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当时思思确实也看见了她为什么没有叫自已,是被那些刺客吓到了吗,但观察她的表现没有一点被吓住的模样。
他不愿意想她是故意不叫自已的。
不,不会的。
思思她这么的爱自已,这些都是平时可以看出来的,她肯定是被惊吓住了。
萧擢看着沈思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昨日受到了惊吓,等会我叫方良吉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好不好”
沈思思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事后补偿,现在才想起来她可能受了惊吓,昨日那么长的时间全部的心神都在秦纤身上了吧。
沈思思做出一副不需要的表情,“陛下现在才想起臣妾,昨日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想起臣妾来吗”
萧擢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这样讲,心里居然会有一点高兴,这样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在乎自已的,于是他解释道,“昨日贤妃受伤严重,再加上她一直在口中唤的朕的名字,朕就在那里多待了一会儿,晚上在偏殿处理要紧的公务”
沈思思:“只怕陛下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起臣妾”
萧擢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那你呢,你昨日可曾想过朕”
听他这样讲,沈思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知道自已的想法,但转念一想,怎么会呢,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自已昨日看见那个刺客的事情高怎么解释呢。
沈思思把头一扭,不去看萧擢,“臣妾昨日都吓坏了,但是陛下抱着贤妃就走了,这可真的是感情好呢,昨日臣妾还一直在房中想着能不能等到陛下但没想到陛下一直在贤妃那里,今日还是带着兴师问罪来的”
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直接流了下来。
看着她流泪萧擢心中一慌,手忙脚乱的给她擦起眼泪,“不哭了,哭的朕心都碎了,昨日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下次不会了”
沈思思捶了她一拳说道,“还有下次?”
萧擢手裹住她的拳头,放在唇上吻了吻,“是我说错了,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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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陵:“陛下,昨日山上的那批人是被乐阳公主府上一位叫丼荷的丫鬟放进来的,她趁早的打听好了侍卫换防的时间,趁着换防的空档带着他们进来的”
“属下继续查下去发现这丫鬟是一年以前进府的,后面是安阳公主府上的人,还有就是在这次的事件中属下并没有查到北定侯府的踪迹”
萧擢:“这件事你继续查下去,回去之后把各宫的人手都一一排查一遍,朕倒是想知道他们费尽心机到底是安了多少人”
纪陵:“是,属下告退”
纪陵请教刚走,后脚就又有人来了。
高长喜:“陛下,乐阳公主来了现在在外面求见”
萧擢:“宣”
和乐阳一起来的还有驸马永恩伯世子林良鹏。
“臣妹参见陛下/微臣参见陛下”
萧擢没有讲话,也没有让起,还在忙着手中的奏章。
萧盈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自从知道昨日的刺客是她府上的丫鬟放进去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她这位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能说是完全了解,但也是知道虽然外表看着和善,但是是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好像才想起面前还有两个人一样。
萧擢:“起吧,乐阳你和驸马来是有什么事吗”
萧盈和驸马再次跪了下去。
萧盈:“昨日纪大人带着羽林卫来臣妹院子中抓人,臣妹才知晓府中存在这样的奸细,皇兄明鉴这丫鬟后面做这些事我们都是不知情的。她是一年前安阳皇姐说今日采买一些丫鬟会手艺极好,是蜀地人,做的菜和京城的口味不同,特意送给臣妹,不知道她竟然是奸细,也是臣妹监察不严,还请陛下责罚”
萧擢:“朕不希望再有下次,再有什么监察不严的情况出现,你回去之后就好好待在府中为太后祈福三个月”
萧盈和驸马赶紧跪下谢恩、
萧擢挥了挥衣袖,“退下吧”
萧盈出门之后就感觉自已的腿一软,还是林驸马扶住了她。
林驸马:“公主没事吧”
萧盈摇摇头,“我们回去吧”,她感觉自已身后都被汗水浸湿了,她看驸马也是,他们需要回去清洗一番。
刚刚皇兄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就知道他这位皇兄应该已经把事情都查清楚了,知晓与他们并无关系,后面的事情他们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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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美人:“臣妾就说还是贤妃姐姐有福气,在刺客面前舍身为陛下挡刀,依臣妾看啊,这贤妃姐姐的福气还在后面啊”,在听见秦纤为救陛下受伤,还有陛下昨日都是亲自守着贤妃的消息传到她的耳中她就决定了要报贤妃的大腿。
反正她都已经早就把贵妃得罪了,现下这太后回宫了,秦纤也救了陛下,她想着秦纤之前也不争宠,在她身边见着陛下的机会肯定也多,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答应:“是啊,听说昨日陛下还守了娘娘一夜,可真是在乎娘娘啊”
听着她们在奉承自已,说着也都是一些她喜欢的话,说的她现在心情极好,这些都是之前她未曾感受过得,但对沈思思来说这些可能就是家常便饭了,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
等着,总有一天她会死死的把她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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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擢背靠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沈思思绣的荷包,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面对沈思思的感觉越来越怪了,从一开始宠她是因为当时和沈弘博的合作,他说她女儿在家可能会被妻子养的有点娇气,如不甚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多担待。
他当时在心中不以为然,再娇气的人在进入后宅或者后宫的尔虞我诈之中最终都是会被磨平棱角,这样的场景他自小就在后宫之中是见惯的,但在见着沈思思的第一面他觉得这小姑娘就算娇气一点也没什么,他也养的起。
既然北定侯都能养那他娇养一个小姑娘也不是问题,在这个想法冒出之后,不知怎么就一直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上。