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道声音,洛瑶挑了挑眉,不由得暗道冤家路窄,只见两米开外,披着缠丝披风的章莺儿带着丫鬟和一众护卫站在那里,发出尖锐话语的主人正是她,此刻只见对方满目恨意的看着洛瑶,仿佛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啊,秋白第一时间站在洛瑶面前隔绝了章莺儿的视线,狠狠地瞪视了回去。站在身后的洛瑶看着前面的秋白,不由得心里暖意阵阵,看着明显来找茬的章莺儿,洛瑶绕过秋白,直视章莺儿的眼神,无辜道“章小姐有何贵干?”
看到自已竟被一个丫鬟挑衅,章莺儿很是恼怒,此刻听着洛瑶的话语,语气嘲讽道“你还有脸问我有何贵干,你们洛府的人真是不要脸”话洛,觉得说话不解气,看着竟是打算直接上手了,一旁挑选首饰的客人看着章莺儿粗鲁的样子,不由得很是鄙视,一时间纷纷指指点点起来,眼看巴掌要扇到洛瑶脸上,章莺儿心里一阵得意暗爽,却不料对方仿似极为害怕的样子,巧合的侧身躲了开去,一旁来不及阻止的秋白顿时松了空气,急忙将自家小姐拉了开来,戒备的离章莺儿远远的。
眼见一巴掌落空,恼羞成怒的章莺儿正打算继续扬手,被店里的伙计阻拦了下来,正在气头上的章莺儿可不管,直接上手给了阻止的伙计一巴掌, 打的对方偏过了头,店里顿时响起惊呼声,这边的喧闹很快引起了掌柜的注意,只见一个身穿绛红色绸缎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急忙向章莺儿赔罪,但对方显然不买账,威胁掌柜的不要多管闲事后,章莺儿不屑的环顾了一圈,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伙计,阴狠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截本小姐,滚一边去”说罢,将伙计往旁边一推,她带来的护卫直接控制住了伙计,此时已没了阻止自已的人,章莺儿闲庭信步般来到洛瑶主仆面前,看着一脸警惕,刚刚竟敢瞪视自已的丫鬟,章莺儿语气嘲讽道“不愧是洛府的贱婢,真是没有教养,和洛菡烟那个贱人一样”看着这么嚣张的章莺儿,掌柜只得悄悄换来伙计,让对方将城防营叫来。
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秋白不干了,语气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我是奴婢,维护自已主子并无问题,倒是章小姐你,堂堂的礼部尚书嫡女,如个市井泼妇一般当众撒泼行凶来的强”秋白话洛,洛瑶给了秋白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顾眼神要吃人的章莺儿,语气委屈道“章小姐,我并没有得罪过你,如果你是为前日宴会你落水之事,我只能说和我无关呀,那天我还和你一起落水了呢”洛瑶的一番话出来,瞬间勾起了围观群众的好奇,纷纷竖着耳朵听着,有一些去景府做客的贵妇小姐也在金玉阁,将章莺儿嚣张跋扈的表现看在眼里,暗暗在心里将章莺儿从自已未来儿媳的名单里划了出去,本来还很同情她的人,开始反感起来。
这边,并不知道自已被贵妇人拉入黑名单的章莺儿听到洛瑶的话语,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虽然洛瑶也落水了,但推人的本就是洛府的人,还是洛瑶的庶妹,自已落水,洛瑶也不无辜,想到自已前两日喝的苦涩汤药,如今身子也受不得寒,本来春日和暖的天气,自已出门还得裹着披风,一想到这里,章莺儿出言讥讽道“难道洛菡烟不是你庶妹吗,看着唯唯弱弱的,结果却心狠手辣,推我入水,你身为她的嫡姐,妹债姐偿,难道不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吗”言罢,众人看洛瑶的眼神很是复杂,原以为是章莺儿飞扬跋扈,没想到对方是受害者呀,这么一想,纷纷眼带谴责的看着洛瑶。
看着对方这清奇的理由,洛瑶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当下也不惯着她,在众人谴责的眼神中当即哭诉道“章小姐这话好没道理,我父亲健在,继母操持着后宅中馈,何时轮到我这个嫡姐管庶妹的事情了。”围观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有人看不过去章莺儿的仗势欺人,出言帮腔道,“这件事确实怪不了人洛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去找害你的人啊,为难人洛小姐算怎么回事”话落,收获章莺儿眼刀一枚,对方家里也有人在京都当官,官位并不比礼部尚书差多少,自然是不怕,还颇有闲情逸致的对洛瑶说道,“洛小姐莫怕,这是京都,章小姐若敢作出伤害你的事情,我替你作证”,这番话说出来,把章莺儿气的倒仰,洛瑶看着说话的贵妇人,一身锦绣华服,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出头,面相圆润,给人国泰民安的感觉,得知妇人姓李后,感激涕零的表达了自已的感谢之情,贵妇人怜爱的看了洛瑶一眼,回到了人群中。丝毫不顾及章莺儿难看的脸色。
洛瑶经过刚才的贵妇人撑腰,胆子仿似也大了些,继续道“庶妹的确做错了事,伤害了章小姐,但她现已被父亲送往了家庙,并在族谱上被划去了名字,母亲也带着礼物登门赔礼谢罪过了,章小姐,这些难道不够吗?”说罢,状似疑惑的看着章莺儿 。
“当然不够,你们洛府的人我看着很不顺眼,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们洛府都是一丘之貉”骂完,犹不解气,往身后一挥手,顿时后面的护卫走上前来,听从章莺儿的吩咐。只见对方素手轻抬,护卫便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拿着绳索打算捆了洛瑶。
看着气势汹汹的护卫,围观的人群纷纷指指点点,人群中的李夫人看情况不对,当即站了出来,指责章莺儿的蛮横无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嚣张,目中无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章莺儿却丝毫不怕,反而很是解气,见状,让贴身丫鬟将人拉到一边,看着前方的护卫就要捉到洛瑶,不由得得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