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闫小海自喃一句，又对王猛说道:“想想可还有别的你遗漏的有关于这孙强的？说的越多，你宽大的机会就越多。你有做生意的头脑，好好配合，出去还可以重新来过。”
王猛咬了咬嘴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说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是绞尽脑汁在想了。对了，孙强有个习惯，他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会先在附近观察一会儿，确定安全了才现身。还有，他的手机铃声是一首很老的歌，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
闫小海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他来找你的时候，有没有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王猛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有一次他提到过一个仓库，好像是存放文物的地方，但具体位置他没说。”
闫小海神色一紧，追问道：“还有呢？关于这个仓库，他就没再透露点别的？”
王猛一脸懊悔，摇着头说：“真没有了，警察同志，我但凡能想起来的，都告诉您了。”
闫小海看王猛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说道:“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回去后好好想想，仔细回想一下，想起了什么对工作人员说，我会马上过来的。好好表现，机会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王猛说道:“是是，我尽力去想！”
等王猛离开后，闫小海当机立断，立刻让人去把赵刚叫来。
不多时，赵刚满身风雪，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审讯室。闫小海只觉随着赵刚的踏入，仿佛一股寒意也随之涌了进来。
闫小海目光严肃地看向赵刚，说道：“赵刚，情况紧急，刚刚王猛交代了一些重要线索。据他所说，孙强经常在城西活动，尤其是靠近旧工厂的那几条街。我现在派你去那一带展开调查，重点排查附近的可疑人员和场所。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打草惊蛇。”接着闫小海又介绍了孙强的身体的特征以及走路的习惯。
赵刚挺直身子，郑重地回答道：“教官，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闫小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次行动要格外留意那些废弃的仓库或者隐蔽的居所。孙强身上有机油味，说明他接触的机械比较多。还有，多和当地的居民交流，说不定能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向我汇报。”
赵刚眼神坚定，说道：“是，教官，保证完成任务！”说罢，转身便迎着风雪，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闫小海目送着赵刚离开后，对工作人员说:“把那李四带来！”
没过多久，李四被带了进来。只见他低垂着头，身躯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在寒风中瑟缩的落叶。他满脸写着惶恐与不安，眼神游离不定，心里如同揣了一只乱撞的小鹿，全然不知自已为何会被带到这个充满严肃气氛的地方。
“李四，最近在看守室内过得如何啊？可愿换个舒服的地方？”闫小海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李四，问道。
李四听到这稚嫩中带着沉稳的声音，感到有些熟悉，不由地缓缓抬起低垂的脑袋。当他看清眼前的少年，就是曾经在看守室内审问自已谁是毒蛇的人时，感到有些意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他定了定神，嗫嚅着说道：“原来是你……”
闫小海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李四，神色严肃地说道：“看来你还记得我，别紧张，我此次叫你过来，只是单纯想向你询问一些情况。你之前说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了‘毒蛇’这个代号，那么这‘他们’到底是何人？你又是在何处听到的？还有，你是如何得知这‘毒蛇’是一位大学教授的？李四，我郑重警告你，千万不要妄图蒙混过关，耍什么小心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李四额头冒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警察同志，我真不敢隐瞒。那天我在巷子里的茶馆喝茶，无意间听到隔壁桌两个人在小声嘀咕。他们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毒蛇’这个词。后来听他们提到大学什么的，我多留了个心，隐约猜到‘毒蛇’可能是位大学教授。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闫小海皱了皱眉头，质疑道：“就这么简单？那你能描述一下那两个人的外貌特征吗？”
李四咽了咽口水，眼睛向上瞟着努力回忆，一只手挠了挠头，说道：“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副墨镜，另一个稍微矮点，穿着件黑色夹克。其他的，我真没注意。”
闫小海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厉声道：“李四，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就好糊弄？我警告你，再这样胡乱编造、信口雌黄，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客气气，后果会极其严重！你自已好好掂量掂量，想清楚了再说。”
李四被闫小海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桌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警察同志，我真没骗您啊，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当时确实就只留意到这些，我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闫小海冷哼一声，说道:“李四啊李四，本来想给你个坦白从宽的宽大机会，好让你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可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还发誓？还天打雷劈？说什么只留意这些，之前你可是告诉我那‘毒蛇’的一些特征体貌的，怎么？就这短短几天时间就忘的一干二净了？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这个部门啊！今天，我闫小海就给你普及一下，我们这里不同一般的警察部门，我们对那些执迷不悟，顽抗到底的不法分子，我们可是有权使用武力解决的哦。李四，你要试试吗？”
李四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闫小海，带着哭腔说道：“警察同志，我真不敢骗您啊，我这一紧张，脑子就乱了。那‘毒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透着几分儒雅。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额头宽阔明亮。身形略显消瘦，却又透着一种长期伏案工作的文弱气质。他的手指修长，关节处有因长期握笔而留下的薄茧。”
闫小海皱了皱眉，问道：“你说得倒是详细，可这些特征你从何得知？”
李四咽了咽口水，说道：“警察同志，我是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偶然见到他的，当时他在角落里和别人小声交谈，我正好坐在附近，所以留意到了。”
闫小海对李四的狡猾深有体会，继续问道:“李四，就算你在咖啡厅见到的是‘毒蛇’，可你又如何知道他是一位大学教授？李四，想好了再回答。”
李四面色一白，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警察同志，我，我听到他们交谈时提到了学校的一些事情，还有什么课题、学术研究之类的，我就猜他是教授。”
闫小海冷哼一声，厉声道：“李四，你最好说实话！就凭这些你就能断定？”
李四额头冒出冷汗，声音颤抖着说：“警察同志，我，我还听到他们提到了要去参加一个教授的研讨会。”
闫小海紧紧盯着李四，说道：“还有呢？”
李四咬了咬嘴唇，说道：“真的没有了，警察同志，我知道的都说了。”
闫小海知道李四有所保留，也不逼迫他，说道:“李四，我知道你还有没有说出来的，我不强求，机会是自已争取的，你自已好好琢磨琢磨。现在过来看看这里面谁是你见过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