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过得飞快,崔醒又回到教室上课了。
不过现在除了写稿子之外,她又多了一件织毛衣的活。
“崔醒,你怎么不写稿子了,是写不出来了吗?”
一个同学,带着一个狗腿子,又过来找存在感了。
这个人比她同桌还胖,有两百斤左右,还是又黑又胖。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崔醒最近比较烦恼的是,这个同学总是针对她。
不过只是言语挤兑,都被崔醒怼回去了。
“拽什么拽,你不会是抄别人的吧。”
那个同学装作惊讶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这里找虐了,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的时候再过来吧,自已名字都写不好吧。”
崔醒都烦了,懒得和她浪费口舌,也不会自证。
“就是,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我还说你家吃的肉是我的呢。”
许宴力挺同桌,她之前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那是我爸带回来的肉,你两嘴一碰就成你家的啦。”
她双手叉腰,一脸凶样。
“你也知道啊,你不就是这么说别人的。”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贺言。
她的狗腿子拉了拉她,她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哼了一声,走了。
“谢谢你们帮我说话啦,请你们吃糖。”
说着,崔醒一人分了两块大白兔奶糖。
自从和谢安处对象,她奶糖没有断过,她都怕蛀牙。
“谢谢姐姐。”
许宴开心的笑着,立马就吃了一颗。
贺言则轻轻应了声,又趴到桌子上假寐。
可能因为现在天变冷了,有一些同学也带了毛巾过来织。
她现在已经抛弃了她的同桌,跑去和几个同样织毛衣的聊天,主要是她们聊八卦,崔醒听。
她们有食品厂的、有纺织厂的、有钢铁厂的,现在城里都是住筒子楼。
一家老小挤一块,自家人都难免有摩擦,别说邻里之间了,还不隔音。
什么谁家小姑子和嫂子吵架啦,谁家买了一辆自行车,谁家又吃肉了,天天吃肉。
特别解闷,还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她就通过这些人知道,经常找茬的那个她爸是杀猪的。
她妈是食品厂的,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天天吃肉和大米饭,每个人都肥得流油。
崔醒每次回座位都是笑容满面的,她同桌则是一脸哀怨。
像个小媳妇一样,抱怨她抛弃了他,搞笑的不行。
崔醒周二、周三又陆续收到了两封信,一封京城的,一封浙省的。
是之前寄给外地的稿子,报社给的回信,现在才到。
奖品分别给的水壶和搪瓷缸。
她宝贝的不行,报纸都不借给别人看,打算和奖品一起锁柜子里。
“哪个是崔醒?”教室门口挤了一群人,一个外向的男生开口问道。
“嗳,别挤啊,别挤我。”几个同学为了最佳视角拉拉扯扯。
崔醒是真的出名了,下课后都有许多别的班的同学来看她。
“就是那个,看到没,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女同志。”
班里的同学看到有人来,都会热心的指给他们看。
崔醒再厚的脸皮也招架不住啊,不过他们根本看不懂脸色,依旧我行我素,崔醒只得自已适应。
“崔醒,可以分享一下写作心得吗?”
有一个同学没忍住问道,脸都通红一片。
旁边的人立马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崔醒也没藏着掖着,
“我觉得稿子一是很注重......”
她把自已的经验说出来,还给她们看自已的伟人语录,书都起毛边了。
学校一下子多了许多,抱着伟人语录翻看的人。
也有人嫉妒她,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只要她没听到,就不是骂她的,自已哪有那么多闲功夫跟她们计较。
有的女生受到影响就会疏远她,崔醒也不在意,马上就毕业了,再说强者都是孤独的。
崔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已的座位,桌子被画的乱七八糟的,上面都是墨水。
崔醒问教室里离的近的人,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几个人都围过来,
“没看到,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言语和孤立都拿自已没办法,现在又换了手段来对付自已。
她隐约觉得是那个和她不对付的人,但是她没有证据。
而且这件事情不会对那个人造成太大影响,但她还是和老师说了一声。
老师也没有办法,让她用旧报纸垫一下。
不想这么憋屈的认下来,崔醒直接回宿舍了。
第二天,崔醒早操后回班级,拿书出来早读。
突然发现手碰到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拿开,站了起来。
“怎么了姐姐。”
许宴立马过来查看,拿出了一只死老鼠。
他面色难看,把老鼠扔在过道,
问道,“这是谁干的?”
旁边的人立马摇头,
“不知道啊,早上起这么早做早操,又累又困,谁注意这些。”
还有人说,“不就是一只老鼠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崔醒看向那个同学和她狗腿子,一个笑的一脸得意,一个面无表情。
这事肯定是那个狗腿子做的,还这个表情,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还好她织的毛衣放在宿舍里还没带来,她自觉事情还没完,干脆就锁宿舍吧,免得心血白费。
崔醒也懒得去找老师了,老师也管不了。
作案人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干的,现在又没有摄像头,同学看见也不会说出来得罪人,肯定又是无疾而终。
周五活动时间,她都假装出去,在教室外观察。
吃的都是让许宴带的,上厕所是趁许宴在的时候去的,没有人搞事。
第二天崔醒吃完午饭,洗饭盒的时候,有个人拿水瓢往她头上浇水。
真的是透心凉,十一月了,水里都有冰碴子了。
但冷过后是兴奋,她立马夺过水瓢往那个人头上砸,不计后果的砸,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