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荀彧通过管新,向莫不凡送来了好几封信。
信中言辞恳切强烈要求莫不凡快点回去。好好的,州牧不在其位,这成何体统!
莫不凡想了想,他们这一行人出来已然好多天了,确实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几天,
正好赶上洛阳诗会,
洛阳诗会在洛阳颇为著名的东乡阁盛大举行,
莫不凡满怀期待准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大才子。
莫不凡心中暗暗盘算,如果碰到的话。准备好好刷刷好感度,然后将其带回汉中。
参加完洛阳诗会以后,就该回去了。
洛阳诗会,那可是一场备受瞩目的文坛盛事。
还未走近其所在之地,便能清晰地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喧闹嘈杂之声。
走进庭院,一座精致典雅的亭台矗立在中央,四周环绕着潺潺流淌的流水,
初春的洛阳,已然到了万物复苏的美妙时节,
庭院中,原本显得颇为枯寂的花坛里,已经有稀稀疏疏的小草怯生生地探出尖头,
远远望去,宛如一幅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绝美画卷,充满了蓬勃盎然的春意。
诗会现场,人群熙熙攘攘,人们三五成群,或高谈阔论,或低声浅笑,好不热闹。
细看之下,
有的文人雅士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交流着诗词文章的心得;
有的则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沉思冥想,构思着即将吟诵的佳作。
有的手持书卷,在庭院中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完全沉醉于其中,仿佛已与外界隔绝。
舞台上,一位歌女轻启朱唇,吟唱着优美的诗篇,那婉转的歌声仿佛能穿透人心。
台下的观众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在庭院的一侧,还有几位画师正在挥毫泼墨,将这诗会的热闹场景定格在画卷之中。
而另一侧,则是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与诗人们的吟诵相互呼应,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不时有才子登台吟诵自已的新作,或是豪放洒脱,或是婉约细腻。
诗会的另一角,这一角暂且就不用看了,
只见是各自的家丁、护卫、随从们正在毫无顾忌地胡吃海喝。
想来他们对于这充满文雅气息的诗会着实并不感兴趣,
令人惊讶的是,桌上竟然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醇香四溢的葡萄美酒、还有那闻名遐迩的醉清风。
由此便可以清晰地看出主办方那令人咋舌的雄厚实力。
……
莫不凡身姿敏捷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此刻全然无心去欣赏周遭的热闹景象,
只是在四处寻找,心中暗自期待着能在这规模宏大的诗会中发现令他心动不已的惊世大才。
突然,莫不凡耳边传来一句话:“兄台好像不是来诗会的,倒像是来找寻什么东西。”
莫不凡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面容俊朗的公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莫不凡定了定神,抱拳道:“阁下何出此言?”
那公子轻摇手中折扇,说道:“兄台目光急切,在人群中来回扫视,不似其他文人专注于诗词歌赋,故而有此猜测。”
莫不凡微微一笑,说道:“阁下倒是目光如炬。实不相瞒,在下确有所寻。”
公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不知兄台所寻为何?”
莫不凡神色认真地道:“在下家中生意尚算顺遂,此番前来,想来寻找几个得力帮手。”
公子收起折扇,轻轻点头道:“只是这天下之大,人才众多,兄台何以在这诗会中寻觅?”
莫不凡道:“诗会之中,文人雅士汇聚,必有其才华与见识。若能得一二贤才相助,实乃幸事。”
公子若有所思道:“兄台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诗才与做生意之道,未必等同。”
莫不凡哈哈一笑:“阁下所言极是。但诗能言志,从其诗作中,或可窥其一二。”
公子微微颔首:“兄台见解独到。不知兄台可有所获?”
莫不凡摇头叹道:“至今尚未遇到真正令我心动之人。”
公子笑道:“或许缘分未到,兄台莫急。”
两人相视一笑,莫不凡心中对这位气宇不凡的公子的睿智不禁又多了几分由衷的赞赏,
而这位公子也对莫不凡那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产生了好奇。
就在这时,诗会上有人高声提议以“战场”为题,现场作诗。
众人纷纷积极响应,一时间,偌大的庭院中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思考与抑扬顿挫的吟诵之声。
这时,一个声音传出:“战场之上硝烟漫,兵戈相交声震天。勇士冲锋不畏死,只为家国保平安。”
青衫公子这时问莫不凡道:“兄台以为此诗如何?”
莫不凡看了一眼青衫公子道:“此诗突出了勇士的英勇无畏和保家卫国的精神。
不过整体比较简单,在表达上不够细腻,诗句的韵味稍欠。”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出:“烽火燃荒野,刀光映血光。战声惊四野,生死两茫茫。”
青衫公子这时又问莫不凡道:“兄台以为此诗如何?
莫不凡此时在心中暗自想道:“这诗好坏,跟我有何干系?你问问我干什么?”
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道:“这首诗比较简单直白,缺乏意境的营造和情感表达。
整体来说,质量一般,但它也有一定的优点,比如较为清晰地描绘了战场的烽火、刀光、战声等元素。”
顿了顿,莫不凡接着说道:“都是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在此无病呻吟罢了。
兄台,此番未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这时,旁边有位义愤填膺的仁兄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对莫不凡怒冲冲地说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至极,你倒是说说,你上过战场?那你作一首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呗?”
此时,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啊,你以为自已是何许人也?竟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评头论足的。”
那人接着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能在这里随意发表意见的,除了几位德高望重文坛大佬。
恐怕也只有远在益州的莫不凡莫大人才有这个资格了。”
说着,这个人还心怀敬畏、一脸虔诚地朝着益州的方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