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是不是贱?有证据吗?就这么诋毁薛斯年?】
【又是被唐亦恶心到的一天,她怎么有脸往薛斯年身上泼脏水的?】
【好心疼哥哥,莫名其妙被这种人缠上。】
【蹭热度蹭得没边了?我要是薛斯年,我马上告唐亦诽谤。】
唐亦在评论区刷了一圈看乐了。
薛斯年的粉丝真的很上道,她往外射.了一支箭,那帮粉丝抓起箭就往他家哥哥胸口插,根本不用她费心去祸水东引。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唐亦开始回复:
{没说薛斯年谢谢。}
{所以有可能是薛斯年干的?}
{本来没想过会是薛斯年,结果正主粉丝排着队认领,啊,这,那,嘶——}
{果然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我捋不明白的真相,有人抢着帮我捋。}
连着数条评论发出去。
薛斯年的粉丝傻了,当场气到跳脚又吐血,就地跟唐亦开撕:
【唐亦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引诱暗示,凭什么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
【啊啊啊,气死我了,唐亦好贱。】
晚来一步的路人网友看到唐亦评论区的盛况后全笑麻了。
【哈哈哈哈什么叫不打自招?】
【薛斯年有这群粉丝真是他的福气。】
【唐亦那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真的笑死我了。】
【连薛斯年自己的粉丝都觉得唐亦是在针对薛斯年,这不明摆着事情和薛斯年脱不开干系吗?】
【所以?封号之仇,是我记错仇家了?】
【别说,真别说!唐亦这次降热搜、封号确实挺蹊跷的,不排除对家泼脏水的嫌疑。】
【唐亦都敢发报警回执了,她肯定没有算计薛斯年!】
【一开始我就觉得不是唐亦,哪有人会这么蠢?】
【这么快就反转了?那我昨天朝唐亦的激情开麦算什么?】
【算你网速快。】
【首先,我给唐亦道个歉;其次,薛斯年和薛斯年的傻.逼粉丝和垃圾营销号请给我道个歉!】
一时间。
局势大反转。
先前追着唐亦骂,喊着心疼薛斯年被算计的那批路人网友纷纷傻眼。
唐亦既然敢报警,就说明薛斯年的事,绝对与她无关。
代入唐亦被冤枉的视角再去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孰是孰非瞬间明了。
薛斯年由于嗓子受伤的缘故。
这两天一直在家中休息。
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各个社交平台,亲眼目睹唐亦宛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况。
一想到前不久还在他面前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唐亦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就控制不住地想笑。
然而。
好景不长。
正在他沉浸在‘大仇得报’的喜悦中,思索着该如何再添一把火进去,彻底燃尽唐亦的‘生路’之时,事件猝不及防地反转了——
舆论风向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各个社交平台下面,骤然涌入大量谴责,辱骂他的网友。
看到唐亦公然发出来的报警回执单后,薛斯年瞳孔地震,人都要裂开了。
事情明明是唐亦做的!
她怎么敢的?
她是疯了不成?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指控和矛头纷纷指向自己,薛斯年心脏差点停跳。
没等薛斯年镇定下来,毕宇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有关薛斯年的指控越来越夸张,很多家合作的品牌方担心薛斯年的行为人品会影响到品牌形象,纷纷打来电话质问。
毕宇珊忙得焦头烂额,还得抽空向薛斯年询问事情缘由:“报警回执单怎么回事?薛斯年!你不是很笃定吗?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毕宇珊要气炸了,语气难免恶劣。
薛斯年也很崩溃:“我也不知道啊!唐亦一定是疯了。”
人被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无语,毕宇珊弄死薛斯年的心都有了:“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当初信誓旦旦的人不是你吗?”
薛斯年:“……”
“珊姐,现在怎么办?”
陷入这种风波中,会很影响他的商业价值,这是薛斯年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毕宇珊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
“珊姐...”
生气归生气,发泄之后,事情总得继续推进处理。
毕宇珊愁得眉头能夹死苍蝇,她无语又无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珊姐,我没——”
“薛斯年,我很了解你。”
眼见着纸里包不住火,薛斯年只能吞吞吐吐地全盘托出:“珊姐,我跟你说完,你千万不要生气。”
“说。”
“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
薛斯年把给唐亦下药的全过程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毕宇珊,说完,他特意解释重点:“所以我敢肯定,给我下药,害我嗓子出问题的人,肯定是唐亦。”
“事情是她干出来的,她怎么敢报警的?”
薛斯年完全无法理解唐亦的脑回路。
她做贼不会心虚吗?
听完全部,毕宇珊沉默了很久。
久到薛斯年愈发不安,他小心翼翼道:“珊姐?你在听吗?”
毕宇珊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珊姐,你别生气;我那天被打得有多冤你也清楚,我实在是气不过。”
薛斯年继续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交代过你,我会处理,让你耐着性子等等吗?”
薛斯年嗫嚅了半晌,才道:“谁知道唐亦这么疯?她这么做,跟挖坑埋自己有什么区别?事情查到最后,她以为她能脱得了干系吗?”
依照常理来看。
唐亦确实不敢!
但唐亦什么时候依照常理行过事?
毕宇珊被薛斯年的天真惊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只有唐亦害怕事情被追查到底吗?药是从哪里来的!最先下手的人是谁,你作为始作俑者,你不害怕吗?”
“我——”
薛斯年哑了。
“你现在火得如日中天,身价不菲,商业价值极高;唐亦连屁都不是一个,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现在就凉到死,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可你呢?”
毕宇珊恨不得揪着薛斯年的耳朵,把这些话给他灌进去。
薛斯年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没能接话。
“聋了吗?”
“珊姐,对不起,我那天在气头上,没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