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我儿子沉到海底了?!也就是说......他......就这么水灵灵的死了?!!”
施南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的震撼。
他的脸庞因震惊而扭曲,双眼圆睁,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眼底,却又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与空洞。
电话那头,王波的声音在沉默片刻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同情:
“现在起,我们会开始潜水作业进行调查,但......十有八九,他肯定是已经不在了......”
王波轻吐了一口香烟,烟雾在电话线的另一端缭绕,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听到这句话,施南天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希望。
“议......议员!!”
一旁的黄宇鸣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担忧,
他声音颤抖地呼唤着施南天,试图唤醒他沉睡的灵魂。
然而,施南天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那是一本封面已经泛黄、边缘略显磨损的《所有物清单》。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本子的封面,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安慰与寄托。
“自已的‘所有物’减少了,为什么会这么让人悲伤呢?!”
施南天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解。
他翻开了本子,一页页地浏览着,每一个名字、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的记忆与情感。
终于,他找到了自已儿子施非易的名字,
那个曾经让他骄傲与自豪的名字,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伤痛。
他拿起笔,重重地将施非易的名字划掉,仿佛是在与自已的过去告别,又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
他已经失去了这个“所有物”。
“有毁坏自已‘东西’权利的......就只有自已而已!!”
施南天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而愤怒,他紧握着笔,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不甘。
“是谁!!在未经他人允许......就擅自把别人的‘东西’给毁坏了!!”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的交织。
此时,一旁看着这样状态的黄宇鸣后背发凉,汗毛竖起,冷汗直流。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施南天,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国会议员,
而是一个失去了最宝贵“所有物”的疯狂者。
黄宇鸣深深地意识到:
在施南天的心中,他的儿子施非易只是一件“东西”,一件可以被他随意摆布、任意处置的“东西”。
而施南天的愤怒和悲伤,并不是因为自已的儿子已经死了,而是因为别人将他的儿子——他的“东西”——给毁坏了。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与情感观,让黄宇鸣感到无比的恐惧。
“其实......从您儿子的公寓到海边路上的监控录像里......”
“有一段异常清晰的画面,捕捉到了您儿子驾驶车辆,沿着那条通往海边的不归路疾驰而去的情景......”
电话那头的王波,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法言喻的重量,
“那份至关重要的录像资料,我这边已经紧急处理并妥善保管,现在就通过加密邮件的形式给您发送过去。”
“请您务必仔细查看,特别是留意一下副驾驶的位置上,或许那里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邮件已经传来了!”
黄宇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迅速点击鼠标,打开了那封承载着关键信息的邮件。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缓缓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显得异常清晰,仿佛能将人拉回到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
“这个人是谁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穿着如此奇特的玩偶服?!”
“是我儿子施非易的朋友吗?!还是......某个我们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施南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屏幕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仿佛在试图从那张被玩偶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脸庞上,寻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身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与施非易一同前往海边,那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王波,语气坚定而果决,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追查到底。
然而,此时的黄宇鸣却是心头一震,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去施非易家中查看时遇到的两件诡异事件。
一个是那个带着奶牛面具,自称为“奶牛侠”的小男孩,他神秘莫测的身影和令人费解的言行举止,至今仍让黄宇鸣感到困惑不已。
而另一件,则是电梯里那位维修工大爷所提及的恶作剧,那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又暗藏玄机的细节,仿佛都在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