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可心静静地站在昏黄灯光照耀下的车站站台上,她的身影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单薄而孤独。
她目送着安紫夜缓缓踏上即将驶离的列车,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安紫夜的身影在逐渐关闭的车门边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了车厢内一个模糊的影子。
“真是无聊透顶......”
随着列车缓缓启动,车厢内的安紫夜一脸怨气地嘟囔着。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
。。。。。。
欧阳可心静静地坐在车站站台的旧式木椅上,周身被昏黄的灯光轻轻包裹,
她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仿佛定格在了遥远的过去。
手中紧紧攥着那本泛黄的日记,那是她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她不停回忆着自已家人还活着的美好时光。
此刻,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日记的封面上,晕开了一片片思念的痕迹。
就在这时,
“太好了!你还在这里!”
一个略显急促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全云泽律师匆匆从人群中挤出,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显得颇为狼狈。
欧阳可心连忙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抬头望向这位突然出现的律师,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不解:
“全云泽......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云泽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弯腰,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赶......赶上了,还好你还没上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欧阳可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疑惑地问道: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全云泽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诚挚:
“可能我不得不向你道歉,欧阳小姐......”
“刚才我虽然那么说了,但你的父亲可能真的被冤枉了!”
欧阳可心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她慌忙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怎......怎么回事?!!”
全云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刚才我很在意可心你给我看的日记,所以久违的看了你父亲的证言记录,找到了令人在意的地方!”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关键的东西!”
全云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随即他开始在自已的西装口袋里、公文包中以及外套的内衬里翻找起来,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但又不失条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揭示真相的期待与紧张。
“阿勒?!糟糕了!我竟然把它忘在事务所里了!”
全云泽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歉疚的神色,
“真是抱歉啊,欧阳小姐!能麻烦你再跟我回事务所一趟吗?我保证,这次一定让你看到那份至关重要的东西。”
欧阳可心闻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理解和期待所取代。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好的,当然没问题!只要能为我父亲的事情找到新的线索,无论多少次往返我都愿意。”
“对了,你刚才的那位朋友,”
全云泽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
“他已经先回去了吗?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一起的。”
“嗯,是的。”
欧阳可心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先离开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已一个人也能行的。”
两人边走边聊,话题从欧阳可心父亲的事情逐渐转移到了日常琐事上,气氛轻松而愉快。
月亮的光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段突如其来的返程增添了几分温馨的色彩。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律师事务所那扇庄严而古朴的大门前,
门楣上镌刻的金色字体在月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真相。
然而,就在两人刚刚踏入律师事务所的大门,门扉尚未完全合拢,一阵阴冷的风似乎穿堂而过,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意外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全云泽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异常狰狞,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操控,
他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从西装的内袋中猛地抽出一块看似普通却暗藏杀机的手帕,
那手帕上,隐约可见一种奇异的粉末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那是一种强效的迷药。
在全云泽的动作之下,欧阳可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便被那块带着死亡气息的手帕从背后猛然捂住了口鼻。
她拼尽全力挣扎,双手徒劳地挥舞,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但那股迷药的力量太过强大,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逐渐无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
“不......不要......”
欧阳可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
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全云泽?
这个她以为可以信赖的人,此刻却成了将她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最终,欧阳可心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意识如同被黑洞吞噬一般,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全云泽则站在原地,望着倒在地上的欧阳可心,脸上的狰狞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不可测的冷漠与算计,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