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间,蓝宁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瞌睡虫立刻跑得无影无踪。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无功,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抱着。
"沈一捷,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宁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网上的那些事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现在的我就像被踩进烂泥里的玫瑰,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把我留在身边,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蓝宁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背对着男人,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沈一捷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搂着蓝宁的手。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动作轻柔而细腻。"我想干什么?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蓝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何目的,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已正陷入一场无法掌控的局面之中。面对沈一捷的回答,她感到一阵无力和迷茫。蓝宁冷笑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人蓄意谋划,我不信以你的才智会想不到这点。”男人的目光中尽是痛苦与无奈,缓缓将她转过身来,与自已对视,“我知道,可该发生与不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不是吗?即便我查明真相,你就会重新变得干净吗?”男人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庞,给她带来些许温暖,然而男人的话语却令她如坠冰窟,黑暗中的男人未能看到此刻的蓝宁满脸皆是绝望,心正一点一点地死去,“既然心存芥蒂,为何不放我离开,眼不见心不烦,难道不好吗?”
沈一捷紧紧搂着她,将脸深埋进她的发丝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我做不到,宁儿,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不敢去想,所以,别再逼我,嗯?”蓝宁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她轻声说道:“你嫌弃我的身子不干净,但又舍不得我带给你的情绪价值,沈一捷,难道你不觉得自已很可笑吗?”
听到她的话语,沈一捷顿时哑口无言,他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无法接受蓝宁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他感到无比痛苦,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蓝宁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地说道:“就这样吧,我累了,先睡了。”说完,她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
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薄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最终,他只能轻叹一声,缓缓从床上站起来,轻轻地下床离开房间。关门声响起后,蓝宁迅速睁开了眼睛,目光中不见半点睡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伤和决绝。
赵优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不停地滑动着手指,看着网上对蓝宁的负面评论和谩骂,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蓝宁啊蓝宁,你也有今天!”赵优自言自语道,“你曾经那么嚣张,现在终于尝到苦头了吧!”想起蓝宁曾经对她的种种侮辱和欺负,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沈一捷不是爱你吗?这次,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会不会弄死你。”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里一阵雀跃,迫不及待按下了接听键,“江小姐,怎么样,头条看了吗?满不满意?”。赵优捧着手机,一脸的小人得志,不料,她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对方的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问,“赵优,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可你为什么偏偏将林希扯进来,他是无辜的。”江予初感觉自已肺都快气炸了,一觉醒来,网上铺天盖地地都是林希和蓝宁那个贱人的床照,她一看便知道是赵优的杰作,这个蠢女人做事之前居然敢不跟她商量。电话中女人的话让赵优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难道江予初跟林希有交情?她试探性地询问道:“江小姐,如今那个贱人已经身败名裂,这不是你我想看到的吗?至于男主角是谁,这好像不重要吧。”听到她的话,江予初握着手机的手暗暗用力,骨节微微泛白,努力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再次开口:“赵优,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永远不许碰林希,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赵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想到电话那头的女人对自已还有用,只得强压下心里的不满应付她,“知道了,不过,江予初,我有必要提醒你,林希爱的可是蓝宁那个贱人,你确定他会领你的情?”江予初愣了愣,随即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迅速炸毛,恼羞成怒道:“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希爱的是蓝宁她当然知道,可她控制不住自已,尤其是看到死而复生的林希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发现自已依然无可救药地爱着他。赵优无视她的炸毛,将手里的手机一把扔到了茶几上开了免提,优哉游哉道:“别生气嘛,好了,现在我知道那个男人是你的心上人,保证不动他,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对面的女人沉默片刻,淡淡说了一句:“那就好。”便迅速挂断了电话。赵优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屑地“切”了一声,“还真是个蠢货。”
一大早,沈氏集团的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群老股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沈氏的股价一直在跌,这样下去咱们可能得去睡大街了。”“果然是红颜祸水,因为她一个人差点毁了整个沈氏。”“不管怎么样,沈董今天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还能给什么说法,大概只有离婚这一个办法了。”“哎!”
