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
“只要把它放到水中,它就会像贪婪的海绵一般,迅速膨胀成为原先体积的一百倍......”
安紫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轻轻晃动手中那包看似普通的线面,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坐在椅子上的全云泽说道,
“包装上的说明可真是引人入胜呢!”
“怎么样,全云泽先生,此刻的你,是否已经感受到了即将发生在自已身上的‘膨胀’之感?”
全云泽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他被粗壮的绳索紧紧束缚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安紫夜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将一个宽大的漏斗硬塞进了他的口中,
随后用一卷强力胶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确保漏斗稳固地固定在那里,不留丝毫逃脱的可能。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欧阳可心的声音冷若寒霜,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全云泽的灵魂深处,
“是谁,骗了我父亲?!!!”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全云泽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牙齿因为恐惧而咯咯作响,
但他的嘴唇却始终紧闭,没有吐露半个字。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背后人的恐惧,
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
“那我这就把水和线面一股脑儿地倒下去了哦?!”
安紫夜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他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正期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幕奇观。
“倒吧!”
欧阳可心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好嘞!!”
安紫夜应了一声,随即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迅速而果断。
他一手提起水壶,一手抓起那包已经拆开的线面,毫不犹豫地通过全云泽嘴上的漏斗倾倒了下去。
水流伴随着线面,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迅速灌入了全云泽的口中。
全云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那是水和线面在他体内交织、碰撞的声音。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正在经历着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嘿嘿,待会儿这线面可就要在你体内大肆‘膨胀’了,说不定会从你的鼻子、眼睛、耳朵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呢!”
安紫夜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全云泽被线面撑得痛苦不堪的模样。
说着,他拿起一卷胶带,手法娴熟地将全云泽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牢牢地堵了起来。
全云泽的挣扎和呼喊都被胶带紧紧地封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听起来更加凄惨和绝望。
此刻的律师事务所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恐惧。
安紫夜和欧阳可心的脸上都写满了冷漠与决绝,仿佛他们正在执行一项不可逆转的“使命”。
而全云泽,则成为了他们这场“游戏”中的牺牲品。
。。。。。。
此时的陈炳豪一行人正匆匆行进在律师事务所所处街道的附近,
夜色已深,街灯昏黄,为这条寂静的街道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突然,陈炳豪老爷子停下了脚步,他的身形微微一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他闭上眼睛,动了动耳朵,仿佛在倾听着什么,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怎么了吗?”
他身后的一名壮汉见状,不由得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
陈炳豪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远方。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真相的期待,也有对世间罪恶的深深无奈。
“我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他轻声说道,
“那个小鬼,又在杀人了!”
壮汉闻言,脸色骤变,他迅速环顾四周,试图从夜色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然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陈炳豪的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心中炸响,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
<警察局停车场>
“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龚坚主动向吴钊提议道。
这时,重度洁癖患者吴钊,动作优雅而略显夸张地展开了他的一系列准备程序。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双洁白无瑕的手套,缓缓戴上,
仿佛那是保护他免受外界尘埃侵扰的神圣盔甲。
紧接着,他又从西装内侧口袋中摸索出一条质地细腻的手帕,那手帕折叠得整整齐齐,透露出主人对它的珍视。
吴钊用这条手帕轻轻推开了副驾驶侧的车门,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车门上的每一寸漆面。
车门开启后,他并未急于入座,而是再次利用那条手帕,细心地在座椅上铺展开来,为自已创造了一个看似无菌的“小天地”。
显然,他对自已的西装有着近乎苛刻的爱护,生怕哪怕是最微小的污渍也会玷污了它的完美无瑕。
因此,在最终落座时,吴钊只选择了坐在座位的前端,
背部与座椅靠背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坚决不愿让身体与座椅有任何直接的接触,
那份对干净的追求,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随着龚坚熟练地启动车辆,车子平稳而迅速地驶入了车流之中,只留下街道上两道逐渐远去的车辙。
“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龚坚在路上行驶的过程中,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开口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这个问题会触碰到吴钊的某种敏感神经。
“请讲无妨。”
吴钊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而淡然,
他的目光依旧专注地投向窗外,仿佛对龚坚即将提出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龚坚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
“你戴的那个,究竟是什么特别的面具啊?看起来既神秘又独特。”
吴钊轻轻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面具,而是我为了隔绝外界气味而特别定制的防护装备。”
见龚坚一脸茫然,他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人们往往误以为气味是气体,但实际上,气味是固体微粒。”
“这些微粒在被我们吸入鼻腔后,会溶解在嗅上皮的黏膜中,进而激活嗅细胞,产生电信号并传递到大脑,使我们能够感知到各种气味。”
“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吴钊特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
“当我们接触到垃圾、排泄物、呕吐物等带有强烈异味的物体时,实际上,我们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吸收了这些物质的微粒。”
“我无法忍受这种身体被污染的感觉,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多数人对此无动于衷,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的侵扰。”
说到最后,吴钊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眼中闪烁着对纯净生活的执着追求。
龚坚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对......对不起......”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很快,两人的对话被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所取代,车子在不知不觉中驶向了目的地。
。。。。。。
“什......什么啊?!!这......这是......”
龚坚一边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亮现场的每一个角落,一边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满地的血迹,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
手电筒的光芒在昏暗的环境中划出一道道光束,将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映衬得更加刺眼。
“虽然现场留下了如此大量的血迹,但附近的几家医院都确认,昨晚至今并没有接收到任何因受伤而送来的病人。”
一名在现场调查的警员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
龚坚闻言,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他沉思片刻后,转头想要征询一下吴钊的看法,
却发现吴钊不知何时已经自觉地站到了离他很远的位置,保持着一种近乎苛刻的距离感。
“那里太脏了,会弄脏我的鞋子的,所以我就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吧。”
吴钊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龚坚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感叹吴钊的特立独行。
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于眼前的案件上,决定从其他线索入手。
“对了,这里应该有目击情报吧?!”
龚坚突然灵光一闪,转头向现场的警员急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
他深知,在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案件中,目击者的证词将是解开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