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陈强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抱负,一直盘算着挪用那笔拆迁款去创业。
在深圳打拼多年的他,早已厌倦了寄人篱下、按部就班的打工生活,内心深处渴望着能够独立自主,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天地。
于是,他时不时地试探性询问陈母:“妈,您看能不能先让我拿这笔钱去创业啊?
我在深圳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现在就差一笔启动资金了,要是有了这笔钱,我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到时候赚了钱,再把钱还上。”
然而,陈母生性谨慎多疑,一想到创业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她就满心担忧,生怕这笔来之不易的钱会因此打了水漂。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老四的请求,并且表情严肃地提醒道:“你给我听好了,这笔钱只是暂时放在你那儿保管,可不是让你随意动用的。
我会一周查一次账,你可别心存侥幸,要是让我发现你未经我同意就挪用了钱,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咱们没完!”
陈母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让老四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浇灭。
老四沉默不语,心中却暗自思忖:母亲年纪已然不小了,留着这笔钱又有何用?守着一堆钱财,却毫无作为,简直是一种浪费。
倒不如把钱交给我,让我趁着年轻,尚有满腔的热血与精力,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说不定能闯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全家都过上富足且受人敬仰的生活,总好过这般把钱闲置。
相较其他兄弟而言,老三着实是幸运无比。
他的妻子,经济上的富足使得他从来不必为钱财之事而忧心忡忡。
即便陈母妄图用那笔拆迁款作为诱饵,吸引他回家里居住,老三也始终坚定立场,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雷打不动地听从媳妇的意见。
他果断地拒绝了这笔钱,也丝毫没有搬回去住的想法,只为避免陷入家庭那无休止的纷争与麻烦之中,安安稳稳地过自已的小日子。
冯丽回到娘家后,在父亲冯新的全力支持与帮助下,着手对娘家的房子进行了改造。
他们将旧房子拆除,精心建造起一座两层的小洋楼,精致而温馨。
不仅如此,冯丽还将孩子的户口迁移了出来,彻底与婆家划清界限。
自此以后,冯丽一家人心意已决,往后余生,无论发生何事,都再也不会踏入婆家一步,立志要在娘家开启全新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篇章。
陈母心中笃定,自以为只要牢牢守着这笔拆迁款,儿子们总有一天会因为钱财的诱惑而乖乖回到家中。
时光匆匆,一年又一年过去,儿子们在娘家的日子过得平静安稳,丝毫没有要回这个家的念头。
老大和老二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从陈母的视野里消失,没有任何音信往来,只有老三每年过年时,会把媳妇不要的一些东西拿过来送给陈母,权当尽一点孝心,随后便匆匆离开。
老四眼见着这两年家里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人提及那笔拆迁款的去向和分配问题,心中那压抑已久的创业欲望愈发强烈。
他心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于是,他终于狠下心来,私自挪用了这笔钱去开办公司。
他满心期待着能够通过自已的努力和智慧,让这笔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既实现自已的梦想,又能堵住家人的悠悠之口。
老二偶然间得知老四开了公司,以他对老四经济状况的了解,立刻就猜到老四肯定是挪用了拆迁款。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觉得老四此举实在是违背了家庭的信任和道义。
老二火冒三丈地回到家里,径直找到陈母,情绪激动地与她大闹起来。
他满脸通红,大声指责陈母的偏心和失察,认为正是因为她对拆迁款的不合理把控和对老四的纵容,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陈母看到阔别数年的老二,心中瞬间被喜悦填满,眼神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她连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嘴里亲切地问道:“老二,这么久没见了,你可算回来了。妈这就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啥呀?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然而,老二此刻满心的愤怒与委屈,根本无暇顾及陈母的热情。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吼道:“你还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什么慈母!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和大哥!这些年,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提款机?奴隶?任由你压榨、欺负!你不给我们分钱,行,就当我们这些年的孝顺都喂了狗!
可你倒好,竟然把所有的钱都拱手送给老四去开公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亲生儿子?”
老二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且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质问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炮弹,瞬间将原本看似温馨的重逢氛围炸得粉碎。
陈父在一旁听到老二的话,满脸疑惑,不禁脱口反问:“你说什么?拆迁款不是一直都在你四弟那儿保管着吗?
你妈前阵子还跟我说,她想通了,打算今年过年就把钱拿出来分给你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二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悲凉:“哼,你们还在这儿做美梦呢!什么过年分钱,这钱早就全被老四拿去用了。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账,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四他背着我们挪用了这笔钱,而这一切,都是你们俩的‘功劳’!你们的偏心、纵容和疏忽,就是这一切祸端的根源!
我今天回来,就是要讨个公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老二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