道了,有没有跟常瑶拿钱?”
“没有。”
裴妈板着脸站起来:“你这死丫头,我给你把屎把尿,你真是一分钱都不给我,我活该受这罪。”
裴雅洁看着她骂骂咧咧的嘴脸,冷静地说:“妈,很快我们都能轻松了。”
裴妈听到她的话,瞬间闭上嘴巴:“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我去给你做饭。”
裴雅洁盯着厨房忙碌的身影,眼神黯淡,因为这个病,她没去上学,永远躺在床上。
亲妈觉得她拿不出手,在外只字不提她,上次有个牌友来家里拿东西,看到她还有些意外,说她亲妈怎么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在家,也没她亲妈说过。
她都活成这样了,再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
裴妈认为自已女儿丢人,从不在外提起,但不得不说她是财神树,只要她活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进账。
所以她不管在外面做什么,都会准时回家给女儿清理屎尿,还有做饭给她吃。
常瑶坐车回到别墅,看到门口放着跟她差不多高的箱子,她拿刀划开胶纸,机器人露出来。
她按开机,想看看是不是他们的机器人:“小意。”
“来喽,主人,有什么吩咐?”
常瑶看着它的脚,从走路变成滚动:“我想喝水。”
小意扫描她的脸,脚底滚动朝厨房去,她拿出手机看时间,三分钟,换成滑行快好多。
小意倒好水朝她走过去:“常瑶,你的水。”
常瑶喝了口,放在桌面上:“小意,我想喝果茶。”
小意脑门划过很多果茶内心,常瑶选择一款,小意马上进厨房,开始干活。
楼上传来脚步声,常瑶抬头,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封逸居高临下看着她:“去哪里了?”
“和朋友出去逛一逛。”常瑶语气特别自然。
“男的,女的?”封逸质问。
“封总,说好不过问彼此私生活。”常瑶不想透露雅洁任何事。
他定的规矩,明明是约束常瑶的,现在反而是用来对付他的。
“协议内,你必须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女的,我朋友是女的。”常瑶主动解释。
封逸听到她的话,脸色稍微好些,抬腿下楼,坐在她身边。
常瑶侧身看着他:“封总,那天你看到他了?”
还以为他会不在意,没想到是秋后算账,还带后遗症的。
“你眼光很差。”他严重怀疑,常瑶需要钱,就是为了养小男人。
“你好像很生气。”常瑶打量他脸色:“他是我弟弟。”
“是吗。”封逸佯装不在意,他看过那小男人,总觉得不像是弟弟,他本能的对那男人充满敌意。
常瑶手放在他衣领,慢慢往上滑,抚摸着他喉结:“封总,你这是在吃醋吗?”
封逸拿捏住她的手,眼神微眯,暗藏危险:“想了?”
小意端着餐盘平稳划过来,扫描眼前亲密的两人,没看到常瑶完整的脸,它停在原地,眼睛打上问号。
常瑶扭头看到,和封逸分开些,小意看到她完整的脸,眼睛弯起来在笑。
“常瑶,果茶做好了,请品尝。”
常瑶拿过茶壶,往杯子里倒,递给他:“封总,尝尝看。”
封逸喝了口,手臂放在她身后,枕着沙发:“你那个结束了吗?”
“还没。”常瑶脸颊有些泛红。
这种事他们经历过很多次,但他直白的说出来,常瑶还是会脸红。
常瑶见气氛有些安静:“小意,这个果茶有什么功效吗?”
“降火去燥,补充维生素……”小意按照网上给的资料念出来。
封逸拿起喝完:“对我没什么用。”连着好几天,他真是有些上火了。
入夜,小意走进厨房,取出冰箱里的食材,用炒菜锅煮菜,常瑶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余曼打来电话。
她走到墙角坐下,点开视频通话:“余小姐。”
余曼现在去上课路上,她那边刚天黑:“今天封逸有去哪里吗?”
“我今天放假,封总应该去公司了吧。”常瑶回答。
余曼想着她除了上班能看着封逸,其余时间好像都不太行,也就不为难她。
小意突然走过来:“常瑶,吃饭了。”
余曼听到男声,确定不像封逸的声音:“常瑶,你这是和方总在一起?”
“不是。”常瑶连忙解释,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
“跟我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你吃饭吧,我去上课了。”余曼笑着挂断电话。
常瑶拿着手机抬头,看到封逸定定站在那里:“余小姐好像误会了。”
余曼光听声音,就误会她和方文礼有关系,看来他们真的很让人误会。
常瑶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起青菜塞嘴里:“这些都是小意做的吗?好像味道比之前的要好很多。”
“改良了下炒菜锅的程序,油盐调料品,严格按照表格上放。”
相当于在炒菜锅里植入一个秤盘,让炒菜锅自已称重放进去。
常瑶把所有菜尝了个遍,感觉还是不如封逸做的好吃,有点想念封逸做的菜了。
平时封逸管理那么大家公司,做菜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她不能得寸进尺要求老板每天给自已做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