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文寒珏突然问了自已的意见,木雅楠却只是调皮的笑了一下:“我建议,按兵不动!”
“玲珑阁已经当面拒绝了古之瑶的生意,以那女人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我们担心黎安县的事情没有办法简单的解决,不如让他们自已露出马脚!”木雅楠皱着眉头说道。
“哦?夫人为何会如此笃定?”宇文寒珏挑眉问道。
“黎安县连死九任县令,而其中的受益者唯有古家,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古家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夫君可还记得王凡,他虽是县衙的师爷,可他的真实身份,应该同样不简单。”木雅楠冷静地分析道。
“夫人是说,他可能与古家有关联?”宇文寒珏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又或者说,他和古家之间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也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然……连死九任县令的县衙中,他这位师爷是不是过得太安稳了些呢?县令已死,县衙内属师爷权力最大,连死九任,恐怕现在,他的权力已经大到可以震慑整个县衙,就算夫君成为了县令,没有办法轻易改变现状。”木雅楠目光凝重地说道。
“所以我们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办法,以不变应万变,方能出其不备!”
“夫人妙计!”宇文寒珏笑着赞美道。
“夫君谬赞了!”木雅楠笑了笑:“夫君在接风宴上应该也没好好用膳,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晚膳,一起用些?”
“好!”宇文寒珏轻笑,那层隔阂不在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宇文寒珏突然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他眸色一冷:“谁!?”
顺着宇文寒珏的视线看去,那院墙之上,刚好有个黑色的身影,因为天色已暗,此人又格外会隐藏自已,小心的趴在院墙上,没有知道他来了多久。
见到黑衣人的身影,木雅楠邪魅的勾起嘴角,心中早已有了猜想:“西岳,你不该来的。”
见木雅楠已经看出了自已的身份,西岳干脆也不再隐藏,他跳下院墙,摘掉自已的蒙面巾:“没想到,属下打扮成这样,主上都能看出来。”
“玲珑阁的每一个人,我都能记得他们的身形,面容可以改变,可身形却很难改变!”木雅楠看着西岳,心中已然升起了防范之心:“你为什么会来?我不是说过了,我有贵人在这里,不可随意扰了清静。”
“原本定然是不会来打扰主上的,可今日,确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西岳看上去很是为难:“主上,已经有人出一百两黄金买您的人头了,照此下去,肯定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属下斗胆,要不主上还是尽早回京吧,有了主阁的保护,属下和玲珑阁上下也能安心一些。”
听着西岳的话,木雅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宇文寒珏,眸色逐渐冰冷,看着西岳的眼神多了一丝打量。
原本此人是木雅楠的人,他是不会过问太多的,可是,身为帝王,懂得人心和权谋的人,可以肯定,这个西岳的心思已经不纯了。
“哦?”木雅楠挑了挑眉,装作不知的样子:“不知是何人要买我的人头?”
“古家小姐古之瑶在今天傍晚来了玲珑阁,愿意以一百两黄金为筹码,买……买主上的项上人头!虽然玲珑阁拒绝了这门生意,但是属下觉得,古家小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主上的安危可就……”西岳低下头,已经不言而喻。
木雅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宇文寒珏,同时,宇文寒珏也看向了木雅楠,二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已的想法,于是,会心一笑。
木雅楠这才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可以离开了。”
“不知道主上打算何时离开黎安县,属下好派人保护,以免多生事端!”西岳急切的问道,眼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期待着木雅楠立刻离开黎安县一般。
然而,木雅楠却显得十分平静,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湖水般宁静,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所想。面对西岳的问题,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情我自然有自已的考量,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听到这句话后,西岳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木雅楠会如此冷漠地回应他,甚至连考虑都未曾考虑过他的建议。他忍不住开口想要继续追问,但还没等他说完,木雅楠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西岳,你很希望我离开黎安县吗?”木雅楠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她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反而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西岳被木雅楠的质问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答道:“没……属下不敢左右主上的意思。”他的语气充满了惶恐和不安,生怕因为自已的言行不当而惹恼了木雅楠。
此时,整个场面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西岳紧张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懊恼自已为何要提出这样的问题,现在可好,不但没有得到木雅楠的认可,反而让她对自已产生了怀疑。
“本座让你退下!”木雅楠冷声道。
“是!”西岳的面色更加难看,可他不敢违背木雅楠的意思,只能转身悄悄的离开。
“玉儿,你手下的这个人照比聊苍可是差的远了些了!”宇文寒珏是一位玩弄人心的帝王,又怎么会看不出西岳的心思呢。
“夫君说笑了,这世间,不也只有那一个聊苍吗?”木雅楠笑了笑:“只是……”
木雅楠突然转头看向雅竹,虽未说什么,可意味明显。
“是!”后者会意,转身离去。
“自然会有人打点好西岳的事情,一旦发现他有背叛之心,也自然会有人清理好一切!”木雅楠笑着道,只是那笑,却越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