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拖拽之中,方晴的后脑勺不小心碰到了身后坚硬的床头柜上,疼得她“哎呦”了一声,皱着眉头说道:“你弄疼我了!”
沈观也不向她道歉,而是攥住她的手腕,近乎疯了般质问她:“你不想给我生孩子,想给谁生孩子?叶轻舟是吗?”
方晴一手捂住后脑勺,抬头恨恨的看着沈观。
沈观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
方晴扬起下巴,瞪着沈观,“你要打我是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家暴男。”
沈观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打你?再说了,打老婆的男人不是个好男人……”
“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方晴说道。
沈观说道:“哦……那你是想给叶轻舟生孩子吗?只可惜啊,你没能嫁给他。方晴,我告诉你,你的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她只能跟着我姓沈!”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方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不会分手。”
“听起来,你似乎很遗憾啊!”沈观说道,“一个叶轻舟,让你念念不忘到如今,他有那么好吗?”
“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了。”方晴说道,“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
沈观放开她的手,说道:“方晴,原来你至今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当初不情不愿的嫁给我,婚后一直想着前男友,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方晴说道:“你早该明白,我根本就不爱你,并且,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是吗?”沈观打断她道,“可是我这个人,偏偏喜欢迎难而上,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他一挑眉,“况且,我已经得到你了,不是吗?”
“我很后悔嫁给你。”方晴黯然神伤。
“方晴,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沈观说道,“因为我很爱你,所以才想和你生孩子……”
“不!”方晴摇头道,“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沈观,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真心爱一个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她也曾付出过爱,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真情实感的爱过一个人。
她也曾被人爱过,真心实意的被呵护过,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儿。
如何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真的爱你?很简单,不要看他怎么说,而要看他怎么做。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从沈观这儿感觉到爱。
沈观并不关心她的内心感受,他只想征服她、改造她。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她无法接受被控制和规训。
她从前对婚姻怀有许多期待和幻想,可是和沈观结婚之后,美好的幻想就破灭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她并不快乐、也不幸福。
过去或许还能忍耐,可是现在不行了。随着谎言的揭露,真相大白于天下,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很庆幸没有早早生孩子,否则将会很难脱身。
沈观不同意她的看法,反驳道:“如果我不爱你,那我就不会娶你了。”
“所以说……”方晴嘲讽道,“你们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就是把她娶回家吗?”
沈观说道:“你们女人爱男人的方式,不就是嫁给他吗?”
方晴苦笑道:“算了,我和你说不通……”
“你那天从外面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沈观说道,“我真的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再说了,我要睡了”。方晴重新钻进被窝里,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下半张脸。
沈观指责她道:“方晴,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我想要跟你好好沟通、试图解决问题,可你总是不配合我。”
“没什么好沟通的,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对你我都好。”方晴说道。
“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叶轻舟是不是重新联系上了?”沈观问道。
方晴早料到沈观会问她这种问题,她不愿把前男友拉扯进来,所以就没有回答对方。
但沈观不依不饶,缠着她不停追问,简直让她烦不胜烦。
“够了!”方晴发火了,大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人不适合,你能不能别再纠缠不休了啊?!”
她吼完,沈观平静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悠悠道:“方晴,你这是精神出轨,对待婚姻,最重要的是忠诚。”
方晴抓了抓头发,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场婚姻里,我不是过错方。”
沈观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是过错方?”
方晴说道:“错不错的,不重要。主要是我们两个性格不合,本来就不应该结为夫妻。”
沈观说道:“性格也是可以磨合的,你的一些固有观念,我真是无法赞同啊。”说着,他凑了过来,一只手搭上方晴的腰,“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回生孩子的事吧。”
“你别碰我!”方晴试图躲避,但是失败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沈观语气强硬,“再说了,我不碰你,你怎么给我生孩子?”
“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方晴使出浑身力气反抗对方。
沈观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面。
“沈观!你别这样!别让我恨你!”方晴大声喊道。
“我这是在行使我的权利,你知不知道,你拒绝我是不对的。”沈观振振有词,为自已的行为做着辩解。
方晴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推不动强壮的男人,她无助的哭出了声,泪水顺着眼角淌下。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从没想过自已会被这样对待,她厌恶自已的弱小,她害怕遭受暴力。
也就是在这一刻,方晴生平第一次明白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真真是犹如“蚍蜉撼大树”,她是那样的弱小可怜又无助,沈观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住她,她被禁锢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除了哭泣喊叫别无他法。
或许是因为她哭了,沈观这才停了下来,把手给抽了出去。她趁机推开对方,光着脚跳下床,跑进了卫生间,反锁了房门,洗脸、梳头发,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她坐在马桶上抽泣,手里捏着几张纸巾。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浑身不住地颤抖。
太可怕了!沈观怎么能这样对她?把她当成什么了?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