沈一捷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这些股东的举动所影响。他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突然,沈一捷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那些原本窃窃私语的股东们不禁心头一颤。“各位,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沈一捷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想撤资的,我绝不会阻拦。”说着,沈一捷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扔在会议桌上。文件散落开来,股东们纷纷凑上前去,当他们看到那些内容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都看看。”沈一捷冷冷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股东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逼迫沈一捷就范,却没想到他竟然早有准备。郑董像雕塑一般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双手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止不住地颤抖,他再看看坐在首席位上犹如定海神针般运筹帷幄的男人,故作镇定地说道:“沈董还真是喜欢跟大家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撤资呢?沈氏现在面临危机,我们自然是与您同舟共济。”然而,见男人仍然稳如泰山,不为所动,郑董的面色迅速如乌云般阴沉了下来,他用眼神向身边的宋董发出暗号,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笑意盈盈地附和道:“郑董说得对,沈氏集团自成立以来历经了无数挑战,一直都能化险为夷,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见占股最多的两位股东都发话了,余下的股东也马上附和起来,“那也倒是,沈氏所面临的危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都能挺过去,这次也不会例外的。”“跟着沈董不会有错,撤什么资。”“也不知道瞎闹腾什么,这么些年咱们什么时候亏过钱。”听到他们的答复,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沉声道:“散会。”听到男人的话,大家纷纷开始往外走,郑董和宋董也心惊胆战地跟着人群准备撤离,不料这时,男人又发话了,“其他人可以先走,不过,郑董和宋董可能得换个地方开会了。”被点名的两个老东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男人整理了下耳麦,随即开口:“杨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会议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进来做你们的事了。”话音刚落,几名便衣警察便走了进来,径直朝两位老狐狸走去。
宋董看着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铐,瞬间心如死灰。郑董再也装不下去了,面目狰狞地使劲挣扎着,双眼红得滴血,对着首席位上的男人一阵咆哮:“沈一捷,你个狼崽子,老子当初就该在你羽翼未丰满的时候结果了你。”看他嚣张得不行,杨队对着他的腿就是几脚过去,厉声呵斥:“给我老实点,洗黑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郑董疼得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杨队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看了看老实得不行的宋董,皱紧了眉,“再看看你,怂成这样,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挪用公款,走吧,去里边儿好好反省反省。”
看着郑董和宋董被警察带走,一众股东也唉声叹气离去,心中无不感叹沈一捷的心狠手辣,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有利可图,跟谁赚钱不是赚,他们可不会蠢到跟那个男人作对将自已搭进去。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沈一捷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西装,然后缓缓地走出了会议室。
办公室里,陈旭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不停地对沈一捷竖起大拇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捷,你还真行!居然真的把那些不听话的垃圾都清理掉了,真他妈的振奋人心。”陈旭兴奋地说道,瞥了一眼男人面前的资料,随手翻了翻,越看越激动,“好小子,真有你的,桃色交易都让你给掀出来了,咱能不能有点道德,给别人留点儿隐私?”陈旭颇为同情地说着,可他脸上的那抹坏笑着实让人看不出一丝同情。
沈一捷一记刀眼过去,陈旭立马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嬉皮笑脸地看着男人,“嘿嘿嘿,我说得对吧!”可是看着男人一副不想鸟他的样子,让陈旭老大不爽了,“喂!你个暴君?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这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说完还哼哼唧唧地翻了个白眼。
沈一捷眉头微皱,满脸写着不耐烦:“吵死啦。”陈旭一听,气得直跳脚,“嘿,还嫌我啰嗦,你以为我乐意在这儿待着啊?外面那么多美女等着我去撩呢,要不是怕你为情所困,脑子犯糊涂,把沈氏给搞垮了,我早就溜了。”沈一捷抬头瞅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文件塞到他怀里,“事儿都办妥啦,莫特助很快就回来,这阵子你还得多费点心。”陈旭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文件,又给扔回桌上,“你都回来啦,这些破事我可不想管,爱咋咋的。”可他一转身,男人早就没影儿了,陈旭气得直跺脚,“###@@@@###。”一阵骂骂咧咧之后,陈旭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地坐到男人的位置上,不情不愿地替他处理起公事来。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咖啡厅里,映照出赵优略显紧张的面容。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前倾身子,一脸讨好地看着对面的沈母。沈母则优雅地端坐着,眼神犀利而敏锐,仿佛能洞察一切。
赵优有些忐忑不安地开口:“伯母,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出来喝咖啡?”她试图从沈母的表情中寻找一些线索,但却一无所获。沈母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端起面前精致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微笑着放下杯子。那笑容看似温和,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赵小姐近来可好?”沈母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让赵优心中一紧。她感觉到沈母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盯着自已,似乎想要穿透她的内心。赵优不禁感到一阵心虚,她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不敢再与沈母对视。
“伯母说得哪里话,我没灾没病的,怎么会不好呢。”赵优努力保持镇定,挤出一丝笑容。然而,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勉强,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她不知道沈母为什么会突然约她见面,更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沈母将她的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漫不经心道:“年轻就是好啊,总是活力四射,我老太婆可就没这么好的精力了,这不,刚出来一会儿,又头疼了。”赵优闻言,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沈母身边,“体贴”地替她揉着太阳穴,“伯母,我最近学了些按摩术,我替您按按,看看能不能缓解。”赵优的声音温柔无比,可眼底却是一片阴寒。沈母对她的触碰反感至极,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赵小姐确定最近只是学了按摩,没做其他的?”赵优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伯母,恕我愚钝,不明白您的意思,还请您明说。”沈母直接放开她的手,直截了当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一直嫉妒蓝宁,但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实在是太过分了!”赵优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阿姨,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沈母怒视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蓝宁现在声名狼藉,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赵优依然不肯承认:“阿姨,你这是在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沈母冷笑一声:“你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大家会相信谁。”说完,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赵优看着沈母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哼,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蓝宁已经完了。”
沈母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蓝宁,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骄傲自信的蓝宁,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沈母忍不住责备道,“你就这样让仇人看你的笑话吗?”蓝宁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沈母,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沈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然后放缓语气说道:“蓝宁,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你要振作起来,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蓝宁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她看着沈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妈,我知道了。”蓝宁轻声说道,“我会振作起来的。”沈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嗯,你能听进去最好,至于捷那边妈去替你说”。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蓝宁脸上满是失落,沈母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