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丫看今天大队里这么热闹,只有她家愁云惨淡,就带了大孙子去公社给儿子们打电话,问问有没有好消息,结果没有一个人接。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儿子们早就登报跟他们爸脱离关系了。
而柳晓丽从同事那知道了这个八卦后,立马就给她爸出主意,调查一下于大山的儿子们。
柳爸觉得于大山的儿子们也不无辜,就跟调查组的人提了一下。
本来他们已经审过了,于大山就是简单的贪污,和间D没有关系,等事情告一段落就处理他的事情。
听了柳爸的话还是决定调查一下,结果这一查都有毛病,于是都被抓起来了。
徐三丫打电话没有人接,就和大孙子来了G安局,结果连人都没见着。
徐三丫又开始卖惨,声音太大把队长引来了,他想到于大山儿子的事情,就想看看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了,正好给钓出来。
于是给于大山提出来了,派两个人在这看着。
于大山知道他已经完了,几个儿子也进来了,于是给妻子暗示了藏的东西,让她以后没钱了拿出来用。
被旁边的审讯人员看在眼里。
于是徐三丫哭哭啼啼回去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
徐三丫回到家后骂骂咧咧、摔摔打打,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晚上和孙子躲躲藏藏的来到了山脚的一间房子。
本以为她是深藏不露的间D,连这么高的院墙都能翻过去,两人都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没想到徐三丫拿出钥匙直接打开门进去了,还知道用手电照来照去,看看有没有人。
两人表情都有些裂开,随后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跟了进去。
崔醒和谢安也没想到,前支书家是配了钥匙光明正大进来的。
徐三丫带着她大孙子准备去扒草木灰,还没到跟前脚上就踩了些东西,她没有在意。
结果扒了扒去,把草木灰都弄出来了,都没找到东西。
这时她想起了刚刚踩的的东西,赶紧过去拿手电照了照。
这不是她的罐头瓶碎片是什么。
“啊啊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钱拿走了。”
徐三丫骂了一堆难以入耳的脏话。
跟进来的那个人看了半天了,也没别的人过来,估计就是藏了东西在这。
这些恶毒的咒骂,对把东西拿走的人效果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闭嘴,你在干什么。”
于金宝害怕的躲到了他奶身后,要不是想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他就不来了。
徐三丫也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愣了下,随后惊恐说道,“你是谁?”
但是想到她辛辛苦苦攒的钱,她又充满了力量。
“是你把我的钱都拿走了。你快还给我,不然我要喊抓流氓了。”
“老实点,我是G安,老实交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有接头人吗?”
徐三丫撇撇嘴,
“你说你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县委书记呢。”
随后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她的太阳穴处,这下就算她再傻也知道是什么。
她哆哆嗦嗦说道。
“小心点,别冲动,我什么都说。”
于金宝也吓傻了,反应过来时,裤子已经湿了。
这人没有再问,把另一个同伴叫来,把这两人带局里审问。
*
第二天一大早韩娇就把崔老二和她儿子叫起来打扫卫生了。
等饭快烧好,才把崔醒叫起来吃饭,让她儿子去叫谢安和陆瑾来吃饭。
谢安今天已经绕着大队走了几圈了,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粉色毛衣。
“呦,谢支书今天穿了新衣服啊。”
谢安整理整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粉色毛衣。
“还是粉色的毛衣,是醒丫头给你织的吗?还怪好看的。”
“对啊,我今天和星星订婚,她说穿红色喜庆,她穿红色的,让我也穿红色的,和她很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
以后大娘大婶的闺女结婚,自已的亲戚结婚都可以这样织一件穿,看穿着多喜庆多好看。”
谢安根据他和星星配套的衣服,结合自已的理解说了出来。
别说,谢安穿这个粉色毛衣确实挺好看的,给人眼前一亮,换了个人的感觉,特别是都没什么人穿鲜亮的衣服。
现在村民只是勉强解决温饱问题,买衣服要布票,攒很久才能买到布做一件衣服,布料都选耐穿耐脏的,衣服只要能遮体御寒就行。
谢安看到有些人已经有点心动了,就没继续说了,过犹不及。
只不过在回去的时候,遇到点小插曲。
一个当老师的知青拦住了谢安,她才知道今天是谢安订婚的日子,不看他那昂贵的衣服,就那张俊美矜贵的脸就值得自已一试。
谢安想到崔醒那天晚上说的套路,谨慎的离远一点,还四处看看,看到那个知青后面有几个孩子在门口玩,才稍稍放心。
今天他和星星就要订婚了,可不能出意外。
“怎么了,许知青。”
许念也不说话,只是扭扭捏捏的看着谢安。
谢安有些不耐,“有事就和大队长说,我先走了。”
“等等。”
许念再次拦住谢安的路。
“有什么事?”
谢安敛眉又问一遍。
“谢知青,我,我喜欢你。”
许念眼睛一闭说了出来。
“抱歉,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今天就要和崔醒订婚了,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才对,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对的。”
谢安冷冷的看着她,说完就要走。
可是谢安走哪个方向她都在前面拦着,谢安脾气也上来了,说人话听不懂吗?
看着她后边的那几个孩子都停止动作,往这边看,有个妇女也出来了,也跟着看过来。
谢安也不着急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轻勾,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许念以为谢安是有兴趣了,于是说道,
“崔醒有什么好的,一个泥腿子罢了,她会的我都会,她不会的我也会。你们不是还没订婚嘛,再说了结婚都能离婚......”
谢安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但从那抿成直线薄唇,和周围越来越低的气压,都表示他生气了。
许念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