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郑任便带着人离开了。
江挽汐看了一眼地上未干的血迹:“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一片寂静,停顿了好一段时间,曲瑾砚接话:“我们一起行动吧。”
这话让她感到诧异,她神情恍惚了一阵,“好。”
林中的血腥味浓重,江挽汐捂住口鼻,指挥着众人离开。
他们继续向中心走去,中间也没有任何差池,这个时候天气阴沉沉的,四周寂静得有些反常,照理说这里的动物都跑去哪了。
交错的树杈阻挡着众人行走的小路,到处都是枯藤,周边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青桑味,响彻整个森林的空灵声。
“绕路吧,这里太诡异了,”众人听着她这句话,不禁裹紧了敞开的衣服,林中响着诡异的鸟叫声,似孩童哭泣。
大家东张西望,想要找一个路段,可周围很黑,阴霾似是被拒绝他们的靠近,今日的雾气愈发的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这时,一声铿锵有力的女声让大家有了主心骨,“绕路,跟紧我,天快黑了,我带你们出去。”
就在刚刚江挽汐才发觉这里很熟悉。
这个地方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可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便不再上前。
她带着众人,朝西南方向走去。
范晨在后方标记着地图上他们的行迹。
夜悄悄来临,大家跟着江挽汐赶路,曲瑾砚两人并肩走着,他也看着手中的地图,余光瞥到身旁边走边看地图的女人,眸中闪过赞赏。
这个时候一个虫子跳到了江挽汐肩膀上。
他看到,提醒道:“虫子,肩膀上。”
说着,没伸出手虫子就直接蹦到江挽汐的耳旁。
“嘶,”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一扒将虫子打掉。
“掉了,”曲瑾砚说了一句。
“谢谢。”
曲瑾砚摇摇头,说:“不客气。”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本就崎岖的路更加难走,这个时候大家都体力也在慢慢下降。
林中除了脚步声,慢慢开始有了喘息声。
江挽汐看着手中的地图,便停了下来。“就在这里休息吧。”
“好,明早在赶路。”
柳依依拿着手电筒过来。
“老大,我们这是到哪了?”
说着手电筒的光照向她。
柳依依抬眸,眸色一怔,一直观察她的曲瑾砚发现了端倪。
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耳畔处的黑色皮肤脱落。
这个痣?
他皱眉,走上前想要仔细端详。
柳依依快了一步,捂住江挽汐的脸,附在她耳旁说了两句话。
只见两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目光一致地扫向曲瑾砚。
“你看到了什么?”
江挽汐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从柳依依身后走开。
过了片刻,才走过来。
江挽汐狠厉道:“你看到了什么?”
曲瑾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了指她耳朵的方向,“你的痣?”
这么相似。
江挽汐哑着嗓子,反驳道:“你看错了,哪有什么痣,是虫子吧?”
曲瑾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看错了吗?”
说罢,他低眸,掩盖住眸中的情绪。
柳依依管他信不信,领着江挽汐就进了帐篷。
“好险。”她捧起江挽汐的下巴,左右端详,“看不出来了。”
“怎么掉了,”柳依依又问道。
江挽汐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个虫子,脑子里轰得一声,顿时一顿后怕:“刚刚吧,有一个虫子爬到了我脸上,他帮我拿掉,这一片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
柳依依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没事没事没,这一片长痣的不止你一个。”
帐篷周围的篝火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些明亮的火星子,林子中响起布谷布谷耳朵鸟叫。
半夜三更,他起身依靠在树干上,盯着其中一个帐篷,轻挑眉头。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不信。
他借着树影交错的月光,后背靠在树干上,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整个营帐地人都在熟睡,响彻帐篷的打鼾声。
江挽汐翻来覆去,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她坐在些许亮光的火堆旁,手里拿着地图。
曲瑾砚的眼神从她出帐篷的那一刻起,一直注视着她。
他在暗处,有这树干作掩护更是有恃无恐。
江挽汐拿着钢笔划掉他们已经走过的地方。
“3年而已,地形怎么变了这么多?”她的声音似细水长流,温婉动听,话语中还带着沙哑。
她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已的声线。
曲瑾砚听到他的话后,瞳孔一震,真的是她?
挽汐。
他心里不断地否定着这个已成定局地真相。
挽汐,真的是她?冷落森林很危险,她怎么会跑来这里。
J组织?他抬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J组织的创始人?她是J组织的创始人?
江挽汐还在琢磨着路段,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