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听得目瞪口呆,他还以为是崔老二出轨找的徐杏儿,看她找别人要收拾她。
原来是张杏儿惦记有工作的好小伙,人家不愿意强卖就算了,还在外面乱搞。
徐兴立马把钱接了过来,这可以干。
崔醒没有猜错,对方确实是张杏儿上辈子出轨的知青。
张杏儿都被自已感动哭了,她收那些人的好处,因为要给老公守着,只能辜负他们的好意了,就算被人不理解,被人骂。但是她实在太不习惯了,很寂寞,正好上辈子相好的知青又勾引她,反正是她的出轨对象,那再来一次也不算背叛吧。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崔老二催促道:“那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回去看着吧,别让那对狗男女跑了。”
徐兴受到感染,也有些着急了:“那我先回去了。”
崔老二:“等你好消息。”
“放心。”
崔醒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总算能摆脱这个疯女人了。”
“给她抓个现行,看她还有没有脸过来。”
韩娇骂骂咧咧的去烧饭了,儿子和小陆应该下班了。
谢安陪崔老二说话。
崔醒去房间把那三种织法手写下来,然后再教社员们织一遍,以后忘记了可以拿出来看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半个小时后,崔子初和陆瑾下班回来,饭也做好了。
崔醒撸袖子洗手,谢安动作一顿,
“星星,换表了?宋真真给你买的。”
谢安说的肯定句。
崔子初立马羡慕的说道:“我怎么没发现,我看看换成什么样的了,那个表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好看吗?这一块表值两辆自行车呢。”
崔醒跟他哥炫耀,心里暗暗腹诽,子安哥眼神可真好。
“这也太贵了吧,要那么贵的表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
韩娇听到后立马惊呼起来,即使不是她买的,也心疼的不得了,这要是换成钱能花多久。
“对啊,能用就行了呗,要那么贵的干嘛,我还没有呢。”
最后一句崔子初说的很小声。
崔醒安慰道:“哥,你现在是货车司机了,以后跑长途是有机会买到不要票的手表的。”
谢安攥紧毛巾的手微微放松。
崔醒注意到了谢安的细微动作,她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表给她妈,现在不用纠结了,手表跟棉花的意义到底是不一样的,自已戴别人送的手表就算了,还是不要把原来的表送人了,以后换着戴。
“是的,我和陆瑾已经在学开车了,学好后去考到驾驶证,就可以跟着队里的老司机出车了,以后我自已买一个。”
崔子初感觉到了父母的凝视,又赶紧道:“还有爸妈。”
晚上崔子初和陆瑾跟着谢爷爷着重学习理论和机械常识了,他们发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了买书上面,在废品站没有淘到。
省里有拖训班,一年招一期,专门学习开和修拖拉机、货车、公交车和小汽车。在这里不仅能得到系统的教学,还能拓展人脉。
但市里的名额都不多,他们县里只有一个名额,没有他俩的份。他们只能跟着老司机学,然后再去考驾照,考核通过才能开车出任务。
崔醒照常跟谢安学习,谁都没有提手表的事。
*
第二天,崔醒一进供销社,就发现有个略显丰腴的女同志在她的柜台前和其他售货员聊天。
而那天被她笑着怼了一句的售货员,看到她来了,笑眯眯的说道:“小崔来啦。”
崔醒有些莫名其妙,咋了这是,怎么感觉有点幸灾乐祸。
那个丰腴的女同志看到她先是愣了愣,随后便笑道:
“你就是崔醒吧,我婆婆经常提起你,夸你长得好看,我还以为是她太夸张了,没想到连你一半的好看都没形容出来。”
崔醒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看她面色红润,提起婆婆眼里也有笑意,便说道:
“是嫂子啊,你真是人美眼光也好,你要是不说话,我都不敢认,一点都不像刚生过孩子的样子。”
那个女同志被夸的眉眼上扬,比和售货员聊天笑的真心多了:“难怪我婆婆说你嘴甜,就会说话哄我。”
崔醒笑着否认:“我只是喜欢说实话实说罢了,其他人都不好意思说这么直白。”
旁边的售货员撇了撇嘴,怎么看不出来了,都胖了一圈了。
马屁精,难怪能讨那么多人喜欢,她这么老实的人怎么能争的过。
两人没聊多久,上班时间就到了,崔醒就和郑大娘的儿媳妇交接了工作,她这个柜台没有那么复杂,所以很快就交接完了。
崔醒去财务室领了代班工资,一共二十三块多。
一个月的临时工作终于结束了,崔醒心里还有点不舍,毕竟在这里工作轻松,买东西便利,福利还好。
不过棉纺厂宣传部也不错,这里的碎布头已经被她薅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颜色不行,或太碎的布头了,棉纺厂应该也有很多布头和瑕疵布。
崔醒用刚到手的工资给谢安和真真姐各买了一支钢笔。
这个时候钢笔作为礼物很拿得出手了,但是不知道真真姐用不用的到,她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了。
以后快高考的时候提醒她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了,总用得上。
又买了几包盐金枣,一包蜜饯,才花了一毛多钱。
其他的家里暂时都不缺,崔醒就没有买,想买猪肉吧,又没有带票。
崔醒突然想到,织毛衣还要毛线,于是又买了几斤毛线,等回去找大队长媳妇给她报销。
*
崔醒回到大队,有些人没被选上去工作,就坐在墙根聊天,看到崔醒回来就赶紧过来问道:
“醒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对啊,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现在大队里很多人她们家态度都很好,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这样就很好了,她也不会追求人人都喜欢她,她又不是软妹币。
崔醒笑着解释道:“我那个工作是临时工,人家请假的回来了,我就不用去了。”
热心的社员一下少了大半。
但还是有一些人却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崔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