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橙瞪得有些恼怒的莫志坚,看看站在江橙身后的比自已高出很多,又壮实的江冬,也不敢造次。他“呵呵”两声说:“江橙,你家早前有白事,你们还要一直住在我房子里,十分不吉利,影响了我的运气,搞得我最近生意都不好了。”坚妈也拿出泼妇骂街的架势,手指对着江橙的方向戳来戳去,说:“跟你们说几次了叫你们搬走,就是在这里赖死不肯走。非要让我来赶,贱货。”
“你骂谁,你个老妖婆。”江冬回骂。江桔也赠送了一句:“你们坏蛋,把我外公的东西都砸烂了,臭坏蛋。”老妖婆大大的哼了一声:“就那些乱七八糟烂木头,留在我儿子家不吉利。不跟你们废话,赶紧给我滚。”
刚才被江橙一脚蹬出去的金毛,此时扶着额头上的大包走过来说:“你们殴打我,这是证据。”坚妈也附和着说:“对对对,你们打人,我们也要报警。” “报!”江橙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吓得三人缩了一下脖子。“上次你们不也说我打人了嘛,最后是谁进去住了五天呀,我看你们是想进去长住。”她看着被拆坏的衣架、挂衣钩、墙上的木雕,还有蒋老大给江橙做的小木偶动物,都被丢到地上,心如刀割。
两边正对峙,李警官和莫警官已骑着电瓶车赶过来了。两人飞快下车,站在了两拨人中间。
坚姨一看是来人是莫志培,觉得可以找回场子了,她一把将金毛推出去,说:“志培你来了就好,江橙和她的男人打我们,你们看把他的头给撞得。”“老妖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江冬怒目圆睁。金毛也不好意思说是被江橙打的,只能默认坚妈的话。
莫志培是知道这三人是什么德行的,他和李警官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大约也了解情况了。他严肃地问三人:“这里不是已出租了吧,你们三人在这里干什么?”坚妈拉莫志培的手,说:“志培,你听伯母给你讲……”
“我是来出警的,不是来串亲戚,请叫我莫警官。”坚妈一噎,被打的脸辣辣的痛,她哼了一声:“好,警官们,这是我儿子莫志坚的房子,之前是租给她们了,但现在我们不租了,和她们说了几次,她们都不搬。”“那你们就来强硬的,破了人家的门,拆了人家的家?”李警官对这一家人是彻底无语了。
莫志坚觉得自已还是有道理的,他说:“以前蒋老头租我的房子,连押金都没交,租金才400一个月,我那是看在我二叔的面子才勉强租给他的。现在蒋老头人都不在了,我也没答应要把房子租给江橙,她自已就住进来了,这不合规矩吧?我也没和你江橙签过租房合同,是吧?”
江橙算是明白了,他们是要趁着莫村长不在的这个时间节点,来赶自已走的。她转头问李警官:“李警官,我不是学法学的,所以想问问你,口头约定有法律效力吗?”“当然有!”李警官肯定的回答。
“你是没和我签订了租房合同,但你委托了莫村长帮你出租房子,这个你是承认的。我与莫村长有口头约定,外公的租房约定转了给我,而我也向你交付了两个月的租金,莫村长也转账了给你,这个你承认吗?”江橙连着问了莫志坚几个问题,莫志坚哑口无言,李警官催促说:“莫志坚,江橙说的情况,你承认吗?你要是否认,我马上打电话向莫村长求证。”
莫志坚白了李警官一眼,悻悻的说:“那又怎么样,我没有收你押金,你租金一用完,我就可以随时让你搬。”“那请问我租金用完了吗?”江橙又问。“这个……”莫志坚其实也知道租金还有些时间才到,但现在也不能承认。
他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查租期,看了一眼说:“还有半个月就到了,行,这段时间的钱我退给你就是了,你在这里碍老子的眼,你赶紧给我搬。”江橙回了一句。:“准确的说,应该有24天。”坚妈添油加醋:“不管是半个月还是24天,赶紧给我搬走。她们多晦气呀,一群没爸没妈的死剩种。住我们这里,影响我们的气运,你们懂吗。”
“你才是死剩种,你全家死剩种”桔子听得明白,也回得利落。坚妈一口老血喷出:“你个小贱货,你敢咒我?”“不是你先骂人的吗?”想尽量隐形的莫志培终于也忍无可忍。“你姓莫的,你到底是要帮谁?”坚妈指着莫志培骂。
李警官拦住莫志培,她说:“事情我们大约了解了。莫志坚,你与江橙口头约定的租期并未到期,你这样破门入屋,江橙追究的话,你就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还有破坏行为,刑事!而且你是第二回了,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吧。”
这话让法盲的莫志坚母子吓了一跳,两人哼哼唧唧,莫志坚抹了一把脸,发现脸上刺辣辣很痛,他灵机一动,一把拉过金毛,分别把他们的脸怼到李警官面前,说:“警官,你们不能偏向她,我们两个也被这个大个子男人打了,你看我的脸,被他打的。你看金毛的头,也是被他打的。哎呦,打得我好痛啊,我们要求验伤。你们也把他抓起来吧。”说完就给金毛挤眉弄眼,金毛点头如捣。
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江橙了然。她走到门前,把被扔在地上的蒋远怀的遗物捡起来,说:“你们现在只能抓住我弟弟打你这一件事,但你们非法入侵,损坏他人财物,罪可大多了。而且是你们的违法行为在先,现在是要互相追究责任吗?”江橙本来对莫志坚母子的行为十分愤怒,但江冬打了莫志坚,这个刚才自已也是看见了的,现在金毛又想把自已头上的包也诬陷给江冬,担心江冬的处境。江冬大声说:“我以为你们入屋打劫,不打你们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