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逸双手将来人死死缠住,生怕一放手,人就在自已面前消失。
萧尘将元逸抱进房里。
只留下元父在大门口的冷风中摇曳。
元父眨了眨懵掉的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难不成自家儿子转性了?
前两天不是还对太子爱的死去活来?
怎么转头与七殿下抱在一起?
“在看什么呢?”
元母温柔的声音在元父身后响起。
两人也没多说什么,只要孩子们自已幸福,他们做父母的就开心了。
“我想回家!”
元逸看着面前的萧尘,在他身上嗅了嗅,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里的通关条件是什么?”
元逸只觉得这个诡异场景与其他诡异场景很不一样。
萧尘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好!”
可是宝贝啊,这里也是就是你的家啊!
你只是忘记了!
“不喜欢这里吗?”
元逸还是第一次在恐怖场景里看见太阳,温暖的太阳,他也可以伸手沐浴的太阳,他是喜欢的。
可是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不安,他总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心慌感。
“我想办法!”
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萧尘还是温柔的安抚少年的情绪。
“嗯。”
萧尘一直陪在元逸身边,直到少年在陌生环境睡着,这才悄悄离开。
第二日,少年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这让他有点不太开心,
“管家!”
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侍女但是听到元逸的呼喊,从门外进来。
“少爷醒了,我这里让人侍候您洗漱。”
元逸在侍女的帮助下关上了一身白色衣服,复杂的穿着差点将元逸绕晕。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穿这么多件衣服。
京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摊贩络绎不绝。
各种各样的玩意让身处繁华的元逸眼花缭乱。
身后的家仆手里大袋小袋的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们还是第一次跟在元逸身后买这么多东西。
元逸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口咬下去甜甜的糖衣下面酸酸的,
好吃的让元逸直摇头。
少年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苏醒来传旨的时候,元逸也不在,还是元父代接的。
若是放在往常定然不可以,但是他还要忙着回去准备婚宴。
等元逸回家的时候,满院子堆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元逸好奇的看着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脸好奇。
“逸儿,快来母亲这儿!”
元逸只看了一个美丽的妇人朝自已招手。
虽然觉得她很陌生,元母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他竟然觉得自已很喜欢眼前的妇人。
喜气洋洋的丞相府里,佣人来来往往,忙碌的不可开交。
一个下午的时间,红绸挂满了整个丞相府,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户。
一身白衣的少年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
只觉得红色真好看。
一整天的时间,元逸都被元母带在身边,元母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的说着。
也不知道元逸有没有听进去。
元逸只是呆呆的看着元母,半晌才问出自已最想问的一句话,
“我在哪里是不是见过你?”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母亲,你要叫我阿母才对。”
元逸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已儿子,眼睛里都是不舍。
夜晚的时候元父也回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只有元逸一顿饭吃的香喷喷的。
“哎!”
元父眼中闪过泪花,似乎有很多话说。
最终千言万语只发出一声哀叹。
“嗯?”
元逸觉得这两人很奇怪,他能察觉到两人心情似乎有些伤感。
他觉得自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元母说是他的母亲,可是他是有妈妈的,他的妈妈是一个有着一头栗棕色大波浪的漂亮妈妈。
他也有爸爸,他的爸爸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但总是戴着围裙的人。
难不成这两人是自已在副本里的爸爸妈妈?
可是他并不是所谓的试炼者,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事了,逸儿累了的话早点休息。”
元母看饭桌上气氛有点不对,这才适时开口。
元母回到自已房间,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萧尘的身影,也不知道为什么。
皇宫东边,一身红色衣衫的萧尘手握死亡之镰,步步逼近。
“你要干什么?你杀不死我!哈哈哈…!这是我创创造出来的世界……”
萧凛发现,在他的世界里,自已这可爱的弟弟居然还能突破限制,拿出死亡之镰,倒真是小看他了。
萧尘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谁说我要杀你了?
封印了你一次,我也能封印你无数次!”
“强行动用那种力量,你…可以吗?哈哈…”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萧尘也不再废话,一股死神的威压从萧尘身上爆发。
灰黑色的瞳孔里多了一抹金光。
阵阵寒光从死亡之镰上发出。
在这个世界里,萧凛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所有神力都用来创造这个世界了。
但是他忘记了,就算他下了许多禁制。
但同样拥有神格的萧尘也能动用神力打破这里的规则。
“你自已不要他的,现在又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以为现在做的一切就能洗清三百年前的罪恶?”
“闭嘴!”萧尘觉得,最没有资格提三百面前的事的人就是萧凛。
三百面前,若不是萧凛的紧紧相逼,若不是萧凛的利用,若不是萧凛的冷眼相待。
他的宝贝怎么会自杀,怎么会死?
他还记得那温热的鲜血洒在脸上,气息一点点消失在他怀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抱抱他都做不到。
他恨自已当时很弱,弱到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心上人死在自已眼前。
就算是将萧凛千刀万剐一万次也不解气。
迷迷糊糊中的元逸是被吵闹声惊醒的。
一大早的,整个丞相府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元逸在元母的陪伴下,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红色的喜服将衬的少年的皮肤更白,散在背后的长发也被规整好,被一根红丝带扎住。
元逸像个瓷娃娃一样任由一群人在自已身上点缀各种奇珍异宝。
他只觉得好累,身上为什么要穿这么重的衣服?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迷迷糊糊中,元逸被人推进了花轿。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十里红妆淹没了京城四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