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地上满是虫子及老鼠的尸体,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恶心的味道,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厚重的铁笼子,里面蜷缩着奄奄一息的小男孩。突然,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粗暴撞开,彰显着来人的怒气,一名女人穿着尖细的高跟鞋缓缓走了进来,她的眼神阴森恐怖,满是不祥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见她走向了了铁笼子里的小男孩,见笼子里的小男孩睡得正香,女人冷笑一声,直接一脚狠狠踹到了男孩小小的身体上,男孩尖叫着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女人,男孩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紧紧贴到了铁笼子上再也无法后退分毫,男孩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可见他对眼前的女人怕到了骨子里,而眼前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变态一笑:“蓝夏,哦,不对,我应该叫你小野种,毕竟蓝宁那个贱人可不是你的亲生妈妈呢,怎么样?还是不说是吗,今天姨姨可是带了比前几天更好玩的东西给你哦。”夏夏闻言,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怯生生地看向女人,壮着胆子反驳:“你胡说,胡说,妈妈是夏夏的妈妈,妈妈一定会来救夏夏的,叶姨姨,夏夏求你了,你放了夏夏吧,夏夏真的不知道妈妈把钱放哪里了,不过只要你放了夏夏,妈妈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叶流紫一听,只觉得自已满腔的怒火:“闭嘴,小野种,还想指望蓝宁那个贱人来救你,姨姨好心告诉你好了,你的妈妈早在前几天就去见上帝了,我把她杀了哦,你要是再不说出你妈妈将钱放哪里了,那姨姨可是会连你一起杀了哦。”女人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温柔,可她吐出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残忍。夏夏还沉浸在妈妈已经死了的悲痛中,完全没注意到女人将口袋里带来的“东西”通通倒进了铁笼子里,待夏夏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爬满了各种虫子,居然还有一条拇指粗的小蛇顺着他的脚爬了上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传遍了地下室的每个角落,夏夏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叶流紫见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完之后又怨毒地看着铁笼子里晕过去的夏夏:“白心蕊,蓝宁,地狱里呆得舒服吗?看着自已心尖尖上的人被我如此对待,心是不是很痛,不过你们再痛苦我也看不到了,还有点后悔呢,应该晚一点儿再杀了蓝宁那个贱人,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心肝宝贝现在的境遇,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暂时不会杀了这小野种,等我玩儿够了,我再送他下去跟你们团聚。”女人说着一步一步得意地走出了地下室,那天晚上蓝宁和那个男人被抓走之后,她偷偷返回了蓝宁的屋子,一番倒腾,可不管她怎么翻找,都未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白心蕊死之前明明给了蓝宁一张巨额支票和一些首饰,到底会被蓝宁藏在哪里了呢,正当她准备失望而归时,那个小野种居然自已跑了回来,这下也不是一无所获了,至少她可以拼命折磨这个野种,将他生母和养母给她的耻辱加倍还给他。
远在缅甸的蓝宁此时正在做噩梦,干了一天活的她原本疲惫地进入了梦乡,刚睡着便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夏夏,不断在向她求救,她拼命向夏夏的方向奔去,不断地呼喊着夏夏地名字,可他还是离自已越来越远:“夏夏,妈妈在这里,妈妈来救夏夏。”蓝宁一身冷汗地惊坐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离开宝宝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她的宝贝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饿肚子,可她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已多虑了,有张校长在,不会让夏夏受委屈的,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说明夏夏现在过得很好。她的动静吵醒了一旁的小小,小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姐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没事滴哦,梦都是反的呢。”蓝宁刚想出声,一盆冷水便朝着她们泼了过来:“想死啊,一大晚上不睡觉,聊什么天,神经病,你们不睡,别人还想睡呢,不然明天的活你们替大家去干啊。”蓝宁看着眼前虎背熊腰的女人,觉着自已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明明大家都是被抓来这里受苦受难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这女人之前不断欺负小小,现在又想来欺负自已,蓝宁一向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默不作声地从枕头下拿出她白天无意间采的毒草,她之所以会知道这是毒草,还是拿林希做的实验,这种毒草,味道很香,在大学时,她和林希每天上完课就到秘密基地,林希做衣服,而她则研制化妆品,将这一种草当成香料用了,林希给她当了小白鼠,将她新研制的化妆品深深嗅了一口,便重重倒地晕了过去,后来经过医生的分析,才知道这种草具有毒性,虽然不会致死,但会造成深度昏迷。