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人为了自已的生活忙碌,有人为了美好的理想能实现而奋斗,有人为了家庭的重担而奔波……来到这里的人们想要扎根,就必须奔波忙碌,不停奋斗。
不知哪里街角巷子里的第一缕炊烟升起,街边小商贩的烟火气唤醒了这个夕阳尚存的傍晚。秦墨泽紧紧牵着阮年年的手,两人穿过熙熙攘攘人群,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前。却看到了巷子边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和现在摆在店子里的精美包装的糖葫芦不一样。这是是像很多年前那样的糖葫芦,一串串扎在草垛子上,山楂外面是一层糖稀,有的糖稀上还有芝麻点缀,红彤彤的颜色显得格外诱人。
小孩拉着自已的爸爸妈妈,指着糖葫芦不肯离开,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妈妈,爸爸,我想要那个糖葫芦。”
“不行喔,你现在不能吃这么甜的东西。”
“你妈妈说的对,你都快蛀牙了,要减少吃甜食的频率了。”
“妈妈,爸爸,不是我想吃,我是想和你们一起分享。一共有五颗,我就吃一颗,你们一人一颗,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求求你们了,我就吃一颗”
“我都好久没吃了。”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拉着两夫妇的衣袖撒娇。
“那说好了,不能多吃,等到时候牙齿疼起来,有你受的。”
“我就知道,谢谢最好的妈妈,谢谢最后的爸爸 。”
小孩如愿以偿得了糖葫芦,牵着爸爸妈妈的手笑嘻嘻地离开了。而卖糖葫芦的小商贩也因为卖出去而开心了起来。
秦墨泽看着糖葫芦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怀念。
“想要哪一个?”阮年年见此,牵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不用了,姐姐,走吧。”见阮年年还是没想起来两人的初遇,秦墨泽有些失望,但是转瞬又觉得很正常。毕竟这样的小事,又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秦墨泽嘴上说着不用,阮年年直接买了一根没有芝麻的递给他“没关系的,可以吃,不会蛀牙。”这是拿刚刚那对夫妻逗小孩的话逗她呢。秦墨泽一笑,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有很多以后,会有更多共同度过的时光,何必要拘泥于初遇。遗憾是有的,更多的是欢喜,此后岁岁年年都会共度。
两人静默无言,相视一笑。秦墨泽咬了口糖葫芦,很甜,天边的夕阳绯红,是一片火烧云般的景色,渐渐地变得暗淡了一些。趁着天还亮着,秦墨泽拉着阮年年走了一回胡同巷子,走到尽头时秦墨泽忽然弯下了腰。因着阮年年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刚刚的糖葫芦都进了秦墨泽的嘴,现在嘴里都还是糖浆混合着山楂的酸味,和很多年前的那根糖葫芦味道重叠 。
“年年,不想试试吗?”秦墨泽低下头强势地将人圈在自已和墙壁之间,灼热地呼吸喷洒纠缠,直至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托秦墨泽的福,阮年年也尝到了糖葫芦的味道,有些酸淡更多的是甜,好像这也还不错。
“姐姐,可以带我回家吗?”秦墨泽望着女人说道,多年前目光仿佛穿越时空,从小时候跨越到了此刻。干净、澄澈、真诚、依恋,但是又和多年前不一样,因为还带着满满的爱意。
“好,我们回家。”阮年年笑着应道。既是在应他,也是在应自已多年前未能带回家的小孩。
小时候没实现的愿望在多年后终于成真,秦墨泽如愿被阮年年带回家。坐在车上的时候,阮年年忽然开口说道:“很多年前,我在巷子里遇到了出来玩的小男孩。他想跟我回家,我拒绝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应该是我们的初遇,没想到最后还是带着他回了家。还不等阮年年说出口,秦墨泽就开口了。
“那个小男孩,是我。那是我第一次请求跟一个人回家,还被拒绝了。”秦墨泽的语气有些委屈,似乎又有些怀念。
“阿泽,以后不会了。”阮年年笑了笑,拉起他的手。
“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回家。”
“因为你帮了我,而且你看上去有些太孤独了。虽然没哭,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在伤心。”秦墨泽那时还小,但是对于情绪的感知却十分敏锐。
“但是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因为小时候你帮了我才喜欢你,那只是我心动的开始。”秦墨泽看着阮年年带着笑意的眼神说道,“准确地来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但是我知道我只喜欢你。不是深思熟虑,也不是权衡利弊,而是不可抑制地一次次沦陷。”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