她悄悄将毒草藏到了身后,一步步朝着女人走去,趁女人不备,捏碎了毒草,对着女人的口鼻重重捂了上去,女人反应过来刚想挣扎,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琼姐,琼姐,醒醒,你怎么了?”一群唯琼姐马首是瞻的女人快步围了过来。蓝宁拍拍手,悠哉悠哉解释:“放心,人没死,只是昏迷了,我不想与谁为敌,但谁要想找事,那我奉陪到底。”说完,淡定地拉着一旁吓得呆住了地小小回去睡觉了,还顺手抱走了琼姐的被褥,这可怪不得她,谁让她自作孽,给她和小小的被褥泼了水。一群女人面面相觑,最终没敢找蓝宁麻烦,几个人将琼姐拖走了。回到床上的小小,看着蓝宁的眼神满是崇拜:“姐姐,你好厉害,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敢惹琼姐的,你真是我的偶像,当初小小一眼便觉得姐姐跟别人不一样,小小以后想要跟着姐姐。”蓝宁看着这个单纯得可爱的姑娘,轻轻捏了捏的脸蛋:“小小,别人可以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但我们必须把自已当回事儿,有实力的时候该反击就反击,不要逆来顺受,没实力的时候可以适当掩藏自已,虎落平阳绝不叫唤,可以善良,但必须带点锋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小小闻言懵懂地点了点头,蓝宁叹了口气:“希望你听懂了,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好了,很晚了,睡觉。”二人刚躺下,对面的床铺便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在穿衣服,小小凑到蓝宁耳旁悄声道:“姐姐,那个女人叫娇娇,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女人呢,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一趟,第二天就可以不用干活,而且还会带回来好多吃食和生活用品呢。”蓝宁听完小小的话,忍不住偷偷跟上了那个女人,只见女人走到了一间较为崭新的铁皮屋前,一名男子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看了四周一眼,快步向娇娇走了过去,一把搂住女人不断揩起了油,蓝宁震惊地捂住了嘴巴,那男人居然是瘦猴,豹哥的狗腿子之一,二人似乎不满只是浅尝辄止,双双走向了铁皮屋,不一会儿便传出了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吼声,男人不老实地撩拨着身下的女人,而女人满脸潮红,嘴里不停发出淫荡的叫声,男人被娇娇刺激得更加野蛮起来,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老子受不了了,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蓝宁被屋里的动静弄得面红耳赤,捂着耳朵转身准备回去睡觉,却迎面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男人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男人皱眉:“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蓝宁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沈一捷,这里监管的好几个会讲中文,以后咱们讲话得注意了,而且几乎人手一把枪,我们想要逃走恐怕难了。”男人闻言低低笑出了声,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道:“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打探出来的消息,这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这些白天大家都能看得到,至于晚上的事情,他们也猜得到,所以不用操之过急,现在回去睡觉,嗯?”蓝宁听了他的话,恨恨的踩了他一脚:“是呀,我就只有这点本事,所以逃走的事情就拜托你老人家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去睡觉了,由于走得太快还差点崴了脚,留下了风中凌乱的男人,沈一捷看着她那副滑稽的模样有些好笑:“宁儿,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你是我沈一捷决定了要守护一生的人,我定会平安带你离开,你等着我。”沈一捷也不知道他到底着了什么魔,遇见了蓝宁之后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沉寂了27年的心现在已彻底被她俘获,可他甘之如饴。回头看了看铁皮屋里偷情的两人,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接着也回到了自已的屋子继续睡觉。蓝宁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里,没错,此人便是娇娇,只见她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夜色太暗,也不知道她拎得什么,娇娇拎着东西心爬到了床上自顾自地睡去了。蓝宁看到这样的娇娇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姑娘长得挺漂亮,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偏偏要这么作贱自已,她没发现的是躺在被子里的娇娇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内心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